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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绝对音感》 140-150(第14/18页)
的世界。
谢天有时候觉得闫肃学习时,身上有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狠劲,这与他最开始认识的大班长判若两人。
以前闫肃成绩好,是云淡风轻那种好,好像大班长并不是很在意考多少分,心态很端正。
但现在的闫肃,但凡一次没能考第一,就会开启让人闻风丧胆的补习模式。谢天都怀疑闫肃是不是走火入魔了,被卷怪夺了舍!
有一次谢天没忍住问闫肃:“大班长,你是想考哪所大学啊?他们分数线很高?”
闫肃没正面说出那个学校的名字,只回答:“最好的。”
这跟直接告诉了正确答案也没什么区别,谢天一下就听懂了,国内最好的警校,那可不就是首都那个吗。
难考确实难考,各方面都卡的严,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个高考大省的考生来说。
谢天私下跟曹知知说了这件事,两个人都揣摩出了点别的意思。
别人想考最好的大学,是为了触摸上限,但闫肃想考最好的,很难让人不怀疑只是因为那所大学,在北京。
“可问题是今予被保送国外,大班长就算去了北京,也肯定见不着人啊。”谢天纳闷道。
曹知知最近依旧在玄学之路越走越深,她像模像样双手抵着额头道:“我觉得他们都分到了这份上,就算我同桌在北京,依闫肃那个品性,也不会贸然找过去打扰。不一定非要见到吧,可能就是个念想。”
谢天点头,发表了土味见解:“额,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懂了。”
高三似乎被施了时间魔法,在每个人生命中都格外短暂。
上一届学长们的誓师大会好像就在昨天,这一届的百日誓师大会就悄无声息的来了那天,文理科的所有高三学生都被组织到回字型的教学楼长廊,喊楼宣誓。
对他们而言,这样的场景从高一入学,就围观过两届了。
但真正身处其中时,感受还是不一样的。
当所有人对着教学楼空腔齐声喊出校训、喊出自己的理想时,他们的紧张感也同时被气氛挤压了出来。心脏的声音震耳欲聋,每一声都是倒计时,声声催发。
震撼,激烈,虔诚。
战书送到了每个高三学子的手中,仿佛这一刻开始,战鼓开始正式敲响,九年寒窗磨砺,只待一朝出锋!
百日倒计时的牌子被挂在教学楼最显眼的大厅,也同时被挂进每一间高三教室,每一个食堂特设窗口。
无处不充斥着警钟,无处不悬在所有人头顶。
谢天和闫肃每天都宿舍里走出,都会下意识看一眼倒计时。
九十九,九十八,九十七三,二,一
青春、烈日、汗水、煎熬、希望,这些东西终于在6月8号达到了顶峰!
将近40度的高温天气,蒲城的考点门口挤满了焦心陪考的家长。
曹知知的中专是两年制,再过半个月,她就能拿到毕业证,步入实习岗位了。
一年多之前她穿着小洋裙过生日的时候,谁也不会预料到,最需要保护的小姑娘,会是他们中最先踏进社会的那一个。
她没有所谓的高考压力,这天直接翘了理论大班课,混迹在一众家长里,等待朋友们的好消息。
随后她在人山人海中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闫叔叔。
闫父那具出尘的傲骨,是无论站在何处,都最显眼的,以至于曹知知一眼就看到了。
她挤过去打招呼:“闫叔!你也来等闫肃呀。”
发现闫叔叔在这里,曹知知还是有点意外的。
据她所知,闫叔很讨厌人多的场所,平时对闫肃总有端不完的架子,不像是会乐意亲自来接考的人。
果然闫叔虽然人都已经在这了,嘴上还硬着,冷淡的哼了一声:“体测能不能通过还不一定。”
曹知知乐呵呵笑道:“肯定能过,我哥要身高有身高,要模样有模样,要武功有武功,到哪个警校都得是拔尖的。”
闫父清冷冷望着考点,没说话。
闫肃报了警校志愿这件事,已经在一中传开了,搞得校领导们有些头大。
往年那些体育生报警校就报吧,学校没意见,但这么个考清北的好苗子,学校培养了三年,结果转头换方向了,搁谁谁不着急!
放着轻松的书不读,非要报最累最危险的特警专业,学校除了可惜清北升学率,也有老师是真替他感到担心的,比如范老师。
范老师在看过闫肃提交上来的志愿表后,接连给他家里打了好几次电话,想问问什么情况?
当然,范老师不是第一个打来电话的。
据说闫父力排众议,把学校打来的电话一个个怼了回去,说他家儿子习武数十年,为得就是报效祖国。
这么中二又理想主义的说法,也就闫父这人能毫不羞耻正气凛然说出口。
曹知知和谢天知道这事儿后,笑了半天,猜不到当时李巫婆会是什么表情。
此时再看闫叔口嫌体正直的出现在考点门口,曹知知心里已经笑出了声。
但有欢乐也有愁绪,小姑娘想到最后她能接到的,也只剩谢天和闫肃两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要是离谱乐队都还在多好啊
要是他们五个人一起进考场,一起结束少年时代,一起展望未来,该多好啊。
随着一声嘹亮的收卷铃响彻整片天空,考点外顿时一片哗然,鼎沸到了极点。
渐渐的,开始有穿着各色校服的考生出现在视野中,他们脸上有的是收刀入鞘的自信,也有的是弦崩断了的茫然。
但不约而同,都有着松了口气的尘埃落定。
是的,尘埃落定。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无论战场如何汹涌,现在都结束了,一切一切,都尽人事,看天命了。
闫肃突兀地出现在一众体育生的群体里,被一同带走参加体测。
远远的,他看到了父亲目光投射过来,那目光似来自悠远的亘古,好像将过往的一切都化作了尘土。
留下的只剩老头子眼底,那抹从来都吝啬给自己的、称之为“为之骄傲”的东西。
闫肃落座去体测的大巴车,车子缓缓移动,他隔着车窗望了父亲最后一眼。
那一刻,他也终于与什么和解,放下了对父亲的敌意,不再怪罪任何人
参加完体测,要求返校集合,闫肃回到一中时,教学楼已经被疯狂的同学们造得不成样。所有人无一例外,都在撕书撕纸,从最高楼层往下抛洒。
被撕毁的似乎是他们最暗无天日的时光,那些呕心沥血的错题本,那些藏在课本里的压抑与汗水,都被撕成碎片,飘飘洒洒,一概不留!
曹知知溜进一中,和谢天混迹其中,尽情凑着热闹,发泄他们不可言说的惆怅。
闫肃驻足在回字形的一层大厅,抬头仰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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