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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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接连不断地吻着,耳后的肌肤烫得无法形容。

    周围细碎缠绕的发丝,被他耐心撩开,男人闷热的呼吸接踵而至,扑落在她耳边。

    这个人太会了。

    明明吻得细密轻柔,力度像羽毛剐蹭,散发的色|欲却愈演愈烈。

    温听宜掌心冒汗,脊背也酥麻发烫,险些怀疑,室内香薰是不是掺了什么违禁成分,怎么让人头昏脑热的。

    失神半晌,她咽了咽喉咙,呼吸埋入他刻意弓低的肩窝,绵软的嗓音溢出来:“程泊樾,我有一点头晕……”

    其实更多是心理作用。

    因为思绪乱糟糟的,积攒了很多尚未捋清的问题,她整个人是懵的,一时脆弱迷惘,招架不住这深入骨髓的情|热。

    程泊樾听见她颤抖讨饶的声线,微抬起头,手臂也松了劲儿,允许她从怀里小范围脱身。

    细密层叠的轻吻堪堪停下。

    仿佛酒过三巡,他眼皮沉倦一耷,一双湛黑眼眸泛起燥热的微醺,波澜深处倒映着她。

    视线恍然交汇,她眼里泛着零星水光,程泊樾神情定了一瞬,幽灼视线如有实质,密不透风地裹着她。

    情欲的余波轻缓荡漾,温听宜被他盯得愣神。

    反应过来时,程泊樾一手托住她脸庞,拇指轻轻压在她眼尾,用形同虚设的力道抚摸着。

    一室昏晦,这份近在咫尺的温柔置于其中,宛如虚幻。

    冷不丁听见他说话。

    “想哭吗?”

    不痛不痒的语气里,似乎暗藏担忧。

    温听宜目光涣散,刚从情热里抽离,扬起音调轻轻“唔”了一声,像梦呓轻哼。

    她不好意思承认,其实是被他撩拨太久,泪失禁快犯了。

    于是模棱两可地摇了摇头,虚虚盯着他衣领,扣子松了两颗。

    他领口乱了。生怕她真的掉眼泪似的,程泊樾撑着玻璃的手小幅度一动,打开鱼缸的照明

    灯带。

    暖光乍然亮起,即使背光,她潮红的面颊也无处可藏。

    暴露在他眼底,温听宜下意识别过脸,不自在地鼓了鼓腮帮子。

    她一言不发,程泊樾担心是自己把她欺负狠了。

    霎那间胸腔起伏,他压制着风高浪急的燥热,又缓着声线问一句:“是被我吓到了吗?”

    男人宽热的掌心贴着她脸颊,令人安心的暖意传过来,她抿唇收了收下巴,睫毛耷拉下去,不是不想理他,而是在发呆。

    程泊樾静立在身前,不知从哪边裤兜掏出一颗糖,撕了包装纸递到她嘴边。

    “张开。”

    清冷暧昧的嗓音,短促又露骨,害她条件反射顿了一下,闻到果香才定住神。

    这人怎么随身带糖?

    她不声不响地疑惑着,小幅度张开嘴,含下这颗小圆球。蜜桃味的。

    “现在好点了吗?”

    程泊樾耐心十足地哄。

    原来是害怕她低血糖。

    她如梦初醒似的:“好多了……”

    程泊樾牵起她一只手。

    好像她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无比珍贵,他若有所思地垂眸,手指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力道平淡而怜惜。

    默了片刻,他恰如其分地问:“现在什么也不做,只想跟你说说话,愿意吗?”

    掌心被他按出一丝微妙的痒,温听宜看着他利落起伏的拳峰,不禁后怕地思索,他到底用这只手做过多么惨无人道的事?

    她心情复杂,并拢膝盖挪了挪步子,软怯抬眸:“能坐着说吗?我不想罚站……”

    程泊樾掀起眼皮看她,兀地勾起唇,轻笑一声,似乎被她乖软的模样戳到心窝了。

    “好。你想坐哪?”

    怎么还要问呢?

    温听宜狐疑地望着他,脱口而出:“坐沙发。”

    他陈述:“家具都是新的,沙发保护膜还没撕。”

    她环顾一圈。

    还真是,不止沙发,单人椅子也裹着一层透明软膜。

    “想直接坐也行。”程泊樾先发制人,异常平静地说,“但可能有点儿脏。”

    温听宜此时还没拐过弯来,只在心里点点头,嗯,这人的洁癖又来了。

    直到程泊樾再次开口。

    “大老远运过来,面上难免沾灰,”这人怪体贴地建议,“要不你将就一下,坐我腿上。”

    尾音落下,温听宜慢慢睁圆了眼。

    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好像吃了什么致幻的蘑菇,两眼一睁,面前出现一片悠然舞动的小人仔。

    就离谱。

    什么坐他腿上?

    这个人,脸皮怎么又厚了一毫米!

    她快速绕过他,不去看他的表情,闷声说:“那我把保护膜掀了。”

    多简单的事啊。

    温听宜一鼓作气走向沙发,正要找合适的工具,给塑型完整的薄膜戳个小口。

    程泊樾纹丝不乱,在身后淡声说:“掀了就要住人了。”

    这又是什么霸王条例?

    她冷不丁顿住,无所适从地攥了攥衣角,一边脚底像粘了口香糖似的,居家鞋蹭了蹭地毯的花纹。

    忍无可忍,想怼他一句“霸道不讲理”,又觉得这话毫无杀伤力。

    真令人头大。

    温听宜生硬地转过身,程泊樾正向她走来,修长手指勾着一柄小螺丝刀,不知从哪儿搜罗出来的,状似要帮她掀开沙发的保护膜。

    她目光顿住,心里没底地改口:“不掀了。”

    说话时,程泊樾已经淡定自如地俯身,木质香虚无缥缈地浮在她近旁,跟远处传来的鱼缸流水声一样,乱人心绪,但又毫无罪证可寻。

    一个半跪式的蹲姿,他高高的个子低下来,在沙发边缘帮她处理这件小事。

    “不住也没关系。”

    某人话锋一转,倒让她原地怔住了。

    螺丝刀充当利器,在他指间使命必达,一声轻响乍现,戳破了那层透明,划开一道很小的口子。

    没有霸王条例,只有从细枝末节里酝酿出的理解和耐心。

    她应声恍神,仿佛有一只刚从热锅跳下的蚂蚁,从心头缓慢爬过,留下一串温热的足迹,稍纵即逝。

    既然他给她思考的时间,那她就保持无声,绞了绞手指头,四下看看。

    鱼缸照明灯的光亮散逸到这儿,已经很模糊。

    程泊樾的侧脸浸在晦暗不清的光线里,随着一手掀开薄膜的动作,他站起身,目光落定在某个虚浮的点上,神情专注但又没什么所谓,三两下就掀走整片。

    他气息很淡地补充:“我不会勉强你,更不可能把你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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