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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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面色凝重地定了半晌,慢慢转脖子,看向温听宜。

    温听宜已经冻住了。

    她觉得自己头顶的死亡倒计时,已经开始读秒。

    难怪他昨晚那么生气。

    完了,说不定她真的会折在程泊樾手里,被他报复惩罚。

    到时新账旧账一起算,她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霎那间心跳如擂鼓,温听宜咽了咽生疼的喉咙。

    不假思索:“婼婼,你家有多的一套睡衣吗”

    ——

    MV拍摄比想象中顺利,两天就结束。

    温听宜悬着心,一天查看好几次手机。

    那条道歉的信息,某人一直没回复。

    既然他铁了心不原谅她,她也就不再执着了,因为心底的愧疚已经被惊惧淹没。

    真是怕了他。

    不躲不行了。

    就在程泊樾跟当地政府应酬时,温听宜已经匆忙返回程宅收拾东西。

    次日,程泊樾回京。

    进了家门,他脱下西服外套,抖落一身疲乏,直到空气里一丝残存的甜香漫入呼吸,他周身的懒惫感才淡了些。

    屋子里静悄悄,程泊樾洞察出异样,沉嗓喊了一声大名。

    没人应。

    南院鱼池里的锦鲤悠闲吐泡泡,石榴树浸在秋日暖阳里,一切都很平常。

    唯一的变化是,女孩子的卧室门毫无防备地敞开着,桌上常用的化妆品不见了。

    就连那只原本属于他的茄子玩偶,也不见了,被她带走了。

    客厅桌上留了一张字条:[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所以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等我挣到足够的钱,我会向你赔礼道歉的。]

    原本清秀的字迹,落进男人眼底,突然变得无比扭曲,像一阵喧嚣的自嘲,让人怒火升腾。

    程泊樾压了压浓眉,神情一凛。

    顿了几秒,鼻腔嗤笑一声,将字条揉得变形,指骨也绷得泛白。

    溪溪,你真是出息了。

    又逃了。

    第43章

    时间回溯到前一天。

    留下告别字条之后,温听宜掌控生死时速,拎着小箱子逃之夭夭。

    走到鱼池边,总感觉怀里缺了点什么,于是壮壮胆子返回去,又把那只茄子抱走了。

    之前周助理对她暗示过,这茄子应该是专门给她买的,因为程泊樾从来不买玩偶,更不会刻意买两只一样的,一只留在檀府,一只抱回了老宅。

    如果这事儿属实,那么严谨来说——程泊樾这人床品不差。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做完后就心照不宣,相拥而眠,她躲在他怀里,听着心跳声直到清晨。

    程泊樾起的总是比她早,除了休息日之外,他健身完就直接去公司,没办法陪她太久。

    留一只茄子给她,也算一种事后温存。

    可事到如今,两人连这层关系也没了。

    温听宜捏着软乎乎的玩偶,一时间心潮起伏。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程泊樾,是她把这个人想得太简单了。

    她以为自己天衣无缝,实则错漏百出,甚至在露出马脚之前,他就已经洞若观火。

    这段时间,他不过是睁一只闭只眼,陪她玩闹了一阵,看她有多大的本事罢了。

    而那些,他贴在她耳畔低喃的情话,以及无数个疑似动情的瞬间,或许都是他过水无痕的惩罚手段,故意将她拉进漩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温听宜轻叹一声。

    果然玩不过他。

    可恶的心机男称号,他当之无愧。

    但这场游戏是她起的头,这会儿只是无声吐槽两句,等静下心来,该愧疚的还是愧疚。

    有多愧疚,就有多害怕,仿佛在古墓里盗了什么文物,不敢回头,怕有鬼魂在追,只能一路往前跑,战战兢兢不敢走错路,生怕被警察逮个正着。

    温听宜简装出行,匆忙行走在园林小径上,突然被和蔼的一声叫住。

    “溪溪?”

    她心一抖,臂弯里的茄子玩偶差点掉了。

    程岱儒刚才在茶室会客,对方上门拜访,送来一块珍罕的羊脂玉,他正想过来跟温听宜说一声,让她去瞧瞧那料子,看是想做一对玉镯子,还是雕刻点儿摆件之类,都行。

    反正她大后天过生日,一切都听她的。

    此刻见温听宜行色匆匆,老爷子心下疑惑,滑着轮椅溜了过去:“怎么啦这是,不是刚回来吗,又要去哪儿呀?”

    温听宜欲言又止:“爷爷,我在外地有一场拍摄,这段时间都不在家住。”

    “哦”晚辈工作的事,老人家也不方便过问,怕添乱,于是点点头,“好好,没出什么事儿就好,爷爷等你回来。”

    还是爷爷好。

    她纠结地想,过段时间就是老人家寿宴了,到时她还是得回来,而且要认真购置一份寿礼。

    压在头上的事情一件赶一件,让人手足无措。

    话说回来,程泊樾就真的不能再出国待个两三年,让她偏安一隅歇口气吗?

    程岱儒貌似看出她脸色为难,笑笑说:“没事儿,爷爷不办多么隆重的寿宴,一切从简,你不用担心自己赶不回来,年轻人嘛,事业重要。倒是你呀,一个人在外头,生日怎么过呀?”

    爷爷宽宏大量,

    温听宜结霜的小心脏稍稍解冻,如获大赦。

    心沉了沉,浅笑说:“没事的,我今年不打算过生日了。”

    可是在她仓皇离开的第二天,生日礼物就由专人送到了南院。

    主屋客厅亮起一盏落地灯,皱成一团的字条浸在明暗交界线里,无人问津。

    程泊樾坐在沙发上,目光晦暗如周遭夜色,他无声敛眸,摩挲着手里这枚舞者造型的黄钻石胸针。

    当时在拍卖晚宴上,温听宜盯了展品图足足十秒,程泊樾就知道她喜欢这个。

    她太好猜了。

    可就是这么好猜的一个人,居然让他长时间静不下心来。

    断断续续,脑海浮现出她用清甜笑容俘获他的样子,他胸腔就沉闷得厉害。

    从前他一眼就能捕捉她任何情绪动向,只要他使坏逗逗她,她就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乖怂地瞪着他。

    而现在,这小姑娘成了散落各处的羽毛,看又看不到,抓又抓不着,却时不时挠他一下,让他分不清具体是哪里痒。

    秋日夜晚,凉风旋了几个来回,石榴树的叶子都快掉光了。

    不知道她有没有多穿一件衣服。

    倏地,他太阳穴剧烈跳动。

    疯了简直。

    想这么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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