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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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是否认:“我不高兴?”

    “你不是看他不顺眼吗?”她一本正经地嘀咕,“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处理方式已经试过很多种了。

    每次跟应钧说自己有了男朋友,对方都不信,如果要快刀斩乱麻的话,必须有个实实在在的男友出现才行。

    “程泊樾,要不你”

    她想说,要不你帮我个忙,就说你是我男朋友。

    这个念头冒出来,她险些宕机。

    还是算了吧,连他的心门都敲不开,怎么可以提这么贪心的要求。

    她话

    说一半,程泊樾等不到下文,似乎有点不耐烦:“你说什么?”

    温听宜倏然醒神,摇头:“没什么。你休息吧,如果你睡着了,我会帮你换一次退烧贴的。”

    她小心翼翼站起身,作势离开,没说今晚是要住在这儿,还是连夜返回京城,返回那个有追求者存在的地方。

    转身的霎间,程泊樾又攥住她手腕。

    强势的牵扯感,力量悬殊,步伐被男人收敛的力道狠狠绊住。

    心跳滞了一拍,她茫然回过身,撞进他深暗难测的眼眸。

    视线交织,程泊樾纹丝不动地靠在床头,撩起眼皮的瞬间莫名显得阴冷,她指尖瑟缩一下,听见他气息很沉地说:“哪儿也不准去。”

    “陪我。”

    第32章

    温听宜心下一跳,感受着手腕边缘滚烫的温度,有点喘不过气来。

    想不通,怎么有人能把请求说出威胁的感觉?

    她原本想天亮就回去的,但看他这样子,她这两天应该没有机会走了。

    冷飕飕的一个人,生了一场病居然更霸道,毫无虚弱感。

    越来越难对付。

    程泊樾攥着她的手,只用一点力气就让她无法逃脱。

    被他攥疼了,她反方向扯了扯,企图虎口逃生。

    他居然不松手。

    她敌不过他,赌气又一拽,不幸吃了一记反作用力,冷不丁跌进他怀里。

    床上凌乱的声响短暂起伏,目光交汇,程泊樾岿然不动,面上情绪很淡,盯她却盯得如此紧。

    她怀疑他在生气,但又不知道他究竟在气什么。

    心怦怦跳,温听宜稍作迟疑,乖顺地低着眉,软腔嘀咕:“有话好好说,不要凶我”

    他凶了吗。

    程泊樾故作冷淡,熟视无睹地嘲弄:“我头上写了个凶字?”

    温听宜抿唇哑然,莫名口干舌燥,依言瞥向他额头,那里还贴了一张浅蓝色退烧贴。

    不起眼的小物件,竟然把他骇人的气势压下去几分。

    她丢失的胆子慢吞吞回归,目光落向自己的手腕,暗骂某人坏得要命。

    皱了皱鼻子,有理有据地低喃:“还不凶吗?你看,都被你弄红了。”

    纤瘦白皙的手腕泛起红晕,她俨然成了委屈的一方,用极易让人心乱的模样控诉他,好像他再不松手就罪孽深重。

    程泊樾锋利的眉眼浸在昏柔里,染上一层晦暗不明,他呼吸微沉,淡然松开了手。

    束缚解除,她连忙站回原地,轻轻揉一下被他攥过的地方,偷瞄他。

    某人阖着眼,一只手闲散地搭到额上,好像被她磨光了脾气,半敞的衣领露出结实的胸腔,里面似乎压着没有来由的烦躁,随着呼吸沉沉起伏。

    这人到底怎么了。

    是怀疑她来这一趟不够真诚,还是因为听见应钧的语音消息,他嫌那家伙叽里咕噜的,听起来烦?

    又不说话,他总是不爱说话。

    这人上辈子肯定是只元宵节的谜语花灯,难猜。

    温听宜暗暗吐槽完,蹑手蹑脚地靠近。

    一只膝盖伴随双手压在床边,塌着腰,像只温顺无害的小动物,眨眼观察他高挺的鼻梁,耸立的眉骨。

    “我答应你。”她小声说,“我留下来陪你,等你退烧了我再走。”

    百依百顺的语气,温热的呼吸拂在他脸上,程泊樾眉心微动,半睁眼,寸寸冷冽的目光扫过来。

    她心里抽了一下,在暗流涌动的对视中保持镇定:“你今晚想抱着我睡觉吗?”

    不带任何情|欲的单纯试探,音落的刹那,程泊樾眼底泛起转瞬即逝的波澜。

    他撇过头,很轻地笑了下:“温听宜,有话直说,没必要跟我绕弯子。”

    “”

    不妙。难道她近期一系列与上床无关的主动行为,引起他怀疑了?

    可是她今晚过来,完全不是她故意打的小九九,单纯是善意作祟,怕他不小心真的烧昏了。

    假如能借此偷到他的心,那只能说,是她好运,歪打正着。

    现下没什么可心虚的,再说了,是他主动让她留下的,总不能出尔反尔吧,逗弄她难道很有意思吗?

    她理直气壮,逆反地碎碎念:“坏蛋,嘴上说要我陪,现在又装作不搭理人,心眼子真多,你就是个洞洞球。”

    他语气一凛:“我耳朵没聋。”

    “没什么,你听错了。”温听宜逃之夭夭,“我去洗澡了,一会儿就过来。”

    一捧甜香散去,程泊樾不置可否,扫一眼她小跑离开的背影,他太阳穴跳了两下,随即收回视线。

    回国之后,他是切实的掌控者,而她是闯了祸的小怂包,见到他跟小鼠见了猫一样,东躲西藏。

    再后来,他只是对她惯纵了些,她就以为自己有机可乘,竟然敢迎难而上,将他作为目标。

    这个过程里,但凡他流露出对她的半点喜欢,她就会逮住机会,团成一只毛茸茸的小球,直溜溜地闯进他的领域。

    她希望有一个极其可靠的人护她周全,然而,等到难题解决的那一天,她一定会复刻当年睡完就跑的罪行,扬扬翅膀从他领地里飞走,再抖落几根狡黠得逞的羽毛。

    但她偶尔真的很乖,知道他生病不好受,她就专程过来陪他,急得外套都忘了穿,一路冻得哆哆嗦嗦,手腕冰得让人心疼。

    这些行为跟她的企图毫无关联,只是下意识的关心,不掺假意。

    究竟想干什么。

    小骗子,三番两次在他头顶作威作福。

    程泊樾蹙紧眉心,退烧贴的凉意已经淡了,他撕下来,想扔掉,却不知为何一直拿在手里,脑海浮现一张笑容甜软的脸蛋

    温听宜沐浴完,整个人都是香的,换好一件软绸睡裙,小跑返回主卧。

    灯光全暗,只剩月光萦绕。

    程泊樾貌似睡了,额上空落落的,被他一只手搭着,瞧不出是闲适还是难受。

    她悄声走上前,给他贴上新的退烧贴。

    程泊樾无动于衷,眼睛都不睁一下,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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