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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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劲儿继续吻她。

    她轻咳一阵,缺氧了,眼角溢出零星的生理眼泪。

    程泊樾退开半寸,沉沉呼吸着,将她放倒,在她颈侧落下细细密密的吻,伴着浑沉嗓音:“乖,告诉我,到底梦到什么了。”

    她缓了缓,躲在他怀里低喃:“梦到你戒烟了”

    “嗯,然后呢。”

    他看穿她的避重就轻,温声引导她,说出那些积压的难过。

    温听宜断断续续阐述,语序乱糟糟的,但程泊樾听懂了,他抚着她的脸颊,指腹压着眼尾轻轻摩挲。

    他缱绻的目光落下来,在她眉眼间蔓延:“抱歉,没能及时赶回来,现在才听你说这些。”

    她慢半拍摇了摇头,关键时刻总是替人着想:“这些都是负面情绪,我本来”

    本来不想说,但他问了,她就瞒不过他。

    程泊樾垂着眼,眸底一层雾似的温柔,盖过了平日的漆黑凌厉,唇角牵起一个很浅的弧度。

    “我们溪溪说的,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听。”

    语气轻柔,既有年长者的包容,又有情人似的体贴。

    他对她的理解和耐心,在此刻无限放大。

    有那么一瞬,温听宜怀疑他真的动情了。

    假如她更彻底地知道,程泊樾对待别的事是多么冷戾苛刻,她一定会更加怀疑,现下的种种柔情是不是幻觉

    最后,已经过了餍足的极限,温听宜撑不住困倦,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程泊樾靠坐在床头,低垂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手指被她的头发缠绕着,因女孩子浅浅的呼吸,她脸颊旁的发梢规律地飘起半寸,又落下。

    房门就在不远处,要是想开,随时能开。

    他可以像往常一样回到自己的卧室,留她一个人在这儿。

    但足足半个小时过去了,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还是原模原样,没动过。

    她睡熟了,唇间发出很轻的梦呓,紧紧搂着他的腰,像不舍得这份热意消失。

    程泊樾摁了摁跳动的太阳穴,目光盯她一会儿。

    半晌,还是无可奈何地,在她额头印了一个吻。

    房门整夜未开。

    ——

    之后的几日,按部就班。

    因为老爷子已经回到家,在外逍遥的小萝卜们就闻风而至,每天傍晚雷打不动,赶回来汇聚一堂。

    反正他们每天除了上学和玩乐,没别的事儿要操心,小萝卜的父母们忙工作,没法天天回老宅吃晚饭,又怕犯下不孝的罪名,就让这帮悠闲的少爷小姐们化身亲情纽带,负责在老爷子面前刷一刷孝顺kpi。

    这么一来,家里又热闹许多。

    晚饭时间,偌大的餐桌围满了一圈活物,温听宜想在这种情况下跟程泊樾维持表面关系,就多了点难度。

    躲避显得刻意,直面又难掩心虚。

    餐桌上每一次眼神交汇,先由她仓促避开,下一秒又觉得欲盖弥彰,索性直视回去。

    程泊樾却没在看她,只是索然无味地动筷,没有多余装饰物的手指浸在柔光里,骨节弯曲的位置泛起温润的白。

    身旁的小萝卜们绞尽脑汁讲笑话,逗老爷子开心,比如牙签看见刺猬就招招手,因为它看见了公交车。

    很冷的笑话,程泊樾就弯一弯嘴角,看似很给面子,其实是懒得拆台。

    温听宜承认,他在无声笑的时候总是很好看,很惹眼。

    她收回视线的速度因此慢了些,垂眼,筷子戳了戳米饭。

    下一秒,程泊樾冷淡沉着的眼风扫向对面,安分的女孩子正在小口嚼米,似乎觉察了视线,她小心翼翼看过来,因这一记清妩动人的抬眸,周遭的光都晃了一瞬。

    程泊樾不动声色,敛眸,拿起手边沁满冰雾的茶杯,抿了一口苦荞茶,喉结无声滚动。

    桌上长时间不说话的人,其实比说话的更显眼。

    一帮少男少女的注意力总是擅长分散,眼珠子骨碌转,发现了异样。

    饭后,开朗小萝卜们交头接耳:

    “诶,你们看没看出来,听宜姐姐跟大哥有点不对劲?”

    “我也觉得。”

    众人仔细分析,得出结论:

    “他们一定是闹矛盾了。”

    “我也觉得。”

    这事传来传去,以变了味的形式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就成了程泊樾欺负温听宜,让温听宜不高兴了。

    四舍五入,不高兴就等于受委屈。

    这哪成。

    老爷子坐不住了。

    碰巧两人今天都在家休息,老爷子灵机一动,大中午的,将两人叫了到书画室。

    说是让他们帮忙整理书画古籍。

    可是这些东西日常都有帮佣整理,温听宜一到书画室就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自己该干嘛。

    她捻着一盒未开封的松烟墨,站在桌前呆了呆。

    要不研个墨?

    温听宜看了看在书架前安静翻书的老爷子,正要开口问话,程泊樾推门走进来。

    似乎被满室的书墨味扰了心情,他不经意压了压眉,身穿一条垂感顺滑的褶裥长裤,米白色,上身的纯白衬衫也是垂软的料子,衣领松了两颗扣。

    浑身透着一股置身事外的疏懒,仿佛午睡刚醒。

    程岱儒合上书,轻咳一声:“泊樾啊,之前让你教溪溪画写意山水,教得怎么样了?”

    不是问画得如何,而是问教得怎样。

    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

    程泊樾没搭腔,抱着胳膊倚在门边,神情有点嘲弄,又怪纳闷的,眼风扫了过来。

    目光交汇,温听宜机械地眨眨眼,接皮球似的,以当事人的口吻回答爷爷:“有一段时间没碰了,有点生疏。”

    “没事儿,下午画一幅我瞧瞧。”程岱儒驾驶着轮椅抵达门边,路过瞥了程泊樾一眼,压低音量,“一会儿找机会,跟人家道歉,别张嘴就气人。”

    道什么歉,气什么人?

    程泊樾罕见地疑惑一瞬,老爷子却点到为止,不说了。

    程岱儒松开刹车,轮椅发出悠闲的嗡嗡声,载着老人家踌躇满志地滑走。

    室内的气氛一下微妙起来。

    不知爷爷是否留在门口偷瞄,温听宜不敢轻举妄动,怕关系暴露。

    直到程泊樾关上了门,温听宜才低喃细语:“爷爷怎么啦?”

    她手里还捏着墨条,疑惑又笃定的目光显得空茫,像春游时找不到大队伍的落单学生,心底没底,就乖乖定在原地。

    挺可爱。

    程泊樾微不可察地弯起嘴角,走过来,她以为这人要坐下,于是自觉给他让道,将椅子往前推了推,隔在两人中间。

    他直接拎开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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