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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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饶有兴味,仿佛在看一个乖学生被他一步步教坏。

    那他想多了,温听宜眨眨眼,展一抹清透的笑:“我是说桂花糕,很香。”

    正当他一眼看破时,她一个流畅的闪身从他怀里躲走,鱼一样溜到了几米开外,坐到椅子上。

    “再不吃就过最佳赏味期了。”

    她掏摸出湿纸巾擦擦手,用并拢的膝盖当小桌子,放置一盒桂花糕,捻起一块细嚼慢咽。

    溜得挺快。

    程泊樾侧头看她一眼,收回视线,一手闲散插兜,另手按了按后颈,仰头舒展筋骨。

    末了,他徐徐上前,一双长腿在她身旁站停,椅子边上摊开了一本薄册,他顺手拿起来。

    “剧本?”

    温听宜瞳孔一震,心虚作祟,伸手一夺。

    不能让他看,本子上面有她发呆时的涂鸦。

    画了很多个小小的程泊樾,穿着迷你的西服,戴小巧的领带,每一个都被她拿一柄小箭射中了,这箭还不是丘比特之箭,是两角小恶魔之箭。

    这可不能让他看到,否则以他的联想能力,不出几秒就能从细枝末节里揪出她的马脚。

    “剧本上有我乱写的笔记,有点羞耻,你不要看。”

    她扯了个理由,默默将剧本塞到身后。

    好端端的,不让看。

    程泊樾不着痕迹地挑起眉梢,什么也没说,食指和中指压到拇指指腹上,轻捻了捻,拂去零星的墨迹。

    温听宜任由余光游离,观察他的表情。

    应该是几分钟前接过吻的缘故,他这双薄情眼认真看人时,无端有种含情脉脉的意味。

    此刻他平静下来,就还是原来的样子,冷峻又寡淡。

    温听宜鼓着腮帮子嚼糕点,目光顺着他鼻梁往上瞄。

    好像他头顶悬了一个仅她可见的数据条:偷心进度99/10000。

    好遥远的终点啊。

    她收回视线盯着自己的舞鞋,空茫的语气问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程泊樾已经走到另一侧的饮水机前,折起被她弄乱的衣袖,随手取了个纸杯接水。

    他微低着头,只需一只手完成整件事,杯子扣在掌心,修长的食指压着开关,轻轻一按,清水簌簌流淌。

    轻描淡写的语气:“过来看你够不够专心。”

    真的吗,他以前可从不到舞室看她的。路过那次不算。

    温听宜放慢咀嚼的速度,忽觉有诈,怀疑这人本意是想逮她。

    可是她安安分分在舞室用功,有什么好逮的?今早也没做什么坏事惹他生气。

    她心里纳闷,冒着被定下自恋罪名的风险,佯装领悟般呢喃:“你应该是想我了。”

    “或许吧。”

    这一声低沉而不假思索,她视线一抬,愣愣定在他身上。

    将近正午,光线斜斜落到他衬衫上,半明半晦,将清润的白色染上一层暖融的橘晕。

    失神时又听他说:“今早一只小呆鸟飞到我肩上,瞧着像你,就想过来看看。”

    “?”

    她皱皱鼻子,心里哼一声。

    这人不显山不露水,每句话都叫人难以定夺。

    不知他是故意将亲昵玩转于掌心,还是真的忍不住逗哄她。

    温听宜掰开糕点,乳酪溢了出来,她垂眸咕哝:“你才是小呆鸟。不对,你是大呆鸟。”

    程泊樾波澜不惊,接好一杯温水掠来一眼:“到底是小还是大?”

    她张口,开头D字母的音差点念出来了,下一秒突然磕巴,觉得这对话怪怪的。

    这人一定在故意使坏。

    程泊樾瞧她这后知后觉的呆劲儿,想笑,忍住了。

    ——

    温听宜在舞室里练了一整天,程泊樾就陪她耗了一整天。

    他不是一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兴许是觉得充实,才一直没走。

    是因为什么,他才感到充实呢。

    她不敢说是因为自己反复跳的同一支舞。

    这种枯燥的练习,她身在其中所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对于旁观的人来说,其实很容易看厌的。

    舞蹈配乐是拿小音响放的,回声有点粗糙,服饰和舞美也一律没有,只有空旷的镜面和地板,和镜中一个身着白裙,时旋时跃的轻影。

    中途,程泊樾接到几个生意上的电话,也不回避,就直接在室内接听。

    温听宜怕吵到他,默默跑到一旁拨弄音响,把声音调小一些。

    按钮有点失灵,好不容易调好了,她悄声抬眸,看向镜子里的男人。

    原来他并不是很注意看她,只顾着接电话,墙面倒映他挺拔的身姿,他一手插着兜徐徐踱步,光影在他脚下流转。

    她抿抿唇,起身继续练习。

    就在她收拢心神时,程泊樾放在兜里的手微微一动。

    或许是他今天本就闲适放松,又或许是她起舞的瞬间过于显眼,一帧又一帧盖过了他不堪的车祸记忆,程泊樾莫名撇开了一点冷情原则,任由初衷在镜子前背离。

    他觉察她移走的视线,在通话的空隙里微偏头,风平浪静的眼神落过去。

    女孩子上一秒还像个白团子一样,蹲在地上弄音响,这会儿已经心无旁骛,完全沉在舞蹈动作里,身体薄得像纸,动起来又轻得像云。

    她一直都专心。

    这屋子里心不在焉的,另有其人

    日暮时分,该练的都练完了,温听宜换好衣服,拎上两盒没吃完的桂花糕,先开门看看,巡查周围有没有八卦的学生们。

    很好,没有。

    她转头朝某人招招手,交头接耳做任务似的:“走啦走啦。”

    女孩子散下丸子头,几缕微乱的发丝垂在她耳边,脸颊浮着一抹运动后未消的红晕,衬着她眉眼弯弯。

    程泊樾莫名觉得好笑,像偷了一场安然惬意的情,最后以她的温软俏皮收尾。

    冷清的电梯里,两人并排站着,温听宜若有所思,仰头望着他。

    程泊樾淡淡睨她一眼,她就错开视线,装作看电梯里的小广告,精品豪华门,防火防盗,防小猫小狗挠。

    机会难得,她试图将他头顶的数据条加载一下。

    主动问:“我想牵你的手,可以吗?”

    程泊樾原本想放任自流,可看她这么礼貌,他又坏心眼地想逗她:“问得这么隆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计划抢银行了。”

    她手都伸过去了,闻言又收回来,嘀嘀咕咕揶揄他:“你可比银行难抢多了”

    “是吗。”他难得起了点兴致,跟她开玩笑,“抢我连枪都不需要。”

    “那需要什么?”

    他意味深长:“一点熊心豹子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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