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妄想[破镜重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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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很快重新回到了斯卡拉剧院附近。

    演出早已结束,辉煌的灯火熄灭了大半,只剩下几盏门灯和安保的灯光,映照着这座古老艺术殿堂宏伟却略显寂寥的巴洛克式大门。

    陆邢周将车随意停在剧院正门前不远处的路边。他推开车门,下车,没有走远,只是背靠着驾驶室车门,点了一支烟。

    猩红的火点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他微微仰头,深邃的目光穿透缭绕的烟雾,沉沉地投向那扇紧闭的、巨大的剧院大门。

    大门上方,巨大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清晰地显示着它的名字:TeatroallaScala

    他的姿态看似随意,甚至带着一丝颓废和疲惫,仿佛一个失意者在此凭吊。但紧绷的下颌线和周身散发出的那种压抑的、孤注一掷的气场,却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风暴。

    他在等。

    像一个耐心的猎人,又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囚徒。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夜风吹乱他额前的碎发。

    烟灰无声地掉落在地,他维持着那个姿势,目光始终锁在那扇象征着他“求而不得”的剧院大门上。

    大约半小时后。

    手机如他所料地震动起来!

    屏幕的亮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眼,陆邢周看着屏幕上的来电,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他深吸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在夜色中迅速消散。

    他掐灭了烟蒂,这才慢条斯理地接通。

    电话那头,陆政国威严而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你在哪?”

    陆邢周沉默了几秒。

    这短暂的沉默里,酝酿着复杂的情绪——有被逼无奈的愤怒,有“计划失败”的颓然,更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几秒钟后,他对着话筒,发出一声极低、极沉,充满了自嘲与不甘的苦笑。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那扇在夜色中沉默矗立的、宏伟的剧院大门,一字一顿,清晰地、带着某种近乎执拗的宣告意味,念出了那个名字:“TeatroallaScala。”

    陆政国握着手机,呼吸明显停滞了一瞬。

    尽管在派王诚去都灵时,他心中已有九分笃定儿子会去找那个女人,但当亲耳听到他亲口承认他此刻就站在那该死的剧院门口时,那股难以遏制的怒火顿时喷涌而出!

    “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为了一个女人!一个五年前就带着目的接近你、差点毁了你前途的女人!你竟然……”

    心头的怒火被更深的失望所取代,陆政国深叹一口气:“都灵的项目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你就这点出息?”

    陆邢周以为自己会听到比这更汹涌的暴怒声……

    看来自己赌对了!

    他刻意让声音听起来带着一种被斥责后的低落和无力辩解:“父亲,您放心……”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自嘲的苍白,“我没有见到她。”

    这句话,如同一瓢滚油,彻底浇在了陆政国的怒火上!

    “没有见到?”陆政国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你跑到米兰,像个懦夫一样守在人家的剧院门口,结果却没见到?”

    陆邢周靠在冰冷的车身上,仰头望着剧院宏伟却空洞的大门,对着话筒,发出一声不甘却又无能为力的笑:“对,没见到。”

    闻言,陆政国可谓是恨铁不成钢到了极点:“五年了,陆邢周,你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念念不忘?她到底哪点好?”

    陆政国

    的质问,字字如刀,扎在陆邢周心上,却也精准地踩在了他预设的剧本节点上。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哪点好,”他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在问父亲,又像是问自己:“可我就是忘不了她,或许……是因为我从未真正得到过她吧。”

    这句话半真半假,带着一种刻意放大的、被执念扭曲的占有欲,是他抛给父亲最致命的诱饵。他深知父亲最厌恶的就是“失控”和“求而不得”,这会最大程度地强化父亲对他“为情所困”的判断。

    果然,电话那头,陆政国听到这句近乎“执迷不悟”的话,怒极反笑,那笑声冰冷而充满讽刺。

    “从未真正得到过她?”他冷笑着重复着,“好一个‘从未得到’!所以呢?你现在想怎么样?想怎么‘得到’她?”

    陆政国的声音陡然变得极其危险,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压迫感,“是不是还想把五年前那个没完成的婚礼,再重新办一次?嗯?”

    这句话像一把双刃剑,不仅狠狠刺中了陆邢周刻意伪装的软肋,更在陆政国自己心里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了滔天的后怕!

    五年前,那场被他亲手扼杀的婚礼……

    那个女人离开后,陆邢周那副如同被抽了魂魄的模样,瞬间清晰地浮现在陆政国眼前。

    他精心培养的接班人,他寄予厚望的陆氏继承人,竟然差点被一个女人给毁了!

    所幸,时间能磨平一切。

    在今天之前,他真的是这么想的。

    可今晚陆邢周的行为,那句“从未真正得到过”的苦涩,简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陆政国脸上!

    他错了!错得离谱!

    那个女人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成了儿子心中的一根刺,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一个执拗的梦魇!甚至可能比五年前更深地扎根在了陆邢周的心底!

    这个认知让陆政国感到彻头彻尾的寒意。

    他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他引以为傲的儿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怀着复仇目的接近他、假心假意、满腹算计的女人迷了心智!这比任何商业对手都更可怕。

    不行!

    这绝对不行!

    既然五年前,他能用手段让那个女人离开,甚至让她“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么五年后的今天,他依然可以!而且必须做得更彻底!他要将这个隐患,彻底从儿子的世界里连根拔除!

    这个念头可谓是瞬间在他心里浇铸成型。

    陆政国对着话筒。

    “我告诉你,陆邢周,不可能!”他声音是斩钉截铁的断然:“永远不可能!收起你那点可怜的心思!陆家的继承人,不需要这种软弱无能的儿女情长!那个女人,你最好彻底给我忘了!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有明说,但那带着浓重威胁意味的停顿,比任何明确的警告都更具杀伤力。

    电话这头,陆邢周眼角眯出锐利。

    父亲的反应比他预想的更激烈、更决绝!

    那声“不可能”里蕴含的不仅仅是反对,更是一种彻底的、不留余地的宣判!

    但是对陆邢周而言,这三个字,非但没有让他退缩,反而像一盆冰水,彻底浇醒了他!也彻底点燃了他心底压抑了五年的、最深沉的愤怒和保护欲!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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