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我从未: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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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过去开门,还没碰到把手,房门就已经被人打开。

    声控灯是关着的,走廊里漆黑一片,周唯璨就站在门口,神情放松,应该是听到了里头的动静,对于她的出现毫不意外,侧耳倾听了几秒钟,笑着问她:“Holiday in Cambodia?”

    笑得很生动,也很纯粹,眉眼里甚至能够捕捉到些许少年意气。

    这样的笑出现在周唯璨脸上,太罕见,太珍贵,会让人错以为,那个正在被他注视的人,在他心里很重要。

    “……嗯,”云畔的心跳开始不听话,邀功似的拉着他往里走,“在一家唱片店买到的,你不是喜欢这支乐队吗?”

    周唯璨顺从地跟着她进门,走到书桌前,放下单肩包,一起听完了那首歌。

    夜是深蓝色的,月光像流动着的水,溢满房间。

    云畔躺在自己下午新买的印花地毯上,吊带和短裤扔了满地,喘息声落在密不透风的鼓点里,微不可闻。

    周唯璨看着她的脸,慢慢进来,贴着她的耳朵说,尺寸买错了。

    语气像在笑她——明明都做过好几次了,怎么连尺寸都没搞清楚。

    结束之后,云畔腿软得厉害,仍然不忘把剩下半盒买小了的安全套丢进垃圾桶,毁尸灭迹。

    磨蹭着洗完澡,他们躺在床上聊天。

    云畔和他事无巨细地聊那个想当自己后妈的女人,包括她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聊这一个月她在家里呆得有多无聊,想学做饭却差点把厨房烧了;聊家居馆里有一款无火香薰很好闻,但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所以没买……唯独不聊云怀忠。

    聊到最后,她昏昏欲睡,梦呓般开口:“我前几天在书上看到一句话……一下子就想到你了。”

    周唯璨捏着她的耳垂:“什么话?”

    “‘为什么你坐在那儿,看上去就像一个没写地址的信封’。”

    “这句话想表达的意思,是一个人没有目标、无所事事、浑噩度日。”

    “我知道,可我不是这么想的,”云畔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解读,“没有地址,就是没有牵挂,自由自在,哪都能去的意思。”

    他却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牵挂?”

    云畔微愣,思绪很自然地蔓延——他的牵挂,应该是那个躺在病床上,等待心脏移植手术的亲生母亲吧。

    现在是说这件事的好时机吗?

    这么好的气氛应该打破吗?

    谨慎地思考了许久,她仍然没有得出结论。

    周唯璨勾了勾她的发梢,似乎有点无奈:“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没有。”云畔立刻回神,同时也像鸵鸟似的,回避了那个不合时宜的话题。

    唱片机已经停了,房间里陷入一片纯然的静谧,偶尔能听到巷子里有人走过,不过脚步也是轻巧的,生怕惊扰到谁。

    “我有牵挂,也不自由,”周唯璨轻声开口,呼吸擦过她耳朵,麻麻的,痒痒的,“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自己活着。”

    云畔看着他眼底那抹淡淡的青色,不禁问:“可是,这样不累吗?”

    他笑了,满不在乎的,“只有死人才轻松。”

    那神态简直太坚固了。永远都不会被压垮。

    云畔有点恍惚地想,如果周唯璨有一天真的对她说,我累了,我撑不下去了。

    她恐怕会不管不顾地回答,那我们一起去死好不好。

    可事实却是——

    脆弱的、敏感的、易碎的,从始至终都只有她自己。

    周唯璨永远都不可能抛下那些牵挂,抛下这个无趣的世界,陪她一起去死。

    想通了这件事,云畔感到释然的同时,又缺乏安全感似的抱紧了他,直到侧脸贴在他胸口,听见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声,才渐渐平静下来。

    没多久,窗外细碎的脚步声也消失了,城市进入休眠模式,这个夜晚终于只属于他们两个,谁都夺不走了。

    周唯璨好像在叹气,低下头,很认真地盯着她看,说,怎么又用这幅快哭了的表情看我,紧接着,又轻轻向上扯她的嘴角,让她笑一下。

    第58章 旧的项链

    八月的大多数日子, 云畔都住在绿廊巷。

    周唯璨很忙,白天基本不见人影,总是要到深夜才能回来, 暑假的家教辅导课应该很赚钱, 可是他仍然在见缝插针地做很多别的兼职,非得把自己的时间全部填满不可。

    也很好理解。他本来就是那种不会让自己的脚步停下来的人。

    原本空荡的出租屋渐渐被云畔置办的家具摆件、她带来的衣服、以及她的痕迹填满。

    衣柜的空间原本就不大, 被她的衣服占了将近三分之二, 周唯璨对于她这种鸠占鹊巢的行为似乎也没什么意见,看着她一件件往里面挂,只是笑着问她,是打算搬家吗。

    云畔其实也给他买了很多衣服, 大部分都在她看腻之后被扔掉了, 只留下几件经过精挑细选, 认为一定合适的。

    云畔把那些衣服偷偷叠好放进衣柜夹层里,然后再在某一个普通的清晨, 周唯璨准备出门之前,变戏法似的拿出来, 软磨硬泡地让他换上。

    绝大多数时候, 周唯璨都是不会纵容的,敷衍几句照常出门, 不过也有极少的几次,云畔铁了心不放他走, 他也会无可奈何地换上新衣服, 咬她的嘴唇, 问她满意了没。

    和云畔想象中相同, 他穿什么都很好看。

    周唯璨出门之后, 时间会一下子变得很慢, 云畔百无聊赖地起床洗漱,心情好的话会下楼买早点吃,心情不好就随便点个外卖糊弄过去。

    下午的时候,她通常会回家,毕竟也不能总是从早到晚地不在家。

    而那个珍珠耳环——或许应该叫她赵佩岚,偶尔会过来,带一些昂贵但没用的礼物,陪云畔吃饭或闲聊。

    刚开始云畔还会觉得不自在,不过后来也习惯了,无论她在不在,都能够视而不见、熟视无睹地做自己的事情,而那些礼物也通通堆进地下室的杂货间,等待积灰。

    罗姨私底下还劝过她几次,说这个赵阿姨人挺好的,让她试着相处相处。

    云畔只当耳旁风。

    难得有那么几天,周唯璨休息的时候,他们也会出去吃饭、逛街、漫无目的地轧马路。

    周唯璨偶尔会叫上条纹衬衫。

    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是云畔没有表达出来过,很配合地和他打招呼,简单地闲聊。而他也的确是一个容易亲近的人,无论聊什么话题都礼貌有分寸,甚至有那么几个时刻,能让云畔微妙地产生被理解的感觉,似乎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都可以对他说。

    当然,尽管如此,云畔依然不愿意和他多聊。只是看在周唯璨的面子上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当条纹衬衫和她说话的时候,周唯璨就算在场,大多数时候也会保持沉默。

    这种沉默并不是全然的抽离,云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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