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医生总想抢我崽!: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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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科院分院的奠基仪式后,酒会上,向恒默默放在他面前的那只碟子,里面装满他爱吃的菜……

    可贺琛没有碰那个碟子,菜他一口都没吃。

    他当时为什么不碰呢?向哥该怎么想,该有多失望……

    “爸爸?”

    “嗯。”贺琛回过神来,夹起菜放进嘴巴里,伴着一股上涌的甜腥味儿,大口大口,把菜和饭吞咽下去。

    陆长青暗中看着他,默默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乐言手边,碰碰乐言胳膊,让他传递给贺琛。

    饭吃完了。贺琛和陆长青站起来,同时伸手,要抱贺乐言下餐椅。

    僵持了一瞬,陆长青先收回手来。

    贺琛把贺乐言抱下餐椅,看了一眼陆长青,想说什么,又没开口。

    陆长青说他不冷静,他此刻意识到,他确实不太冷静,一个行动背后可以有很多种动机,他因为……迁怒,把陆长青的一切行动往最恶的动机上靠。这不理智,也不公平。

    但是,陆长青没跟他说这份证据的事,也是真的。

    如果他提早知道、提早行动,提早对付贺家,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贺琛紧紧攥了下手,牵起贺乐言,错开陆长青,向餐厅外走去。

    陆长青在原地站了一瞬,也迈开脚步。

    不过,贺琛是带贺乐言走回房间,陆长青却走向大门。

    “院长,还要出去?”文毅问。

    陆长青点头,声音沉稳:“去看一下病人。”

    他默默往外走,文毅急忙跟上:“院长,伞!”

    文毅从玄关那里拿出一把伞递给陆长青,看着他独自撑伞,走进雨夜,走进无边的黑暗。

    *

    “这两天又去哪里潇洒了?”特殊病房里,沈星洲抬起头来,不适应地半眯半睁着眼睛,“把灯关掉。”

    “例行检查,关掉看不清。”陆长青说着,向他走来。

    “看不清,你不是有那个,夜视能力吗?”沈星洲嬉笑道。

    陆长青平静看他一眼,打开他近前的监控仪器,看着上面的数字道:“沈元帅最近镇静类药物用得太多了,下月要减量。”

    “别,别啊!”沈星洲着急,“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

    “真的太多,不是针对你。”陆长青说。

    “是针对我,就是针对我,全世界都针对我……”沈星洲一副凄惨模样,碎碎念叨起来,一点儿也没有当年帝国第一元帅的影子。“不能出去放风,不能跟人聊天,你还不让我镇静下来睡觉,陆长青,我要告你虐待!”

    陆长青平时很少理会他的絮叨,最多贡献个耳朵听着,今天却不一样,他一边继续检查数据,一边说道:“想聊天,我陪您聊。”

    沈星洲狐疑地打量他:“你吃错药了?”

    陆长青没理他的话,正经问:“失去战友,怎么才能走出来?”

    “失去战友,谁?你的小男朋友吗?”沈星洲疯疯癫癫笑道,“那不怕,他很习惯的。”

    陆长青攥了攥手指:“看见别人痛苦,就让你那么开心?”

    “哈哈,是啊,谢谢你上门给我送开心。”沈星洲笑得更猖狂了,直到看见陆长青拿了一支长长的针出来,他才猛地收住笑,“时间。”

    “没别的答案,时候到了,自然就走出来了。”他正经答。

    陆长青思索片刻,放回了针,又问:“做什么,能让他像信任战友一样信任我?”

    沈星洲沉默了一会儿:“原来你是受了情伤了……”

    他记吃不记打,又嘻嘻哈哈,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看见陆长青又去拿针,他才又一次收住笑:“当然就是做他的战友啊。”

    “我做了,没成功。”陆长青盯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说,“我以为我可以做他的同路人,但,他的同路人从来不是我。”

    “同路人?”沈星洲怪笑,“可是他真的认识你、知道你是谁吗?”

    陆长青视线凝固,转过头,看向他。

    “不要小看我们战士的直觉,我们也许没你们聪明,但我们直觉可不差。”沈星洲嘲讽看着陆长青,“有所保留就是有所保留,就算不知道你们保留了什么,但一个神秘的看不透的所在,我们当然会自动识别为陷阱啊。”

    “嗯,陷阱。”沈星洲又望向空处,自言自语起来,“你,傅尘,你们都一样,把自己深深地藏起来,给人看的全是假的,是假的,哈哈。”

    他对你的感情不是假的。陆长青默想,没有出声。

    沈星洲很快也沉默下来。

    “你已经好转很多。”陆长青忽然开口安慰他。

    沈星洲从潦草的头发后掀起眼皮:“为什么,因为我提到他的名字,却没有发疯?”

    他喜怒无定,忽然冷哼一声:“那是我看你小子今天可怜,大发慈悲而已。”

    “你检查完了没?检查完快走吧,咨询费留下,一秒钟五百,你根本不是陪本帅聊天,是向本帅求助……”

    陆长青最终给沈星洲转了一笔不菲的费用,尽管沈星洲根本没有花钱的去处。

    巡完一圈病房,陆长青回到办公室,洗手的同时,照了一眼镜子。

    认识真正的他?

    陆长青伸出手,指尖碰触了一瞬镜中的自己,很快,又收回去。

    沈星洲认识了真正的傅尘,结果如何呢?一死,一疯吗?

    *

    “爸爸,爸爸?该你去洗澡啦。”

    贺乐言拉拉贺琛,让他回过神来。

    “这就去。”对上贺乐言担心的眼睛,贺琛笑了下,捏捏他的脸,走向浴室。

    进入浴室,他脸上的笑容像烟雾一样消失。

    他慢慢脱着衣服,继续想他的事情。

    他在想,从哪一步开始他就做错了。

    他责怪陆长青,但实际上,决定徐徐图之的是他自己,没有人胁迫他。

    如果他少考虑一点,直接把贺家跟米斯特人勾结的事捅出去,向哥是不是就不会再走这条路?

    或者,他早就应该借勾结火狐的理由把他羁押起来,扣在汉河,也许他会生气、会发疯,但至少是活着生气……

    不,其实更早之前他就错了,三年前,他就该开诚布公跟向哥谈,而不是回避事实、粉饰太平,于是向哥也只好在他面前粉饰。

    不管哪一步重来,向哥都不用死吧,不用以那样的方式……贺琛闭上眼睛,手指并作匕首的形状,移向自己小腹。

    他怪异地想把自己也切开,也掏一个血洞,他想象着一根绳索在自己内脏和骨骼间抽拉是什么滋味,后来又忍不住想象,那根绳索绷紧发力,将自己剖开,像贺宏声一样一分为二……

    “爸爸,爸爸?”

    洗手间外响起贺乐言稚嫩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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