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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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肯定没化过妆。纯天然的!

    萧暥稍稍松了口气,总算有个正常人,可他还来不及平复一下刚才备受冲击的心神。

    就听谢映之道:“这妆粉我借来一用,待会儿还你。”

    萧暥:……!

    谢先生?谢大名士?

    杨启闻言欣喜道:“谢先生要,拿去便是。这是玉蓉斋的香粉和胭脂,质地细腻,香气宜人,据说容先生也用这家的。”

    萧暥实在听不下去了,好在谢映之立即把他打发走了。

    杨启走后,萧暥不置可否地看向谢映之清俊出尘的脸容。

    真没化妆?可他要这妆匣做什么?……补妆?

    接着,只见谢映之用指尖挑出一点胭脂,直接就往萧暥的两颊抹去。

    唔,做什么!

    萧暥脑子里将断不断的一根弦,彻底绷了。

    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想给他化妆?

    而且,这新手和老手的差异,他立即体会到了。

    容绪给他化妆时,那是小心呵护,精雕细琢,慎之又慎,仿佛是怕妆粉污了那倾城容色。

    可谢映之完全不是这风格。

    他大概是把他的脸当成白纸了,那不是化妆,整个就是画画。

    谢大名士涂抹得甚为随意,完全随心所欲,丝毫都不担心把萧暥这张脸画成如花。

    所以谢大名士品貌超群,看着赏心悦目就是了,对于化妆完全是个外行。

    至少这足以佐证……他自己肯定没有化妆的习惯。

    萧暥提着一口气,被他随意涂抹了一番,然后临水照了照,桃夭柳媚,宛转娇柔,不忍看啊不忍看……

    他忽然想起书中,谢映之曾经嘲讽过原主‘媚色’,噢?那这算什么?

    他心中还在腹诽谢大名士心口不一的审美偏好。

    就听谢映之毫无诚意地说了句,“恕罪。”

    随即萧暥就感到肩颈间忽地一凉。最后一缕负隅顽抗的神智彻底颓废了。

    谢映之悠然随意地扯了扯他的衣衫。

    衣襟微微开了,领缘的阴影半掩着清修的锁骨,腰带也松松垮垮地坠在了一边,若即若离地款着纤细的腰线。

    确切说,他现在这形象非常地风流……

    谢映之也有些惊讶地啊了声,随即道,“难怪。”

    难怪山下今日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他随之漫不经心解释道:“你刚才把酒水吐了,又服下了涤尘丹,应该已经无事,但给你下药的人见未得逞,怕还会留有后手。”

    萧暥明白了,这是让他装作中招了。

    “此药服后半个时辰浑身发热,面颊嫣红,所以我给你散了散衣衫,又略施妆粉。” 谢映之把妆盒递给萧暥,“一会儿席间,你可以借着补粉之机,出来逐层加深胭脂。”

    萧暥不自在地拢了拢衣襟,唔,有点冷。

    谢映之淡若无物的目光掠过他苍润如玉的肩颈间,云淡风轻道,“衣衫就这样了罢,不用再解了,你的身体有旧疾,不宜受冷。”

    萧暥:……

    等等,他刚才是把脉了罢?纪夫子一把脉都能知道自己有陈年痼疾,那谢映之岂不是已心中有数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问道:“先生可知是何疾?”

    ……还有救吗?

    谢映之淡道:“不妨事,我徒弟的药你继续服用,切忌劳累。”

    等等,他徒弟?那不是纪夫子吗?

    萧暥暗暗一诧,这人是谪仙还是神仙,好像什么都知道?

    但纪夫子并不知道他是萧暥,所以,谢映之应该也不知道?

    毕竟,倘若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现在还会理睬他吗。

    他心里正寻思间,谢映之已经飘飘然走远了。

    *** *** ***

    萧暥回到席间时,诗会才刚刚开始。

    果然如谢映之所说,席间众人一半以上都已经面色潮红,眼神迷离,衣衫不整,甚至有袒胸露腹者,在席间随意行走,甚是疏狂不羁。

    因为紫玉散会让人浑身燥热,所以他这个风口上的座位居然已经被人霸占了。

    他看到谢映之在一从翠竹边坐下,便也找了个他近旁的位置坐下。

    萧暥是发现了,谢映之这个人虽然表面冷淡,散漫不羁,如流动云水,不可捉摸,无法拿捏。但是他和魏西陵一样,能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面对任何事任何情况,看似漫不经心,却早就胸有成竹。

    主持诗会的是文渊阁大学士卫宛,这个人萧暥听说过,在历史上曾经是教魏瑄经书的老师。后来因为得罪了原主,被打发回家种田了。

    从他的坐席上看过去,相隔的距离有点远,萧暥也看不出卫宛有没有化妆擦粉,但在谢映之,容绪这些人的映衬下,这卫宛的五官只能算是清秀,不过,他的举止仪态十分优雅,让人看着舒服。

    很快萧暥发现这个位置有点尴尬。

    一簇梅花的花枝梢头正垂落下来,好巧不巧地斜掠过他的鬓角,稍微偏一偏头就会撞在脸上,就算不动,也像头上戴着一簇花环。再加上他妆后娇柔婉媚的模样,整个花仙子……

    萧暥抬起手,干脆就把那一簇花攀折下来,在手中摆弄。

    此时,装着酒杯的竹漂开始逐水流而下。沿着人工开凿的溪流蜿蜒前行。

    按照规则,酒盏在谁面前停下,此人就要作诗一首,如果作不出诗,那么要罚酒一杯。

    酒杯顺流而下,已经有好几个士子或饮酒或作诗。

    萧暥听下来,诗词的内容无非是风花雪月,即使有文采好的,也都限于旖旎曲折,吟风弄月,诉说柔情。

    这些人很多都敷粉描眉了,再就着细腻委婉的诗词浅吟低唱,这画风,萧暥实在欣赏不来。

    才隔了一会儿,那酒盏悠悠地向他这边飘来了。

    离开了那个风口的位置,水流缓慢,眼看着这酒盏且行且驻地就要歇在他面前了。

    萧暥不想喝酒,也不会作诗。

    他眼底悄悄扫了一圈众人,发现座中一大半都已经醉醺醺了。他也装作酒醉,一手支颐,一手悄悄地拿着花枝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拍打着水花。

    因为他这边绿竹掩映,花枝缭乱,他这小动作没有人注意到。

    而且,曲水流觞里也没有规定,不许搅动水花啊?

    所以每当这酒盏要在他面前打着转儿不走的时候,他就探出用小花枝悄悄地拨弄一下。

    谢映之就坐在他的附近,正好又是下游,所以好几次这酒盏被他驱走后,基本都是不情不愿地稍微漂浮一阵,就停在谢映之面前。

    谢映之当然是不喝酒的,于是只能作诗。

    好在这谢大名士诗才也是十分了得。

    他的诗,文采斐然,意境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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