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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当绝色美人成为路人甲》 40-50(第1/19页)
爱她就要冷落她(41) 本篇完……
闻属下奏毕, 云烟黛眉微蹙。
疯子。澹澈竟是个疯子。
她回想起他小时候,玉雪团儿似的脸蛋,腼腆羞涩,玲珑可爱得紧。谁料这般讨喜的娃娃, 心性竟躁乱如斯, 稍受激荡便癫狂若此。
这样的人,如何能让她省心?纤指轻叩案几, 云烟垂目陷入幽思。
数日后, 澹澈罹患急症暴亡。
自然非是真毙命。此乃云烟布下的一着暗棋。她给澹澈种下忘忧蛊, 使其前尘尽忘,遂遣其悄然出宫。自此世间只余一位双亲俱亡、记忆空茫的富贵少爷李澈, 再非大昭天子澹澈。
至于新君人选, 云烟胸中早有定数。未择年仅十一的澹景行,她点了澹云舒的名。
澹云舒闻此言惊得魂飞魄散:“侄女?侄女怎敢僭越……”
云烟:“我说你可以就可以。”
“依祖宗法度,理当是景行……”
“黄口孺子难当大任。你来。”
“可是我————”
“此乃懿旨。抗命者斩。”
澹云舒双目圆睁若铜铃, 身躯剧震如遭雷殛, 浑浑噩噩似堕云雾。她……她一个女子,要做皇帝?
在云烟铁腕催逼下,澹云舒终登大宝。虽朝野多有非议女子称帝之声, 然澹擎苍遗诏明授云烟废立之权, 违逆者视同抗旨, 轻则锒铛入狱, 重则立赴刑场。云烟霹雳手段处治异议, 手段较之云苍犹胜三分。
几番雷霆镇压后,澹云舒方得安稳继位。登基前夜,她执云烟手诚叹:“太后明鉴,其实……您更适合继承大统, 您才该身御九鼎……”
太后这般翻云覆雨的手段,将满朝文武治得服服帖帖,确比她更宜为君。
“做皇帝劳心费神。”云烟不耐拂袖,“好生做你的皇帝,莫再想东想西。”
“遵、遵旨……”
初践帝位时澹云舒确难服众,处事谨小慎微,优柔寡断,惹得群臣渐生轻慢,竟有狂徒当廷讥讽。她气极垂泪。见她露怯,跋扈之臣愈发骄横。
云烟得知此事,骂了她一句废物。转瞬将那些悖逆之臣整治得死去活来,自此朝堂肃然。
“一直靠着我,终非长久计,最要紧的是你自己立威。仔细学着。”云烟揉着额角愈显烦厌。她生性疏懒,最恶操持庶务,若澹云舒再不争气,这劳什子朝政终究还得落在自己肩上。
幸而此番风波过后,澹云舒日夜随云烟习练权术,日渐刚强。待澹云舒真正威临天下,云烟得以卸下重担闲居深宫,已是三月暮春时节。
终于卸下重任,云烟头桩事便是策马扬鞭直奔阳澄湖,以膏肥黄满的金爪玉脐犒赏自己。
于湖光山色间盘桓旬日,返宫时见澹云舒将朝政梳理得井井有条,云烟方露赞许之色。
某日膳毕,澹云舒忽匆匆来报冰窖坍塌,幸而雪人抢救及时。
云烟:“什么雪人?”
澹云舒:“十年前,您为先帝堆的雪人。”
云烟此时方知,当年随手堆的雪人,澹擎苍竟耗用珍贵冰魄秘存十载。
看着冰窖里完好无损的雪人,云烟默然。
竟然将她随便堆的一个雪人保存十年之久。要知道,冰块在古代可是很珍贵的东西。耗费冰块保存一个雪人,真真是浪费。
指尖轻触雪人,云烟嗤笑:“傻子。”
澹擎苍就是个傻子。
步出冰窖举目见万里晴空,金乌耀目照彻山河。她忽觉该去西域走一遭,尝尝火焰山下的蜜瓜甜杏。
忽闻云烟欲往西域游玩,澹云舒心头陡然一紧。
“婶婶,西域路遥万里,切莫轻往。只管命人将您想吃的果馔千里转运便是。”
云烟:“西域瓜果经千里辗转,早失鲜气,必得新撷之实,方得其味。”
澹云舒百般不願云烟远赴西域。万里之遥,最易横生变故。若有云烟有半分差池,她断难承受。
她如今已越来越离不开云烟。非为云烟可助朝纲。而是……她心中全然雪亮。她心里盘踞着一股悱恻幽微的情愫,日渐疯长,日渐扭曲。
“婶婶……”
“勿再多言,我这就去了。”
……
云烟悠悠然活足百岁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多年后《史记·云太后本纪》载:
“云太后,百岁崩。性温良恭谨,器度识鉴渊宏,髫龀博览典籍,明达至理。持身庄重,懿范八表。
执掌枢机,轻刑减税,惠泽鳏寡。每岁饥,开廪以活稚童。凡察重辟,必三覆五审谳状。尝释其籍逾万幼婢苍头,改隶官户,黔首咸称仁德。
当国七十春秋,户不夜扃,耆老击壤而歌。
谥曰元尊,大哉曰元,德威配天曰尊。”
本篇完。
外星人的世界(1) 出生
云烟在羊水里头, 是有知觉的。她知道,自己又到了下一个世界。
属于这个世界的缘起流转,气运之子的故事,在她醒转的刹那, 便一股脑儿涌进了她的识海深处。
她浸在这世母亲温暖的胞水里, 朦朦胧胧,听得见母亲的声气:“都什么年代了, 你爹妈还守着老黄历重男轻女?家里头真搁着一张龙椅等着儿子去坐, 非要追着生个带把儿的?”
父亲的声音答说:“别同他们计较, 老辈人的脑筋,一时半会儿扭不转来。”
“真是气死我了。你爸说这一胎是女儿, 还让我生二胎,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生二胎的,生一个就够了, 再生一个是要疼死我吗?”
“好, 好,不生,不生了。舒华你憋生气, 小心动了胎气。”
云舒华生产的这一日, 她的公公婆婆不曾到医院里来。单单为着晓得她肚子里是女胎, 他们竟连医院的门槛也不愿迈了。云舒华气得心口发紧, 离婚的念头如荒草般窜起。
生产时的阵痛撕扯着她, 痛得她魂灵都快要飘散了去。
“生了生了,孩子生了!”
一个湿漉漉的婴儿,硬生生被从那红与白交织的黑暗里推搡出来。
没有寻常婴孩甫临人世时狼狈又难听的啼号。小小身躯一离了母体,骤然浸在冰凉空气里, 竟出奇地安静着,柔顺乖巧。
紧接着,空气突然停滞了。
产房里头一切的动静,都像是猛地被抽空了去。医生护士皆僵立当场,阅尽万千婴孩的医生,她那双惯常沉稳的手,竟停在半空里,微微地抖索起来。
这新出生的小生命,身上犹裹着青灰的薄薄胞衣和殷红的血迹。可幼嫩的脸容竟剔透如千年净水凝成的玉精,肌肤全然不见新婴惯有的褶皱猩红,反而泛着莹莹温润的通透玉色。
稀疏的胎发贴在饱满的额上,似初春里刚透亮的新芽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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