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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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日历,放玄关鞋架上,撕着解闷。”

    一边说,他已经写完了第三百一十五封——画完,上面是四格连环画,模仿狼崽子画风的火柴人。

    看着就是随手勾勒,这么寥寥几笔,画出来居然也相当灵动传神。

    局里的监管是纯机械AI,最多就到能理解文字的地步。扫描不出来这种火柴人漫画的剧透嫌疑,看不出这是提醒应时肆别藏在家里,出门去跑跑步。

    代理人的限制很多,没收到邀请,是不能主动去主角家的。

    系统都能想象应时肆收到这种礼物,能磨几个小时的后槽牙:“……这也太不严肃了。”

    “严肃什么。”祁纠给狼崽子画了个冒号括号,“就是出趟门。”

    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遗书做成的日历被包得严严实实,叫不明所以的艺人部经理塞进狼崽子的书包。

    当天晚上,系统严谨给祁纠转播了他们家狼崽子坐在酒店房间里,屏着呼吸拆开礼物包装纸,从沉默到挠墙的全过程。

    应时肆甚至没能忍住,连夜翻出酒店,杀回医院:“……先生!”

    这遗书是不是太多了?

    怎么还打了孔、穿了环、带装帧的??

    谁家遗书还做个合集,合集的封面写着“每日一页”,小字写“摆放于玄关鞋架上”?

    祁纠躺在床上装睡,被狼崽子绕着圈呵痒,稍透出点笑意来,就被磨牙霍霍的小白狼咬住了喉咙。

    咬得极轻,几乎就是碰一碰。

    应时肆贴着他的颈动脉,疼得险些发抖,那点痛楚只差一层就要冲破这种平静的假象。

    应时肆隔着那些管线抱着他,一动不动,病房里静到极点,能听见点滴管里药水的流动声。

    “先生,先生。”应时肆轻声说,“我没事,你放一万个心。”

    祁纠抚摸他的脊背,那只手上彻底不剩什么力气,落在他背上的力道轻得像风。

    应时肆晃了晃脑袋,精精神神的,朝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笑了笑。

    “不用哄我……我不难受,我天天撕日历,每天都有盼头。”他贴了贴祁纠的脸颊,“不用担心我了。”

    祁纠摸摸他的耳朵:“好乖。”

    应时肆的耳朵被摸烫了,那一块都热腾腾红彤彤,抿起嘴角,抱住祁纠的手臂收紧。

    应时肆亲他的眼睛,亲他的鼻梁和眉弓,小心翼翼的、雨点一样的吻,落在祁纠的脸上和手上,应时肆把那双手轻轻翻过来,亲吻手指和掌心。

    他这样一动不动,静静贴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

    应时肆把陪护床拖过来,蜷在祁纠身边,靠着那只手睡了几个小时。

    这是他这段时间得到最好的睡眠,昏昏沉沉间,仿佛有熟悉到极点的柔和力道,抚过他的头颈脊背。

    从这天起,他的先生再没醒过来。

    剧组的进度也越来越赶,几乎没日没夜连轴转,能休息的时间都相当有限。

    应时肆每次回家,都会把轮椅擦得干干净净,在门口站一会儿,看看病床上安静昏睡的人。

    “这样……其实好受。”医生不知道该怎么说合适,尽力宽慰他,“比熬着好受。”

    医生说:“不用受罪了。”

    应时肆知道,点了点头,向他鞠躬。

    医生也不愿意看到这种事,叹了口气,摆摆手,离开病房。

    应时肆忙得停不下来。

    他用毛巾浸透温水,再拧干,一边帮祁纠擦脸擦手,一边给先生说自己拍戏里有意思的事。

    剧组那边越来越忙,他有时候站着就能睡着,或者回家在轮椅里坐一会儿,就能不小心睡一觉。

    年关越来越近了,到了正经吃灶糖的时候,应时肆把灶糖在水里化开,蘸着那一点糖水给先生尝。

    应时肆每天都撕一页遗书日历,按照要求好好吃饭、好好吃肉,每天龇牙笑三次。

    他已经慢慢找到了感觉和节奏,基本可以配合剧组,演出所有需要的情节了,唯一找不准感觉的,就是主角最后和狼王的灵魂诀别那一幕。

    “你还没准备好。”导演对他的耐心相当高,并不急着催他,只是缓声问,“你还没准备好告别,是不是?”

    ……

    应时肆在这话里站住。

    他这些天都看不出异样,直到听见这句话,像是有什么泛着寒气的钉子,一下一下凿进肋骨间隙。

    “……准备好了。”应时肆说,“没问题。”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现在就可以,我知道怎么做,没问题。”

    导演不急于开机,拿着剧本给他讲戏,语气依然很缓和:“你得知道,这意味着,有段路你得一个人走了。”

    “真正的一个人。”导演说,“你看什么都会像他,但都不是了,你清楚那种分别。”

    “你想尽办法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准备好了,是为了放他走,你知道他不能一直陪着你,这样对他来说太辛苦。”

    导演:“但你其实怕得要命,你根本什么都没准备好……你还想像小时候那样,钻进他怀里躲着,你根本不喜欢人,也不想变成人。”

    “你放他走,这个过程,也是在杀死你自己,你的一部分在这里死了,也可能是全部。”

    导演:“你很希望死亡能带上你一起,但不行。因为你已经答应过了,因为他要你活很久,好好长大。”

    应时肆的手指攥得青白僵硬,他被一点很像祁纠的太阳摸了摸,有些吃力地回过神。

    导演问:“能找准这种感觉吗?”

    “……能。”应时肆说。

    他说不出更多的字,好像连吸一口气都变成细小的尖刀,密密麻麻,割破喉咙。

    但不能不说,他有台词,他得把台词讲出来。

    应时肆说:“你走吧。”

    ……直到前两天,他才拿到这部分剧本。因为主角的心理状态要在最后彻底揭开,连演员自己也要被骗过去。

    “别管我了,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做。”

    应时肆说:“你的狼群,我会照顾,会给他们肉吃的。”

    他的身体在失去知觉,麻木寒冷顺着脊背上行,真实和虚幻的界限又被打破,他看见病房,看见先生站在窗前。

    这当然是幻觉,他总能看到这种幻觉,有时候在病房门口恍惚,会在一瞬间狂喜。

    这种狂喜很快就会幻灭,幻觉里的先生身体好太多了,甚至像是能带着他晨跑。

    每次清醒过来,他会意识到,那只是阳光被窗外的树枝分割出的阴影,窗前没有人。

    轮椅都已经很久没人坐了。

    “走,快走。”

    “我也要走了,去属于我的地方。”

    他想起遗书日历,日历让他抽空回家,他蜷在轮椅边上,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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