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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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有舒缓的效果……上过药后,祁纠显得更放松了些,那双琥珀色眼睛里的倦色变浓。

    “睡一会儿,先生。”应时肆轻声说,“今天适合睡觉。”

    祁纠本来想陪他絮窝,但低烧实在削精力,这会儿的能量条就只剩下红色的一小格。

    冬天就难免这样,祁纠隔着氧气面罩,跟狼崽子商量:“出去玩玩。”

    这样的坏金主实在半点威慑都没有,应时肆洗干净了手,趴在床边,还在轻轻摸祁纠的头发。

    应时肆甚至敢顶嘴:“不。”

    祁纠笑了笑,闭上眼睛。

    “没赶你走。”祁纠隔着面罩说,闪回发作的BUFF不怎么容易说话,他那时候过于言简意赅了,其实没想吓唬狼崽子。

    小狼崽把下巴搁在他掌心,闷不吭声点头点头。

    “密码你知道。”祁纠摸了摸狼崽子的分量,“车票给报销。”

    公费出去旅个游,多见点世面,看点有意思的东西,回来精精神神地给他讲。

    多不错,怎么老想着在家陪个病人。

    应时肆轻轻摸他的头发,低声说:“不。”

    祁纠挺像样地叹了口气。

    这口气叹得挺像“他们那种人”,但因为太像了,反而一板一眼,一听就知道是有意而为。

    应时肆就知道坏金主是在逗自己,绷着脸低头笑了,那点笑在嘴边沾了沾、碰了碰眼睛,就钻进漆黑眼底。

    “别哄我了,最该被哄的是你。”

    应时肆轻轻抱住祁纠的肩膀:“你不舒服,我哄你睡觉。”

    怎么有人伤成这样,一身都是旧创……还想着哄别人怎么不伤心难受。

    应时肆怎么没见过世面?他这就给祁纠讲:“我去过的地方多了,先生,你一定都没去过。”

    祁纠温声说:“讲讲。”

    应时肆给他讲电影里看见的风景,讲电视上看见的地方,讲火车站看见的大屏广告。

    讲这个就要讲到别墅,别墅里要改的地方可太多了,换吊灯太麻烦,应时肆准备添一盏落地灯,效果好的话就多添几盏。

    还有院子也得先收拾,趁着冬天规划规划,春天就移苗进来……祁纠的呼吸道敏感,不能种会开花的树,松树最好也不要种。

    应时肆准备收拾祁纠隔壁的房间,他路过了好几次,那个门都相当有心机地半开半掩,肯定是在勾引他过去看。

    应时肆一向以警惕冷酷、岿然不为所动为傲,路过足足三次才忍不住探头进去,把里面看了一圈。

    屋子不难收拾,应时肆很快就能收拾好,今晚就能搬进去住。

    应时肆想给家里贴点窗花,想给祁纠这个卧室也贴点,进了腊月就迎喜气,红彤彤看着也精神。

    应时肆握着祁纠的手,一刻不停地念叨,清晰地看到氧气面罩下的人神色逐渐放松……他由此发现,祁纠其实喜欢听这些。

    祁纠是个能从容处理一切情绪状态的人,但就是因为太从容了,所以很多自身的心情喜好,也被这个人无意间忽略。

    应时肆一口气说完自己的装修计划,犹豫了一会,轻声问:“先生,下雪前做不完怎么办?”

    这会儿的琥珀色眼睛是模糊的,没有落点……应时肆知道祁纠为什么不太容易睡着了。

    因为每次睡着之前,那些记忆都会回来。

    祁纠会重新经历一遍所有的事,而那些事,带给了祁纠这一身惨烈的伤。

    但有人不停说话就会好很多。

    应时肆说:“我有张特别好的车票,先生给的,说不定就出去玩了,乐不思蜀。”

    祁纠就是想叫他出去玩,神色缓和,温声说:“那就多玩玩,春天再回来。”

    应时肆的心里放了个小礼花。

    他紧紧抓住祁纠的衣服,小声问:“不是夏天了,是不是?”

    祁纠这不是记住了:“狼崽子不高兴。”

    应时肆喜欢被他这么叫,耳朵发热,小心不碰到药膏,往祁纠怀里拱了拱:“春天是不是也太久了……”

    祁纠问:“春天也久?”

    应时肆毫不犹豫点头,又东拉西扯地找理由:“装修是不是不能拖这么久?”

    祁纠也没装修过,不太了解,他一向不在自己不了解的事上轻易下结论:“那就再早点回来吧。”

    祁纠摸了摸狼崽子的背:“回家呆一段,再出去玩。”

    春天他的身体会好些,说不定能一起出去。

    应时肆太喜欢这种假设了,喜欢得眼睛都放光,立刻牢牢记下,又发誓要去学驾照。

    “我出去玩一个星期,就回来,行不行?”应时肆小声说,“一星期够久了。”

    祁纠被他的语气说服,点了点头。

    一只狼崽子立刻得寸进尺:“五天——三天呢?”

    三天也够久了。

    整整三个晚上,这跟三年有什么区别。

    祁纠问:“三天是不是太短了?”

    “不短。”应时肆立刻说,“三天不短。”

    祁纠想了想,也是。

    他这会儿的体感还在矿坑里,半边被石头压着,断木戳穿的地方嗖嗖漏冷风。

    矿坑里的三天是不短,他这会儿放松,被热乎乎的力道拱得很舒服,顺着狼崽子的歪理随口答应:“好。”

    应时肆得寸进丈:“一……”

    “一天太短了。”祁纠提前说,他买那张车票是十二个小时的,狼崽子坐过去就得立刻坐回来,都不一定能赶得上趟。

    应时肆蔫了蔫,小心地靠在祁纠身旁。

    这些药膏涂完后就要晾着,应时肆盯着这些疤,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祁纠不是第一次赶他走。

    祁纠不是第一次赶他走。

    他们一定早就认识了,祁纠不让他看伤,不让他去跟闻着血腥气来的鬣狗撕咬拼命,不让他陪着。

    祁纠要一个人偷偷死。

    应时肆的眼泪砸在祁纠颈间,原本快要睡着的人就醒过来:“别哭,狼崽子,过来。”

    “一天就一天。”祁纠说,“要不就不走了。”

    祁纠说:“过来抱。”

    应时肆在这句话里疼得像被石头砸了。

    他没法解释,这大概不是一辈子的委屈,他想咬祁纠,想把皮扒了给祁纠做狼皮袄,把骨头和肉给祁纠,牙做吊坠防身,这样祁纠是不是就不能再赶他走。

    祁纠把他抱进怀里,在他的背后轻抚。

    应时肆死死抱着这个人,大口喘气,喉咙里哽咽。

    他把车票用力往祁纠手里塞:“退了,退了,什么破玩意,我不要。”

    “我不要。”应时肆说,“别赶我走,我不走,身份证给你,我不要了,你什么时候出去我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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