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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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他一上来,封敛就说他偷了钱,要把他送去蹲号子,也比这句话强。

    应时肆弯腰,他把手上的力道放到最轻,拿过一旁的毯子,替祁纠盖在身上:“不冷,先生。”

    “我跑错路了。”应时肆说,“回来晚了,对不起。”

    他看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眼睛里的光本来模糊,听见他的声音,就稍微努力清晰了些。

    祁纠笑了笑:“去睡吧。”

    “别睡阳台。”祁纠说,“家里有床。”

    应时肆垂着头,死死咬住腮帮,几乎尝到血腥气。

    他发现这样一点都不好受……他恨不得去睡雪地。

    这种强烈的抗拒,连他自己都想不清楚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恐惧,或许是种本能的自保。

    这人给他挖下了个极深的陷阱,离得越近,越缺乏逃掉的力气。

    ……祁纠毫无预兆地咳嗽起来。

    应时肆倏地惊醒,连忙扶住轮椅里的人,替他小心顺抚前胸后背,抓起一旁的氧气面罩给他戴上。

    肯定不是只戴上就行,应时肆盯着氧气罐,不敢乱拧,慌得手都冰冷发僵:“往左还是往右?拧多少?这个——”

    话还没说完,祁纠已经把手挪到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向右。”祁纠说,“一格,别怕……”

    话被打断,应时肆立刻接住祁纠的身体,抱着祁纠靠在自己肩上,伸出一只手去拧氧气罐。

    这人咳嗽得说不出话,冷汗不停向外渗,本来想要安抚的手悸栗着紧了紧,无意识攥牢了应时肆的手。

    ……可也仅仅是一瞬。

    不等应时肆回过神,那只握上来的手就又松开。

    祁纠闭上眼,摸索着撑住轮椅扶手,向后抵住轮椅的椅背,把喉咙里的闷咳尽力压回去。

    这么缓了一会儿,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恢复透彻,重新清明过来。

    祁纠吸了一会儿氧,就摘下面罩,放在一旁。

    “没事了。”祁纠说,“有劳。”

    应时肆原本一动不动的肩膀,在这句话里悸了下,倏地抬头。

    祁纠正低头看他,迎上狼崽子黑漆漆的眼睛,就笑了笑,一本正经地说:“是个测试。”

    “钱,身份证。”祁纠想了一会儿,“看你跑不跑。”

    应时肆死死盯着他,黑眼睛里某根已经绷到极点、几乎断掉的神经,这一刻才陡然松下来。

    就好像直到这时候,他才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这是他唯一想要的答案。

    应时肆重重松了口气,到这时候才觉得浑身脱力,扶着轮椅撑了几次,居然都没能站起来:“要怎么罚我?”

    “不罚了。”祁纠说,“继续对你好。”

    “还没到火候,你还不够信任我。”他慢慢地说,“我们这种人……”

    祁纠思考了一会儿:“我们这种人,给好处,至少要给足三天。”

    应时肆慢慢攥了下手掌,黑眼睛盯着祁纠,似乎在衡量这句话的可信度。

    他不想欺骗祁纠:“多少天也没用,我不会信任您,先生。”

    他说:“我不可能信任您。”

    祁纠知道:“嗯。”

    应时肆盯着祁纠,确认了这人状况远比刚才好得多,总算勉强放下心,撑着膝盖起身:“我去客厅睡,有事叫我。”

    “明天想吃冻山楂。”祁纠说,“加一点蜂蜜,怎么样?”

    应时肆没买蜂蜜:“……我明天去买。”

    祁纠问:“阳台好修吗?”

    “……好修。”应时肆攥着门框,“我后天去弄点塑料布。”

    他身后又有人轻声笑,夹着咳嗽,气息放松。

    笑得一只狼崽子恼羞成怒、龇牙炸毛,把满满一袋子灶糖全掉在了祁纠门口,同手同脚下了楼。

    第60章 等这场雪结束

    应时肆这一宿, 其实既没怎么去客厅,也没怎么睡。

    火车上摇晃的记忆清晰过了头。

    应时肆几乎没坐过火车,除了被从长大的地方带出来,也没怎么出过远门。

    坐在火车上的时候, 身边全是人, 应时肆看谁都警惕, 都像不怀好心。

    他紧紧抱着那个大编织袋, 蜷在座位里看外面的夜色,只觉得这条路长得走不完。

    应时肆甚至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跑下车的, 只记得到了第二个站台, 灯光刺眼地涌进来,有人说“就要出省了”。

    有人说“下一站长得很”, 又有人说“这下走远喽”。

    应时肆盼着走远,他因为这个消息雀跃,又因为这个消息难过。羽绒服暖洋洋裹着他,应时肆愣了一会儿,扒拉开编织袋, 盯着那袋红彤彤的山楂看。

    这一站停靠的时间不短, 有人下去抽烟, 站台上灯火通明,烟雾缭绕,人们高声交谈,车内外都很热闹。

    应时肆什么也听不见, 盯着祁纠的红山楂。

    他想不通这东西有什么好吃, 火车车厢里暖和, 山楂没那么硬了,好像比刚才更红更鲜亮。

    应时肆迟疑半天, 拿一个在袖子上蹭一蹭,放进嘴里一咬,眼泪就被酸得飚出来。

    难吃、难吃,这才叫难吃。

    祁纠没吃过好的,一定是没吃过好的。

    怎么会有人想吃这东西,又觉得润喉糖难吃?

    幸好他买了灶糖,可惜火车非得今晚开,不是他非要走,火车非得今晚开,可惜有些人吃不着了……

    应时肆用力咽下山楂,掰了一大块灶糖,塞进嘴里嚼,头昏脑涨地这么想了一会儿,听见哨子声。

    这是列车员提醒要关车门的声音。

    应时肆还在嚼灶糖、还在被酸得掉眼泪……他不知道这一会儿自己在想什么,回过神就已经拽着装满了灶糖、山楂、阳春面的编织袋,踉跄着坐在站台上。

    火车轰鸣着跑远,应时肆盯着跑远的火车,觉得自己有病,多半是病得还不轻。

    他扭头往回跑,怕冻山楂化了味不对,跑出火车站就掰了好几根冰溜子,塞进塑料袋里。

    回来这一路,应时肆来不及细想。回到别墅,摸去楼上找祁纠,一样来不及。

    等到把自己塞进浴室洗干净,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蜷在沙发里,应时肆才被火车缓慢的摇晃占据。

    他逐渐后知后觉地,一点一点意识到,火车上那种吞噬他的感受是什么。

    他在想家。

    ……很荒唐。

    比有人爱吃冻山楂还荒唐。

    他在想一个待了一天,空荡荡连人气都没有的,样板房一样的破别墅。

    应时肆当初被带走,离开出生那个地方,走得头都没回——活了十九年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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