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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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可拉拢的?

    “坐过来。”沈阁闭着眼睛,忽然开口,“窝在那不难受?”

    郁云凉心有忌惮,不清楚这人又耍什么花招,垂了视线低声回话:“……身上冷。”

    他在水牢站了两日一夜,身上早和一块冰差不多,离这病恹恹的废太子太近了,说不定能直接冻死沈阁。

    ……倒也是个报仇的好办法。

    郁云凉盯着自己的手,他又想起那天浑河边的事,想起那柄匕首,还有沈阁吐出来的血。

    从温转凉再转冷,比浑河水更冷,沿着他的手蜿蜒向下淌。

    郁云凉的瞳色转深。

    在水牢泡了这么久,他却依然觉得这只手上有血。

    ……这只手腕被另一只手松松扯住。

    郁云凉依然皱着眉,从思索里回神,沿着那只探过来的手抬头,看向莫名开始对他动手动脚的沈阁。

    上辈子也没这些光景——沈阁不是断袖,没有龙阳之好,更兼看不起宦官阉党,万万做不出这种事。

    难为这人,为了拉拢他,居然想出那种办法。

    郁云凉跟在沈阁身边,冷眼看着对方强压反感装出和颜悦色、温情小意,也觉得有趣,于是就一直佯装不知,看这人究竟能装到哪一步、装到什么时候。

    后来郁云凉也的确知道了答案。

    上一世,沈阁离他最近的一次,是为了方便一刀捅进他的肋间,刺穿他的心脏,要他的命。

    而眼下的这个沈阁,忽然莫名其妙凑过来,拽他的手。

    ……是为了跟他要刚才那几个铜板。

    “…………”

    郁云凉尚且没想完过去的事,一口气卡在半道上,差点噎过去:“你要铜板?”

    这人拿拍银票的气势,气吞山河地给了他拢共三枚铜钱——也就算了。

    给了还要回去??

    “不是要回去。”沈阁示意窗外,“有人卖甜汤。”

    马车走出司礼监,不紧不慢晃到了浑河边上。

    这里常有水患,涨水发水灾快,重修得更快,不过短短三日,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盛况。

    外面相当热闹,有勾栏也有商贩。弹唱说书,杂技皮影,混着卖荔枝膏的、卖五味粥的、买糖糕和梅花酒的。

    也有人卖甜汤,在锅里滚得热腾腾冒白气,风里有种蜜渍过的桂花香。

    郁云凉匪夷所思盯着他。

    眼前的废太子居然比他更理直气壮,相当坦然地盯回来:“两碗。”

    郁云凉:“??”

    钱够吗?!?

    沈阁气吞山河地再拍给他三枚铜板。

    郁云凉的神色像是被这足足六枚铜板噎了。

    他难以置信地盯了沈阁半天,终于靠着仅剩的一线理智,想起眼下形式——他并非前世的督公,尚且不能把这人的脑袋摘下来晃一晃,看看泡进去了多少浑河水。

    郁云凉站起身,将那个雕花暖手炉砸回废太子身畔,敛起衣摆下了马车。

    ……

    祁纠靠在窗边,没忍住笑,咳嗽了两声。

    “按着点肋骨,你那伤口崩裂了。”系统知道他没开痛觉,从旁提醒,“小心一会儿昏过去。”

    祁纠拉开几层衣襟,低头看了看:“不要紧。”

    反正人已经捞出来了,下一步没什么要紧事做,无非就是回那个破烂王府。

    郁云凉被他从司礼监带走,一时片刻再没法回去……直到江顺能想通。

    直到江顺终于能想通,不该难为郁云凉,因为郁云凉是废太子的人。

    这事没什么复杂的。

    任务很容易做,难度等级相当低,祁纠现在还是更想喝口热乎的:“我有点冷。”

    “你冷是因为你在流血,你的伤口崩裂了。”系统这叫一个操心,“你能不能先让郁云凉给你裹裹伤?”

    祁纠按住衣领:“这多不好意思。”

    系统:“……”

    祁纠倒也不是真这么想,扶着肋间,笑着咳了两声。

    ……他倒是隐约记得,自己的清白出了点状况,上次任务遇到了些奇怪的小问题。比如有人非得用嘴给他拔罐,还非要扒了他按摩。

    这记忆不坏,祁纠其实也承认,在某种程度上他想速通这本书、用最干净彻底的方法解决郁云凉的心魔,是因为他有点想去找找人。

    找一找有没有哪个犄角旮旯,藏着只脏兮兮的戗毛狼崽子。

    他记得自己养过只狼崽子。

    系统沉默良久,帮他把窗子推开一点,看马车下面正在买甜汤的郁云凉。

    少年宦官裹在黑袍里,苍白冷硬、面无表情,吃力地跟那个甜汤老板打手势。

    打手势……讲价。

    一碗甜汤三文钱,两碗理论上是六文,但郁云凉不爱喝这东西,只想要半碗,回去应付脑子里进了浑河水的废太子。

    所以郁云凉要老板便宜一文钱。

    系统问祁纠:“你觉得郁云凉像吗?”

    “拿不准。”祁纠把软枕堆成一摞,靠在上面,“他被教得太像把刀了。”

    系统跟他一起上交的缓存数据,一样也拿不准,只能变成块纱布,尽量堵一堵那个没完没了渗血的伤口。

    “那你就先把他教回人。”系统提出建议,“然后再看看,像不像你养过的狼。”

    祁纠枕着手臂,空着的手把玩柳枝,闭目养神。

    系统还想再看看郁云凉讲价的进度,刚探出来一点数据,听见马车的密门响,立刻缩回祁纠衣服里装纱布。

    ……

    郁云凉端着一碗半甜汤,上了马车。

    他把那一整碗的甜汤放在废太子手边,自己捧着另外半碗,缩回角落。

    少年宦官喝不惯这东西,一口接一口往嘴里硬灌,像是喝什么味道极怪异的药。

    “你不喝?”郁云凉看着祁纠,又看那碗汤,“快凉了。”

    “喝。”祁纠说。

    他嘴上说着喝,其实根本没动,坐没坐相靠在软枕里:“我怕烫,晾一会儿。”

    郁云凉:“……”

    居然还能晾一会儿。

    快烫死他了。

    察觉到相当阴郁的视线落在身上,祁纠没忍住笑了一声,睁开眼睛,空着的手拍拍身旁:“过来。”

    郁云凉听了他一次话,索性懒得再较劲,接着听第二次,端着滚烫的甜汤坐在祁纠身边。

    “不喜欢喝?”祁纠把暖炉揣回怀里,“这东西味道不错。”

    他的声音很缓和放松,仿佛就真的只是随口闲聊。

    郁云凉从未放松过,手指曲了两下,看向车窗外,浑河两畔人流熙攘,有通明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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