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洗白指南[快穿]: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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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得震山响。

    车厢在马匹的狂奔里变得摇晃颠簸,郁云凉的眉头越锁越紧,终于在某个转弯时,伸手抵住沈阁险些栽下去的身体。

    即将身死、只剩下一口气的废太子,被他的手抵着,无声无息地软垂在他的手臂上。

    ……

    “回执认为,多半是你在他手上,死得太容易……”

    系统给他看:“沈阁上辈子做的那些事、造的那些孽,假如就这么简单地还清了断……假如这么容易让你死了,郁云凉心有不甘。”

    心有不甘,于是执念就无法彻底消除。

    消除不了的执念仇恨,深埋在心底,仿佛自己都忘了。

    可它不会消失,只会在无人知晓处酝酿,直到酿成滔天大祸,早晚卷土重来。

    祁纠接过一摞回执,翻了翻,领会精神:“我得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死在他手上?”

    系统也觉得就是这个意思:“有可能。”

    “明白了。”祁纠把那几页纸放回去,这要求不难,“还有别的任务吗?”

    “尽量把郁云凉往正路上引一引。”系统补充,“这把刀已经被教歪了,如果一直这么错下去,很快就难再回头。”

    上一世的郁云凉,从十七岁起,被沈阁教了五年,学会的全是如何明推暗就、欺上媚下,如何口蜜腹剑,如何笑里藏刀。

    这些本事让他在司礼监站稳,又向上爬,最终爬到那个权倾朝野的位置……并不是说这辈子就不能用了。

    不是不能用,朝堂风波诡谲,本来也尔虞我诈。

    只是倘若不加分辨,肆无忌惮地在一切场合这么做,就会越走越深。就会变得彻底泯灭人性,变成一把只会杀人的刀。

    ……

    祁纠点了下头。

    他看见监控里的画面变化,他们已经到了医馆,郁云凉正抱着他下马车。

    “差不多了。”祁纠活动手腕,“准备一下,送我回去。”

    系统愣了下:“你这就回去?不吃火锅了?”

    虽说不能这就死,可也不非得现在就顶着这一口气活过来——以沈阁这副身体的破烂程度,不省人事地昏个几天,也完全不奇怪。

    郁云凉此时的行事手段,也尚且没剧情推演到后来那么放肆。

    在人前的郁云凉,仍是个孤僻的少年哑巴宦官,把沈阁交给医馆,打着手势拜托大夫救治。

    祁纠不是非得现在就立刻回去,可以吃完火锅再走。

    “这就走吧。”祁纠说,“火锅给我留着。”

    他看见医馆门外有棵不错的柳树。

    抽枝发叶生得茂盛,翠嫩碧绿的叶子叫雨水洗过,舒展在风里,很像春天。

    祁纠觉得它挺漂亮:“给我揪片叶子。”

    系统卷起阵风,找了片最绿的,从支着的窗子晃悠悠送进去,悄无声息落在榻边。

    榻上躺着个生死不知的废太子,气息既冷且浅,在医馆大夫的施针下胸膛震颤,又有新的血从嘴里溢出来。

    郁云凉站在一旁,一席湿透了的黑衣,苍白脸上没有表情,盯着那些血看。

    “怕见血?”那大夫皓首苍颜,是位相当德高望重的神医,回头看身后的少年宦官,“实在不适,站远些也无妨。”

    郁云凉的脸苍白得像冰雪,他一直是这样,仿佛暖不热的寒冰。

    老大夫温声说:“他一时醒不了,不非得守着,去换件干爽衣服,免得着风寒。”

    郁云凉沉默着不回应,反倒走过去,扶着榻沿愈发探近。

    他探得更近,几乎是弯腰低头打量着榻上的人。

    针灸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这种强运真气,耗竭丹田的——这具身体无意识地震颤,行针自然变得有些困难。

    在老大夫的指引下,郁云凉伸出手,按住榻上的人,将周身大穴逐一制住。

    柳叶擦着他的鬓角拂过去。

    郁云凉垂着眼,直到老大夫将所有的针全部施完,才收回手。

    他敛着湿透的袍袖,用同样苍白冰冷的手背,慢慢捻去那些刺目的血痕。

    /

    祁纠的确是回去早了。

    因为接下来的三个日夜,沈阁这具身体的确死去活来,不停地把他弹回缓冲区,全靠最好的老参汤吊着命。

    直到第三天的深夜,这种状况才终于结束。

    死亡缓冲区悄然隐去,祁纠睁开眼睛,这具身体已经不在医馆,而是被人送回了那个破败王府。

    ——的确是相当破败。

    最光鲜的全在外面,穿过还算气派的门楣进到府内,就会看见……亭台楼阁一概没有,乱石碎瓦一点不缺。

    府上没什么人烟,几个负责洒扫的哑仆,都是诏狱中被割了舌头的犯人,叫狱中那些刑罚折磨得连人也不太认,幽灵似的踽踽游荡。

    上辈子,沈阁几乎不在这王府里久住,要么流连烟柳花巷,要么便去河中画舫。

    他们被送到这,多半是因为皇上发觉沈阁要死了,等着锦衣卫回报,随时准备连人带王府一起烧掉。

    祁纠倒不怎么在意这个,他靠在榻上,随手摆弄系统给他攒的柳叶:“怎么就我一个人?”

    那么大一个主角、那么大一个郁云凉呢?

    “回司礼监了。”系统给他汇报,“听说是宫中有事,吩咐他做。”

    祁纠被锦衣卫从医馆抬走,送回府上,郁云凉还跟着。

    但还没进府门,宫里就召他回去,说有要事。

    “可能是他义父找他?”系统的监控视角跟着祁纠,同样不清楚郁云凉那边的事,“来的人有司礼监的腰牌。”

    系统猜测:“说不定是要提拔他,重用任命。”

    祁纠倒不这么想:“……未必。”

    系统愣了下:“为什么?”

    “上辈子,郁云凉杀了他义父。”祁纠还记得前世的设定,“为什么要杀?”

    系统还以为这是“忘恩负义”、“杀人如麻”的正常表现,被祁纠这样一问,也有些不确定:“或许……是他不甘心屈于人下,要取代他义父的位置?”

    祁纠不置可否,欣赏了一会儿窗外的寒酸景色,从袖子里摸出个纸包,摆弄两下拆开。

    苦涩的药香溢出,是几粒黑漆漆的丸药。

    系统有些错愕:“这东西哪来的?”

    “郁云凉塞我袖子里的。”祁纠说,“他不欠人情,我救了他,他就还我药。”

    倒不是因为秉性有多良善,只是郁云凉不肯和任何人有关系,他只想为自己活。

    所以在前世,郁云凉利用沈阁磨刀,也任凭沈阁驱使。倘若沈阁不是真要他死,郁云凉也不会杀沈阁。

    这是相当简单直白、一报还一报的逻辑。

    在这种逻辑下,那个对郁云凉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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