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什么?: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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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聿容要他这么做的吗?那条评论说陈末野去读书了……是回到大学里了吗?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一个又一个问题接连砸来,祈临开始急切地搜索和“陈末野”这个名字有关的一切,但是他却像那群被隔绝在“乐队声明”之外的粉丝一样,看不见,触不及。

    心焦的感觉缠上心头,祈临打开了通讯录,指尖悬在一个号码上。

    手机屏幕微弱的灯光映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心跳声越发明显,砸在胸口,连指尖也跟着颤动。

    心理学上有一个名词,叫做“自我保护机制”,当特定目标对个体极度重要时,反而会触发回避心理,通俗点也可以理解为近乡情怯。

    陈末野就是祈临的关键词。

    明明刹那间的冲动那么强烈,但到现在祈临却猛地停住了动作,无意识地锁住了屏幕又解锁,通讯录点开又推出……多次重复之后,祈临咬住了牙,还是换了周趣的号码。

    手机片刻的寂静之后,却只有一串冰冷的女音:“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周趣的号码是这样,叶月也是,范弥和林冬现同样是。

    那点残存的侥幸化为乌有,接连落空的感觉让心颤的反应达到极点,祈临的直接压在屏幕上,一点点觉得无力。

    手机的灯光映着他微白的轮廓,他的指尖又上移,落到了陈末野的号码上。

    不知道是因为前面几个的打击有些麻木,还是下定了决心,这一次他点了下去。

    偏偏只有这个号码不是空号,片刻的安静后,响起了等待的音乐。

    祈临不由自主地将腿曲在跟前,指尖在深秋夜里慢慢变得冰冷,说不清是过度紧张还是期待带来的副作用。

    三十秒过后,电话接通。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一下挤不出来。

    但没等他来得及慌张,响起的却不是熟悉的男声,而是一把粗哑的,带着口音的男音:“喂?谁啊?怎么还是个海外电话?”

    期望落空了。

    祈临喉结滚动时仿佛生咽下了一口苦涩,他湛暗的瞳晃了一下。

    他挂断电话,那些嘈杂瞬间被掐断,四周的一切又重新陷入刚刚那种沉重的寂静里。

    七年的距离就是这么远,他是个被遗弃在过去里的人,执拗地抓着几个已经格式化易主的号码,寄存着自己虚无的感情。

    祈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也许……他会找不到陈末野了。

    第99章

    执着了许久的事情不刃而解, 祈临在回国前的这段时间陷入了某种“无所事事”的状态里。

    但这几年无论是在学校里的高强度学习,还是工作上的拼命都让祈临已经养成习惯,他没法放任自己松懈下来, 所以小徒弟许沛然的事情就成了类似“寄托”的存在。

    最初细化方案那段时间,祈临和许沛然几乎每天都有通电话,主要是因为对接的项目负责人有变更。

    起初几天许沛然还跟祈临开过玩笑,说新负责人是项目的首席构架师, 是个“超级大帅哥”, 每次开会都是一场视觉按摩, 连枯燥无味的工作都变得有趣起来。

    这个“有趣”没持续一周,许沛然就从“帅哥”的假象里清醒过来,一轮轮的会议、测试和方案修改把她仅存的那点世俗的欲望完全磨灭了,称呼也从“超级大帅哥”变成“冷面阎王”。

    那位新负责人的专业程度连祈临都觉得棘手, 但是因为职业操守所在,他只能尽心尽责地远程指导, 帮忙分析框架。

    好在许沛然虽然缺乏经验, 但是学习能力强, 很快就掌握了要领,三个多月后终于签署验收文件, 完成最后的交付。

    项目结束的庆功宴上, 许沛然给祈临打了个电话:“要不是师父指点得好, 我也不会进步得那么快。今天领导还夸我来着, 说我几个分析的视角都很到位。”

    祈临窝在沙发的角落,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 一边找打发时间的电影,一边很轻地回应:“这三个多月你很努力,辛苦了。”

    这突然的夸奖让许沛然有些脸红, 她摸了摸鼻尖,低声:“师父,所以你已经决定好什么时候回国了吗?”

    “嗯,下个月。”祈临说。

    毕竟现在国内临近春节,他实在不想回去看别人热闹团聚。

    听到还有点时间,许沛然深呼吸一口气:“那师父……祈临学长,就当是回国前的放松,也是我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下周有个露营活动,你想参加吗?”

    电话那边一下安静下来,许沛然知道这是被拒绝的前兆,于是她飞快地找理由:“师父你从读大学开始就没怎么好好放松过吧?高压状态不利于身体健康,多接触接触大自然吸收一点能量嘛。”

    祈临窝在沙发里,将膝盖上的毯子微微往肩膀上揪了一些:“我……”

    但还没开口,许沛然的声音又传来:“师父你毕竟在这里呆了七年,总不至于结束得那么仓促吧?”

    仓促的结束……大概是因为这句话正好刺中七年前那场同样仓促的分别,祈临忽地沉默下来。

    许沛然说得对,十七岁中断得仓促,二十四岁不应该也这样。

    于是他微微仰头,看向窗外:“好。”

    许沛然期盼过祈临能答应,但是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挂断电话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脸上的兴奋和激动还没压下去,就发现一袭修长的人影站在自己身后。

    许沛然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站在身后的男人就是自己在蛐蛐了一个多月“冷面阎王”本人。

    许沛然飞快地检索过自己的脑海,确定自己刚刚和师父通话的时候没提到这位陈博士的半句不对,才试探的开口:“陈、陈博士?”

    男人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微微一颔首,淡声:“刚好路过,见许小姐在,想和你聊聊。”

    因为这三个月的合作经历,让许沛然一看到这张脸就找回读高中时面对最严肃的科任老师的压迫感。明明没大几岁,她还是下意识用了敬语:“您,您说。”

    男人站在她的身边,距离只有一步之遥,说出口的话专业又冷硬:“嗯,你之前在会议上提出许多有洞见的观点,我作为团队的代表也在思考如何更好地向投资方阐述价值……”

    许沛然绝望地闭上了眼。心说果然工作狂就是工作狂,项目都结束了还在复盘。

    但是又不能不听,她只能叹气:“您稍等一下,这个点我师父说……”

    许沛然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漏了嘴,僵硬地抬起头,就对上了男人浅茶色的瞳仁。

    男人的瞳色十分漂亮,像是经年纯粹的琥珀,封存着深不见底的瞳孔。

    她很少在国人里见到这么清透的瞳色,滞怔了几秒。

    然后就被男人抓住了关键词:“师父?”

    许沛然顿时慌张起来,怕自己被误会业务能力有问题,更怕被怀疑,只好将“师父”的身份交代清楚,是前上司,没泄密,更没有其他风险和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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