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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叫我什么?》 70-80(第15/15页)
陈末野垂下眸,仿佛在思考,终于开口:“你要多少?”
贺迅藏不住得逞:“你能给我多少?”
陈末野看着他不说话。
“行,先拿五千吧。”贺迅让步,反正已经找到提款机了,他也不急于一时。
陈末野皱了下眉:“我现在没有那么多。”
贺迅哼了声,抓了下脸:“那这样,明天这个点还是这里,你拿给我?”
“我给了,”陈末野看着他,“你离我工作的地方远一点。”
“那当然。”贺迅笑着抖开了伞,“有钱,什么都好说。”
陈末野眸色沉冷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里,身侧垂握的拳头缓缓松开。
贺迅这种人不择手段,做太绝他会将矛头转向祈临。陈末野故意向贺迅表现出不在乎祈临,更关心工作,目的就是为了让贺迅彻底相信直接威胁他要比恐吓威胁祈临更有用。
他在雨中安静地站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周趣打了个电话。
周趣算是他认识的人里比较靠谱有人脉的,他虽然不愿意麻烦别人,但必须要在祈临不知道的时候解决掉贺迅。
然而电话打了四十四秒,周趣才接通,嗓音沙哑:“小野?”
陈末野皱了下眉:“你怎么了?”
周趣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你过来吧,我在玫姐这儿。”
陈末野以暴雨堵在路上为由,将今天安排的家教课调到晚上,然后打车到了酒吧。
到休息室时推门而入,他就看到满脸狼狈的周趣。
陈末野脚步一顿:“你怎么了?”
休息室里没有别人,周趣闭了闭眼,长叹一口气:“我性取向的事情被我爸发现了,刚把我揍了一顿扫地出门,说是要断绝关系。”
他爸还不是刚发现的,是发现有一段时间了,今天刻意和他摊牌要结果,要么老老实实改回来,要么就身无分文滚出家门——他已经事先把周趣所有银行卡的钱转走了。
周趣觉得他爸专横又恶毒,大吵了一架,挨了顿揍被赶出家门……吉他都没法拿。
“老东西还专门跟我的朋友打过招呼,一个都不给老子借钱,害得我这副德行酒店都没法躲,跑玫姐这里来了。”周趣摁了下眉心,低声骂了一句:“草。”
陈末野视线缓缓垂下。
周趣这才想起是他主动打的电话,收起了自己的情绪:“好了,不说这些丧气话,你找我有事?”
片刻的沉默后,陈末野才开口:“问你下一场演出什么时候。”
周趣已经自身难保了,他没办法再开口把人卷进来。
“估计得停一段时间了。”周趣叹气,“我爸的手伸得长,我刚收到几条取消演出的通知了,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
也就是说,目前少了一份工作。
陈末野略一颔首,也没多说:“嗯,你就先好好休息吧。”
如果是平时周趣能察觉端倪,但他现在情绪太糟了,光是自己的事情就足够烦。
陈末野带上门,在沉重的雨声里径直走向后门。
这个点玫姐在收拾准备下午的营业,他拿出手机,简单地检索了一下刑事案件的量刑标准。
阴天的走廊里光线阴暗,少年的轮廓沉在潮湿的空气中,露出了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冷意。
直到一滴雨水撇渐在屏幕上,陈末野抬手划开时误触到进拨号页面,他才微微回神。
满页的通话记录都是祈临。
他眸色恢复了些许温度,点开了号码。
拨出后五秒,电话接通。
“哥?”祈临略显意外的声音从手机传来,语调清透又柔软。
陈末野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声称呼里褪了个干净,他无意识地挽起唇角:“嗯,到集训点了?”
“刚到,听了个讲座。”祈临刚从集训地的小礼堂出来,附近人还很嘈杂,他捂着手机往宿舍小跑,“放下行李就被老师抓过来大礼堂了,没来得及给你发消息。”
电话那边传来了陈末野很轻的笑声:“嗯,跑慢点,别摔着了,下雨呢。”
“我知道,你带伞了吗?”祈临问。
陈末野拍了下自己被淋湿的肩膀:“带了。”
“嗯,这几天天气都不晴朗,你要注意,别我不在你感冒了。”
“好。”
祈临顿了一下,忽然开口:“哥,怎么了吗?你好像有点不开心。”
小刺猬总是在这种时候特别敏锐。
陈末野微偏过脸,偏头轻压着手机屏幕,声音放得很轻:“没什么,只是想你了。”
刚撑开伞的祈临动作一顿,脸几乎是一瞬间就烧起来了。他连忙把伞打低隔绝了附近往来的学生:“这么巧,我也想你了。”
轻声细语的,藏在伞沿下的甜蜜。
他听到了电话里陈末野的呼吸稍微沉了一下,似乎是在笑。
“你就被哄好啦?”祈临小声说,“你好容易哄。”
“喜欢你,所以好哄。”陈末野轻笑着回答,“好了,回宿舍整理吧,第二天就要开始考试了。”
“嗯,考完跟你说。”宿舍的门卫要看学生进出的身份卡,祈临亮了一下。
门卫朝他点了下头,祈临就撑着伞进了宿舍楼。
宿舍是两人一间,他和一个外校的学生拼住,有些话不好随便说。
于是在电话挂断之前,他低声向着纠正了一句:“哥哥可以好哄,男朋友不可以。”
“等我回去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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