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什么?: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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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你幼不幼稚。”

    陈末野偏过头轻笑了一下,低声:“谁让你不肯配合起来擦脸。”

    祈临皱了下鼻子,把脸往更里侧的方向藏了些:“我可以自己擦。”

    说完,他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他哥的沉默,加上身边明显陷软下去的动静,祈临最后还是没忍住偷偷回头。

    然后就被陈末野深沉的浅曈捕捉到视线。

    那双向来沉静的眸落着碎星般的柔和,一点点的怜惜,一点点的爱护。

    刚刚在他掌心里画笑脸的指尖落到他的脸上,沿着轮廓的线条一点点游走,最后停在眼睑下方:“眼睛有点肿了。”

    祈临眨了下眼睛,感受到眼皮上的沉重,随后还是放弃了挣扎,从床边慢慢撑了起身。

    “是不是哭得很难看。”

    毛巾被陈末野叠成一小块,轻柔地在他的脸上擦拭着,神情专注:“没有。”

    这不是安慰的话,祈临皮肤白,哭起来的时候只有眼睛和鼻尖是红的,抽泣的时候整个人都透着玻璃质的脆弱,让人看着就只顾着心软了,不会分神去观察好不好看。

    更何况,人的脆弱面本来就没有漂亮的。

    眼睛被陈末野轻轻盖住,祈临吸了吸鼻子,哑声嘟哝:“我发现了,我总在你面前哭。”

    他本来就是情绪内敛的人,但是从认识到现在,他在陈末野面前就没有好好控制住情绪的时候。

    “哭就哭了,”陈末野擦过他眼尾的泪痕,“我那么喜欢你,你还要躲着我么?”

    祈临抿了下唇,他想表达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纠结了半天,低声说:“那我也没见过你哭啊。”

    毛巾的余温不多,渐渐从祈临的眼睛落了下来,两双眼睛对上视线。

    陈末野眼睫轻动了一下,转落到他的下颌帮他擦过小巧的下巴:“不是有一句话,眼泪是守恒的么?以前流的多,后来就不会流了。”

    没有人天生不喜欢哭,都是发现哭不能带来任何帮助之后,就放弃了这种冲动。

    祈临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低着头:“你小时候经常哭吗?”

    “大概,”陈末野说,“经常流眼泪吧。”

    哭和流眼泪在某种意义上还是有区别的,但是祈临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又急于找同类,所以没有深究。

    只是等陈末野的毛巾擦拭结束之后,他凑过来抱住了他哥的腰,然后说:“那你以后想流眼泪的时候,我也会抱着你的。”

    陈末野笑了下,温热的掌心落到他的后颈,缓慢地揉捏着:“嗯。”

    拂过他的后颈,又慢慢落到他的侧脸,将祈临的脸抬起来。

    “那我也努力让你以后不会再流眼泪。”

    少年的眼泪留在生长痛期间就够了,未来他希望祈临都是笑脸。

    *

    后续大半个月走走玩玩,最后还是完整地完成了周趣当初制定的旅行计划。

    最后一站演出结束的晚上,周趣挑了个背靠苍山面朝洱海的营地,成员们围坐在铺着扎染蓝布的矮桌四周,玩得很尽兴。

    就连叶月也破格举起了酒杯,挨个和成员们碰。

    范弥是第一个忍不住的,叹气:“小野之后去北京上学了,我们就只能等长假再聚了吧,听起来还怪惆怅的。”

    话语刚落,周趣就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下意识往祈临的放下看过去。

    果不其然,就看到祈临脸上还挂着的笑容骤然散了。

    林冬现也察觉到了,给他酒杯里倒酒:“之前见面的时候也没见你那么舍不得,现在感慨什么,喝两杯把自己当诗人啦?”

    “那要说舍不得,应该也轮不到我,”范弥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人,“小临应该更加舍不得吧,之后只能寒暑假才能看到哥哥了。”

    叶月直接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祈临察觉到成员们对他情绪的关照,轻声笑了一下:“嗯,会舍不得。”

    陈末野拿着外套回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祈临的这句话。

    周趣飞快地给他递了个眼神,他了然地垂眸:“这么快就在为我得未来打算了?”

    范弥捂着自己的脚:“哎呀你们干嘛,这个事儿说不说都要发生的,小临哪有那么脆弱。”

    祈临眉目微动,像用实际行动去印证范弥的话,然而抬眸和陈末野的眼睛对上时,那点蓄好的情绪又有塌陷的迹象。

    陈末野的手轻落到他的肩膀上,捏了一下:“舍不得吗?”

    心脏一角像掐了一下,又酸又软的感觉触达神经,祈临忽然有点生气,明明他哥是最知道他舍不舍得的人。

    可是那点气也就膨胀了一下,像随着被掐的那一角一块漏风,渐渐又瘪了下去。

    叶月和周趣在给范弥收拾烂摊子,尽力地把气氛圆回去,祈临尽力在配合,但情绪牵头了却一直在胸口里横冲直撞。

    这趟旅行结束之后,陈末野就要去另一个城市了。

    没有人陪他一起上学放学,陪他吃饭,陪他睡觉。

    陈末野要离开了。

    心脏仿佛跟着视线一起落进了不见底的海下,沉沉坠落望不到尽头。

    直到一只捏着啤酒的手忽然落进视野里,祈临才抬头和陈末野对上视线。

    “生气了?”男生清澈的浅曈里含着笑意,慢慢往他靠近,“还是只是不高兴?”

    祈临端着手里的橙汁抿了一口,和他哥错开视线:“没有啊,还好。”

    “是吗?”啤酒瓶微微扁了一点,发出了很轻的响声,陈末野低头靠在扶栏上,“可我有点难过和舍不得,怎么办?”

    祈临的手落到后颈上,轻轻地搭着,嗓音低闷:“不能怎么办。”

    陈末野又捏了下啤酒罐,随后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幼稚念头,他将自己的啤酒罐放到祈临的橙汁上。

    猝不及防的加重,祈临先转了下手腕,支好了啤酒罐才回头看向跟前的人。

    陈末野长睫轻垂,清曈里盈着笑意。

    他说:“小临,我想再留下一年。”

    第70章

    祈临一时没有理解陈末野的意思, 错愕地回头:“什么叫留下一年?”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从反问到表情都是完全的错愕和意外,像是陈末野说了什么难以理解的话。

    他哥不是要上大学了吗?怎么能留下一年?

    陈末野抬手, 将见底的橙汁和啤酒罐一起取了回来,转手扔进了一旁的小垃圾箱里。

    然后说:“我向大学那边联系过了,申请休学一年,手续有些复杂, 但学校也同意了。”

    祈临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下来, 像是被人猝不及防擂在胸口, 声音失控地提高一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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