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什么?: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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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现他的视线好像落在自己那张半身照上,那点坏水又憋了回去。

    毕竟这张照片在那么多张拍立得里算是相当不错的,至少把五官拍清楚了。

    这人看了许久没动,祈临刚有些莫名紧张,又见他缓缓伸手,把隔壁那种模糊小沙蟹的照片挑了出来。

    祈临愣住,一时有些茫然……这人原来是在看小沙蟹吗?

    陈末野把照片放到桌子角落,拿出手机又拍了一次。

    祈临:“你不会还要留恋一下吧?这张照片。”

    陈末野没有回答,点了点手机,随后,祈临桌面上的手机亮了起来。

    热火朝天的聊天群里闪过一个新人。

    [陈末野:。]

    [周趣:……??]

    [范弥:??]

    [林冬现:?]

    [叶月:我草?人机换头像了?]

    祈临怔了一下,点开陈末野的个人名片,这才发现他的原始头像变成了刚刚那张拍立得照片。

    而照片中间,就是那只无影脚螃蟹,还有……他的手心。

    祈临心尖忽然晃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这张照片,还是因为陈末野换头像这个举动。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就是突然的,意外的,又和眼前这个人更亲近了一点的感觉。

    这种微妙的愉悦甚至让他忘记去纠结,陈末野刚刚是不是在小沙蟹和他的半身照里犹豫了几秒。

    再切回群里的时候,几个人已经从表情包斗图,变成了研究陈末野着头像是换了个螃蟹还是蜘蛛的讨论上。

    十分热闹,没有结果。

    祈临又没忍住笑。

    大概是今晚心情不错,他有根神经放松了,回过神来时已经开口:“陈末野。”

    坐在一旁刷英语简报的人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祈临:“你怎么会吉他啊?”

    “以前学的。”

    “以前?”祈临趴在椅背上,好奇地看着他。

    看样子很感兴趣,只不过不知道是对“吉他”还是“以前”。

    “我十一岁的时候,”陈末野停顿了一下,轻别开脸,“我妈给我送了一把吉他。”

    我妈。

    这是陈末野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到另一个家人。

    短暂的沉寂后,祈临心口倏地一紧,刚刚那阵微妙的愉悦烟消云散。

    祈临和贺迅的关系非常僵硬,所以他总会先入为主地想,合租这么久陈末野也没和其他亲戚朋友联系过,是不是也有不能向外人说的矛盾。

    但他没想到这个话题会在这个时候这么突然地被抛出来。

    太过突然,让他有种不慎踏空的心慌感。

    他垂下视线,强行收敛着自己现在有些莫名的情绪,回答道:“是吗?”

    陈末野:“嗯。”

    祈临看过陈末野两场演出,一场在livehouse,一场在沙滩边,表演的曲目不多,但很明显能看出来陈末野的技术很好。

    精通一项乐器的背后是热爱和练习……而他的第一把吉他是母亲送的,这是不是代表了他们的关系其实并不差?

    祈临垂下眼,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像突然被孤立,茫然而落寞。

    他指尖在椅子的扶手上压了压,似乎这样能压住心口泛酸的地方,故作轻松:“哦,台上用的那把吗?”

    “不是,台上那把是周趣的。”陈末野淡声开腔,唇角勾出没有温度的笑,“礼物的吉他很早就砸了。”

    砸了。

    祈临一时愣住。

    陈末野看着他微微滞怔的表情,轻笑:“怎么,吓到你了?”

    祈临这才回神:“喔,还好。”

    他缓了缓神经,才重新看向他,声音放得更轻:“为什么砸了?因为没练好?”

    陈末野仍旧带着笑容,似乎只是在进行一场无关紧要的谈天,语气没有起伏:“因为我恨她。”

    语气轻之又轻,说的却是恨。

    平静而冷漠的回答,让祈临有种咽了一口冰的感觉。

    吞不下去,发不出声。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刚刚陈末野在第一次提起“我妈”时,有意回避了自己的视线。

    因为陈末野压不住提起那个人时的厌恶。

    *

    陈末野其实没有想吓祈临的意思,只不过正好被问了,就给个回答。

    他不想看祈临单方面手足无措的样子,但显然还把人吓到了。

    昨晚回答之后,祈临没有再追问,只是嘟哝着说自己该洗澡了,陈末野连开口的间隙都没有,他就已经钻进浴室。

    甚至是换新的刺猬内裤时也毫无怨言,洗完就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卷着被子睡觉。

    但他越是想装出一副“我不是有心触碰你的隐私的”,就越显得生硬刻意。

    祈临不擅长说谎,也藏不住心事。

    甚至在陈末野第二天睡醒时,还罕见地发现……他居然没有贴过来。

    老老实实地侧卧缩在床边,十分疏远地保持距离。

    祈临睡觉时微蹙着眉头,和昨天早上一样,梦不太安稳。

    陈末野一手靠在枕头上支起下巴,企图从跟前这张睡脸里勘探出三分真相。

    但祈临没给他机会,大概是察觉到有视线一直凝着自己,他浓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是睡醒的征兆。

    陈末野很自然地坐了起身,用被撑得微微发麻的手掀起被子,一副也是刚睡醒的样子下床。

    祈临果然睁眼了。

    他先是往被子里缩了缩,然后猛地顿住,重新确认了一遍自己是在被窝里,这才又松懈下来。

    “你醒了?”他的嗓音还有些哑,慢吞吞地掀开自己跟前的被子坐了起来。

    “嗯。”陈末野平静地抓了下头发,摸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时间不早了,可以起床准备洗漱了,待会还有……”

    话音未落,他就看到屏幕上周趣发来的消息。

    时间是半个小时前。

    [周趣:下午演出的场地出了点意外。]

    [周趣:我们被退货了。]

    周趣的信息简要且委婉。

    被退货的不是乐队,而是陈末野。

    酒吧老板给的理由是:“你们队里是不是有个被学校开除过的高中生?他现在还没毕业吧?别登台了,免得影响我生意。”

    这话的恶意太浓,周趣没有告诉其他人,只说是吉他手还未成年,老板不想惹麻烦。

    叶月直接破口大骂:“当初谈的时候他怎么没那么多鸟规矩呢?说退就退当我们快递?”

    林冬现还想去翻合同:“我今个非要找个证据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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