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手段了得: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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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套房子里,我的确没有可以行使的权利。但你是我侄子, 我有阻止你做错事的义务跟责任!”

    除非像今天这样的特殊情况, 谢嵘从不摆长辈架子。

    以往谢恒逸就算再固执,也不会让她难堪。

    不是她在对方心中有多重要的分量,而是因为谢恒逸不在意大部分人和事,故而那微薄的分量便被放大了来。多数时候谢恒逸懒得浪费心神,会随她的意思去办。

    她没料到的是, 今日不同往昔,她这次插手的——是谢恒逸在意的人和事。

    关于齐延曲的去留,谢恒逸尚且都没拿定主意,当然不允许旁人替他做决定,更不允许有人压他一头。

    哪怕是谢嵘,也不例外。

    谢恒逸狠狠拧着眉:“你跟谁学的这套腔调?学还学错了。义务跟责任是两码事。”

    至于具体是怎么个两码事,他也忘了。

    一旁的齐延曲淡淡提醒:“一个是履行,一个是承担。”

    经此打岔,谢嵘的怒火急转直下,讪然点头。

    谢恒逸生怕她听不懂,详细地补充说明:“我成年了,你没有教育我的义务,也不必替我犯的错承担责任。”

    “我做的事是对还是错,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我,”他无所顾忌,说话直截了当,“无论对错,我都会做。”

    他无法容忍谢嵘这副做派,自以为是而咄咄逼人。跟谢蔡有几分神似。

    这话过于伤人,他不会说出口,也不会怪谢嵘。环境造就人,谢嵘的前二十年在谢家度过。即使是密不透风的磐石,在染缸里浸泡二十年,也会留下难以祛除的痕迹。

    谢恒逸抬起下颌,目光错开撑桌暴起的谢嵘,转看向齐延曲。

    他的话不单是说给谢嵘听的。

    屋子里的审判者,可不只有谢嵘一个。

    后者毫无反应。

    前者反应大了。

    谢嵘见谢恒逸不以为然,火气顿时又冲了上来,脑门嗡嗡发热:“你太意气用事了!”

    说着,她用力朝桌面拍了一掌。

    整张桌子瞬间抖三抖。

    “到底是谁在意气用事?”谢恒逸嘴角微微抽了抽,“你倒是说说,我这回犯了什么错?”

    以及,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这个问题他不打算问谢嵘。谢嵘身上的枷锁纷繁复杂,给不出他想要的答案。

    谢嵘有抗争的勇气,不会向家里人低头;却没有抗争到底的狠劲,总会对社会上的人屈膝。

    就像现在,他仅仅是对齐延曲照顾不周到,在谢嵘眼中似乎犯下滔天大罪。

    他确实把人得罪了,那又如何?他保不齐以后还会继续得罪到彻底为止。一直不彻底就一直不止。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的?

    “不知悔改!”谢嵘骂道。

    对,就是不知悔改。谢恒逸点了点头。

    他这一点头,谢嵘见了,刚平息的怒气又回流了上来:“你还好意思问错哪了?”

    顾不上留面,谢嵘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先问问你,齐警官的腿受伤跟你有关系没有?”

    谢恒逸认真思考了下:“有吧。”

    她就知道!谢嵘神色一凛,屏息凝神,等待着接下来的话。

    正旁观的齐延曲眼帘微垂,掠视了谢恒逸一眼。

    “他受伤的时候有在跟我一起呼吸空气。”谢恒逸扯着吊儿郎当的语调道。

    语毕,谢恒逸察觉到刚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被移开,蜻蜓点水般。

    “你当我跟你闹着玩?”谢嵘气极了,眉心深深皱起,面色严肃,“别以为你能瞒住我,来的路上都有人告诉我了。”

    谢恒逸一猜便知:“隔壁那老太太?她告诉你什么了?”

    “别想套我的话,你就说,你是不是对齐警官动粗了?”

    “动了,”谢恒逸停顿了下,“但没动粗。”

    谢嵘差点没被他的大喘气式说话吓死,心情一上一下地波动:“没动粗?没动粗那保安怎么会来?总不能是来捉贼的吧!”

    “就算是我听岔了、没这码事。你又为什么逼齐警官穿女人家的衣服?难道不是你故意羞辱?”

    “对、对,这不叫犯错,这叫胡闹!”

    谢嵘将憋在心里头的话一股脑说完后,发现饭厅陷入了诡异长久的沉默。

    原本空气中涌动的暗流凝滞住。

    谢恒逸低头扶住前额,手指半掩住眉眼,心中升起一种被傻子耍了的无力感。

    为了省事,他没跟谢嵘解释太多,只说齐延曲是暂住养伤。万万没想到谢嵘会过度理解成这样。

    “无话可说了吧?齐警官,你放心跟我走。”谢嵘边说边热忱地看向齐延曲。

    谢恒逸跟着看过去。

    在两道炙热的注视下,齐延曲扶正披在肩头的大衣,旋即含蓄表示拒绝:“今天不太方便,还得麻烦谢恒逸陪我去复查。”

    短短一句话,落在谢恒逸耳里,怎么听怎么舒坦。

    尤其是“谢恒逸”这三个字,从齐延曲口中出来,怎么听怎么觉着顺耳。

    谢恒逸眼底漫起愉悦,唇角扯出浅浅的弧度,近乎挑衅地望向谢嵘。

    在谢嵘气急攻心的前一刻,谢恒逸针对其误会的几个点,不紧不慢地解释了来龙去脉。

    适当地略过了一些细枝末节。

    当提到谢蔡时,谢嵘表情发生了明显变化,但没详细追问。

    搞清楚状况后,她发觉自己误解得离谱,有点尴尬:“要不,复查我陪你去?”

    “人家齐警官指名道姓了让我陪,你凑什么热闹?”

    谢恒逸起身站到齐延曲身后,不容争辩地掌住了推手:“再说了,当陪护得有劲。”

    ……

    出了谢蔡一事的意外,大门需要换锁。

    这个任务被交给谢嵘。

    而齐延曲的话自然不是找借口,如今伤口已养了一个半月,刚好到医生事先嘱咐的节点。

    专车直达市医院门诊楼前。

    自动感应门向两边滑开,轮椅碾过大理石地板,淡淡的消毒剂味飘散在大厅中,病人护士行色匆匆。

    齐延曲本以为谢恒逸会就此撂担子不管,顶多帮他叫个陪护。

    事实出乎他意料,谢恒逸言出既遂,果真陪同进行了整个复查过程。

    从踏进医院起,谢恒逸就一脸正色,比平常更加耐心专注,轮椅在其掌控下平稳前行,很少有颠簸。

    能感觉出来,确实有劲。

    齐延曲余光扫过谢恒逸小臂绷紧的肌肉线条,不经意间想到:这人正经时相处起来还是挺舒服的。如果能一直这般正经就好了。

    不仅相处起来舒服,干事也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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