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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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停后,祁晟便出去打水。

    陆鸢小憩一会后,从屋子出来时,就看到祁晟在洗衣。

    有他的,也有她的。

    他给他洗衣没什么,就是这之前贴身衣物都是她自己洗的,现在盆里也有她的贴身衣物。

    哪怕她脸皮再厚,现在也有点儿难为情。

    两人都没说话,也没有眼神对视。

    正是如此,但却也有种刻意的尴尬气氛,在两人的周围慢慢地蔓延开来。

    祁晟面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可耳廓的绯红却是出卖了他。

    祁晟自七八岁之后,身边亲近的妇人,只有他的祖母。但就是再怎么无知,也大概知道这寻常女子的贴身衣物,定然不像她穿的这样省料子。

    以前虽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也没有遮掩,可先前他视物模糊,未曾留意过。

    现下,祁晟只觉烫手得很。

    把衣服晾到了檐下,二人都没提这事。

    陆鸢手上的被油烫伤了,不能碰水,但身处岭南,一日不洗澡都难受得紧,所以让祁晟在澡间搭了根绳子,再把杌子放到澡间,把水盆放在上头。

    这样,她就能一边挂着左手,一边洗澡。

    祁晟晓得她有多爱干净,也就没劝她,而是她让他怎么弄,他就怎么就做。

    忽然对调了被照顾的角色。

    照顾的人适应得快,被照顾的人适应得也极快。

    夜里。

    因陆鸢怕祁晟会压到她的手,她便睡在了外头,手垂落在床外。

    陆鸢的手背火辣辣,一阵一阵地疼,晚间就寝,难受得根本就睡不着。

    祁晟:“很难受吗?”

    陆鸢“嗯”了一声:“辣疼辣疼的。”

    祁晟也没缓解的法子,只得与她说话:“睡不着,那就聊一聊?”

    陆鸢问:“聊什么?”

    祁晟想了想,问:“春花秋花为什么起这两个名字?”

    陆鸢想了想,说:“春花是春天生的,秋花是秋天生的。”

    祁晟闻言,笑道:“那若是冬日生的,是不是该叫冬花?”

    陆鸢琢磨了一下,应:“还真有这个可能。”

    祁晟又问:“有没有想过,给她们再取一个大名?”

    陆鸢微微摇了头,说:“姓可以改,但名字还是继续用着。”

    这两个名字,是她们娘给起的。

    在苏丽娘的心里,花儿是漂亮的,是美好的。

    在她们亲生父亲都嫌弃她们俩是闺女的时候,苏丽娘可从来都没有嫌弃过。

    祁晟问:“为什么?”

    陆鸢笑道:“那当然是因为名字是我起的,所以不能改,春花秋花多好听,春日有桃花,秋日有菊,各有千秋的美。”

    祁晟听到她脱口而出的成语,也已经习惯了。

    没上过正经学堂,单单只是认字,可不会识得这么多的成语,还会用在闲聊上。

    “那便不改。”想了想,他又问:“那若是我们以后又有女儿,是否也要沿用到花字?”

    陆鸢应:“姐姐们都叫了,她怎……等等。”

    她扭头看向黑暗中的男人:“这八字都没一撇呢,你想得未免早了些?”

    祁晟:“提前谈好,以后便不会起争执。”

    陆鸢冷“呵”了一声,说:“我才不与你说这些。”

    祁晟:“那你想说什么?”

    陆鸢:得,问题又回到了起始点。

    “不说,睡觉。”

    她闭上眼,尝试入睡,但依旧无法忽略手上的火辣。

    熬了大半宿,祁晟也断断续续地与她说话,说着说着便睡了。

    一场秋雨过后,气温骤减。

    陆鸢畏冷且很晚才睡,第二日自是赖床了。

    巳时末,粥都已经凉了,屋子都还没动静,祁晟心下担心就回了屋,看向在床上似裹成蚕茧的陆鸢。

    他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并未发热,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陆鸢已经半睡半醒了,察觉到有人把手放到她的额头上,她才微微睁开一条眼缝。

    见是祁晟,才打了个哈欠,问:“外边冷不冷?”

    祁晟应:“有些冷。”

    “既然醒了,就起来盥洗,吃早饭。”

    陆鸢一听到有些冷,就摇头:“我缓缓。”

    祁晟见状,便起身,把自个的外衫拿了过来:“穿我的衣裳。”

    早早就让她往衣裳里添芦花,她嘴上应着,但却也是敷衍,到现在都没塞。

    如今手伤着了,便只能是他来拆线添芦花,再缝上。

    陆鸢缓和了一下,掀开了被衾,被冷得一哆嗦,忙穿上他的外衫。

    祁晟与她道:“我瞧瞧你的手。”

    陆鸢把手抬起,递向他。

    祁晟拿着她的手仔细观看了一会,才道:“还好并未起水疱,很快就能恢复。”

    她的手已经稍稍消肿,也没昨日那么红胀了。

    祁晟把紫草油膏又拿了出来。

    陆鸢忙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忙你的。”

    虽然他也够轻,但她还是觉得别人给她上药,像是在上刑。

    祁晟抬眸看了她一眼:“你惯会敷衍人的,我这会走开,说不准你怕疼,只随便涂抹。”

    陆鸢瞪了眼:“我是能拿自己烫伤开玩笑的人吗?”

    祁晟垂下眼挖了些许的紫草膏,并未应她,好似是默认了她的话。

    陆鸢:……

    算了算了,他那么想照顾人,就让他照顾得了。

    上了药后,他阖上紫草膏的盖子,说:“我去热一热粥,你先去盥洗。”

    陆鸢盥洗后,便回屋喝粥。

    她喝着粥,便见祁晟把她新做的衣裳拿了出来。

    她问:“你做什么?”

    祁晟找到她近来新买的小刀,道:“拆线添芦花。”

    说着,便眯起眼,仔细看线头位置。

    陆鸢默了默。

    他一个近视,竟还想拆衣服的边线?

    可别把她衣裳给拆坏了!

    陆鸢忙把衣服抢了回来:“别别别,我另一只手还好着呢,我能拆也能缝。”

    抢回来后,还小声嘀咕:“我好的衣服就两件,弄坏了咋整。”

    祁晟微微蹙眉,也没怪她不早弄,而是道:“若不然花些银钱,找个大娘来帮你添,左右应当也花不了几个钱。”

    陆鸢:“别了,花那冤枉钱做什么,我干活的右手还好好的,也没什么影响。”

    “而且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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