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谋金台: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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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倒的茶喝了一口。

    李起云点头:“我不要旁人听得舒服的言辞,只要战可胜、国可安。”

    楚云祯轻声开口:“此战,在于您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是。”徐圭言放下兵书,补道,“若是要立功收边,一战而定,则必须倾全国之力,全军压境,绝不留情。吐蕃眼下虽内乱,但乱而不颓,若激其求生本能,反而容易逼出血性,最后打成胶着苦战,后唐所耗甚巨。”

    楚云祯点头:“若殿下真想灭国收土,此时……也不算是一个好时机,”他话没说透,接着说边疆战事,“但若目的只是稳住边防、昭示国威,不必倾举国之力。”

    李起云听到这,眼神终于凝住:“所以,你们都觉得没有必要全面出击。”

    徐圭言淡淡地看战,而是不值当。吐蕃有内乱,恰是后唐该借势震慑的时候,不打掉来犯者,给他们一个教训,自然后方乱军不敢再动。”

    “以敌乱为己利,不道,“这一仗打得重一点,打得快一点,但不是要灭国。”

    李起云垂下目光,半晌无言。

    他想起裴显临所言,。

    之初,便是以铁血收心,以杀伐定权。

    而他自己呢?哪怕已经走到监国之位,仍被视为书生、空才。

    “我明白了。”李起云慢慢抬头,望向二人,“楚大人、徐大人,今日之言,不得传于第四人。”

    两人起身抱拳:“谨记殿下嘱托。”

    李起云拂袖而起,目光坚定:“此战,我令冯知节视情定策,灵活制敌,不急进、不示弱。若能以最小代价镇边,便是胜。若吐蕃重兵来袭……再聚兵为大军。”

    徐圭言微一点头,声音轻缓:“殿下若能如此处之,不仅守住边疆,也守住朝堂的理。”

    楚云祯也道:“后唐若安,殿下若稳,臣等愿再效死力。”

    烛影微动,火盆翻光,三人影子交错,如风中墨笔,定在墙上,久久不散。

    数日后,冯知节领兵出发,朝中无声。

    李起云未再召见任何武将,只一笔令下:“依时出兵,随机制敌。”无加诸死命之令,也无偏信武将之谋。

    正因此事,裴显临和曹英领头上奏,要见正在后宫中修养的李鸾徽,集体向李鸾徽告李起云的状,说他目中无人,只是监国就敢违抗圣上的旨意,不听老臣所言。

    他们具体说了什么,李起云不知道。

    他真是都不知道这群人背着他去找了李鸾徽。

    李文韬宫中眼线甚多,自然是知道此事,他也没着急行动,耐心地等着最佳时机的到来。

    这日,徐圭言从朝中回府。

    她自马车上下来时,天色尚未完全沉入夜幕,府门外的灯盏已燃,檐角一串串铜铃随风微晃,发出若有若无的声响。

    她今日去的是礼部,替晋王处理封诏一事,又折返回御史台略作交接,身子已是有些倦了,眉宇间带着一丝风尘。

    刚入府门,便听门房小厮悄声道:“秦郎君今儿一早便来了,等您半日了。”

    她闻言,步子略顿了一下。

    这段时日,秦斯礼十分随意,他进她府中如今如入无人之境,不再拘礼,也不再请报,就和回自己家一样。

    她原本想训他几句,但想到先前朝堂之上、宴席之时,他处处护着自己,又觉得,训责无甚意义。

    她没和离前秦斯礼就肆无忌惮,更别提现在她孤身一人,秦斯礼更是来去自如。

    徐圭言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只是吩咐丫鬟打水更衣,径直往后院去了。

    绕过抄手游廊,步入庭中,远远便看见那一袭深色袍影坐在回廊边石榻上,倚栏吹风。

    夜风起时,他衣袂微动,额前碎发随风轻舞。听得脚步声近,他回头看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

    “回来了?”他起身,步子自然地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披风,唤人送来洗手水,亲自端来茶盏,又温热了壶水倒入杯中。

    徐圭言坐下时,秦斯礼蹲在她身侧,轻轻将她披风理好,仿若家中夫妇多年,默契得令人心里发紧。

    她眼角余光瞥见他蹙着眉替自己斟茶,那眉宇间似藏了不少心事。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他就开口了。

    “御史台最近缺人,有几位父母去世的官员要回去守孝。”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藏着试探。

    徐圭言手中茶盏微顿,放回案上,眉眼间依旧平静,“我没想过调岗,晋王长史是个很不错的位置。”

    秦斯礼沉默了一会儿,道:“圣上的意思很明显了,现在是扶十四皇子,你继续跟着晋王,只怕日后……”

    “我做官又不是为了这个。”她淡淡打断他,语气不疾不徐,却也带着一丝倦意。

    “你现在不就是图一舒坦吗?”秦斯礼不再绕弯,语气也跟着重了些,“你若是有心往前走,就不该站在现在这条船上。”

    “我的事,不劳你操心。”她看着他,语气已经隐隐有了不耐。

    秦斯礼抿了抿嘴,心想着自己帮徐圭言谋一个好差事,她还不领情,合着自己就是热脸贴冷屁股。

    可他在徐圭言面前就只能这样,他低下头,声音压得更低,“我是在为‘我们’考虑,你不明白吗?”

    徐圭言闻言,眼眸轻颤了一下。

    “我们?”她重复着这个词,喉中仿佛哽住了一根刺。她缓缓转头看他,“那你想要的‘我们’,是不是要我弃了自己,听你的话才算?”

    秦斯礼脸色一变。

    他本是满心关切,但这会儿却像被她轻轻一撩,撩出了他这些天的郁气。

    “徐圭言,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愿你牵扯太深,不愿你为晋王去冒这个险,难道错了?”

    “无关对错,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处理。”

    “那我呢?”

    “你要觉得被连累,可以离开啊。”

    秦斯礼气笑了,站起身在院子里走了几圈,而后站到她面前,“我什么时候说我怕被你连累?我是怕事的人吗?”

    “所以我不觉得作为晋王长史有什么问题,”徐圭言淡然地拿起身旁的茶喝了一口,“况且,如果不是当日李起年让我做他的老师,我早就跟随我父母在岭南不知道过着什么样的苦日子呢。”

    秦斯礼身子动了动,“你这是在说我当时袖手旁观?”

    “岂止是袖手旁观,你就是始作俑者。”

    “……”

    秦斯礼咬牙切齿地看着她,“要翻旧帐吗?那你当初写《讨秦檄文》又是怎么一回事?落井下石吗?背着我和冯竹晋成亲,还骗我?这是什么?这不是背叛吗?”

    “我就搞了你一次,你就记恨在心,徐圭言,你心眼子也太小了吧。”

    徐圭言放下茶杯,“我就这样,你忍不了就走。”

    “……那我这些年,这些天的付出,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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