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谋金台: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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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丫鬟端着午饭在游廊内一个跟着一个拐弯进了偏厅,冯竹晋注意到了徐圭言发抖的身子,“走吧,用膳。”

    徐圭言看着冯竹晋自顾自地在前边走着,她倒是有些混沌,跟着他的步伐一起往前走,心里却想着的是冯竹晋明知道秦斯礼和自已的过往,还要这么问,他现在到底是要做什么?

    走进花厅,厅里摆了两张长桌,厨子端上热腾腾糯饭、红枣糕,一阵阵香味扑鼻。

    仆婢穿梭,

    徐圭言落座时,一眼便看人群中,正抱着一只布老虎打哈欠。

    徐圭儒。

    她眉头微动。

    小弟徐圭儒还穿得规整,手里抱着玩具,一边揉眼睛一边朝她咧嘴笑,声音软软的:“姐姐……”

    小孩子没什么错,模样也是可爱的,她刚伸出手,却被徐途之一把按住。

    “忙了一早,先吃饭,”徐途之淡淡道,“小孩子麻烦得很,

    他转头吩咐婢女:“把他带回去歇着。”

    小圭儒被奶娘抱走,半路还回头望了姐姐一眼,咂咂嘴就又靠在肩上睡着了。

    徐圭言点点头,倒也没觉得这有什么。父亲刚得到儿子的时候,那段时间她也不在,但现在看来,徐途之也没多喜欢这个儿子。

    她看了一眼父亲。

    一旁的徐途之倒是若无其事地喝着汤,语气漫不经心:“你昨天在奉天一夜未归,今早就这么直接进城,不怕路上出点事?”

    “那时候哪顾得了?”徐圭言扶着额,语气里透着疲惫,“疫病那边处理得太急,我有事要办,必须得快去快回。”

    “秦斯礼也回来了?”

    “嗯。”

    “公事?”

    这句看似随意,却带了点试探。

    冯竹晋看向徐圭言,又看了看徐途之。

    父女两人把他当空气吗?

    徐圭言点头,低头慢慢喝粥。

    宋安然见状,连忙给徐圭言夹菜,“最近在家里住得可还好?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告诉娘。”

    徐圭言点头。

    偏厅内沉默了一瞬。

    徐途之这个时候先是自顾自笑了笑,而后严肃地说:“从小到大你就是这样,什么事一冲动就做了。就说拆佛像这事,劝不住你,现如今又出了事,你虽急,但也看圣上的意思……”

    “我知道,”徐圭言放下碗,淡淡开口,“圣上允了后,我才能做事。”

    “你性子急,官//场大忌就是急。你是有本事,但可千万不要把自已折在这种小事上,官场之术……”

    “我知道,我懂,”徐圭言打断了徐途之的话,“道理我都懂,可是做不做得到还是一回事,父亲,有些事就是讲究机缘的。书读了要用,可怎么用,如何用,什么时候用,我都不清楚,您也是一步一步摸索过来的。”

    这话说出口,不知怎的,冯竹晋听得心里又是一刺。他转头看她,却见她眉眼冷静,神情从容,仿佛经历了一夜风霜之后,又变得更难靠近了一些。

    徐途之瞪着她,狠狠地就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徐圭言从小到大,不知道看过多少次这双恶狠狠的眼。

    儒家说要尊上,徐圭言克制住心中的暴力,低头又喝了几口粥。

    “翅膀硬了就不听别人的建议了?我是你父亲,我还能害你不成?!”

    “是,女儿知道了。”

    这话回得太快,气氛依旧紧张。

    徐途之放下筷子,仰着傲慢的头颅,像发动进攻前的巨蟒,冯竹晋和宋安然也放下了筷子,父女两人一聊天,就是吵架。

    “你别以为你现在是个驻军指挥就了不起了,我比你经验多,我是你父亲,我给你意见,我怎么会害你呢?我说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圣上调我去奉天当驻军,可是父亲您帮我争取到的?”

    徐途之鼻子出气,放在桌子上的手握成拳。

    “您肯定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不懂,佛像这件事意外已经有了解决方法,您还在这里教训我什么呢?”

    她抬头看向徐途之,“这是家里还是朝廷?家里您就是我父亲,我和您讲血缘关系,您叫我如何做人我都悉听尊便。要是朝堂,您是礼部尚书,在我面前摆官架子我都受着。”

    “但话又说回来,您一个礼部尚书,管不到兵部的事。”

    冯竹晋听到徐圭言这么说,倒吸一口气。

    “圭言,够了,吃饭吧。”

    “反了你了!”徐途之手一拍桌,桌子上精美的食物因为震动而七零八落,“没有我,你能有今天吗?”

    “我今天也不是靠你挣来的。”

    “你要不是礼部尚书的女儿,谁会给你好脸色?”

    “礼部尚书是什么很有实权的位置吗?”徐圭言也站起身,“您想当宰相吗?您在礼部,不过就是混日子而已,您有任何想进步的念头吗?”

    “谁要给你这么一个闲官好脸色看?冯竹晋他既没有科考也没有上战场杀敌,冯知节就给他在朝廷上谋了一个差事,您曾我为我做过吗?”

    冯竹晋原本挡在徐圭言面前,听到她这么一说,不可思议地转身看她,“你们吵架,带上我做什么?”

    “你是我夫君,我不能骂吗?”

    话是不好听,冯竹晋听到徐圭言的回答,心里竟然有一种诡异的舒爽。

    “……话别说这么难听。”

    徐圭言点点头。

    徐途之早已火冒三丈,挽起袖子,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你吃我的,用我的,喝我的,现在又反过来这么骂我?没见过你这么白眼狼的女儿,不肖子孙,你给我跪下!”

    “你想养出孝顺的女儿也要看看你自已,你是什么好人吗?”

    冯竹晋挡在徐圭言面前,“你少说两句话。”

    “来人,上家法!”

    徐圭言听“家法”两个字,顾不上许多,扭头转身就跑。

    冯竹晋以为徐圭言是个靠谱的,没想到她竟然会当逃兵。

    “父亲……您消消气,她是什么样的人,您不清楚吗?没本事,就会嘴硬……”

    “这没你什么事,你走吧,”徐途之迈着大步往外走,“来人!给我抓住她!!”

    还好徐圭言腿脚快,在徐府大门被关前,冒着大雨跑了出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假账的事,终于还是瞒不住了。

    最初只是几个小工口风松,说了些账上的银两对不上;接着,内库查账的几名官吏也开始私下打听奉天重修佛像所用的款项明细。

    等到有人将一封匿名状纸递到了御史台,整件事便像浸了水的画卷,迅速晕开了轮廓。

    假账的背后,牵出的是一整条贪腐链。

    有人截留了采买预算,有人虚报工时、抬高造价,也有人借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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