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没: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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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我单手就能把你抗起来。”

    葛静庄不信。

    袁岱倧当场给她演示了一遍什么叫体育生,一只手抱住她的腿让她坐肩上。

    葛静庄一边尖叫一边摸他的肌肉,一个低头一个抬头。

    两人眼神火花带闪电,拉丝了。

    葛静庄回学校路上脸还是红的,收到袁岱倧微信。

    ——做你男朋友够不够格?

    葛静庄双手捂脸,少女心扑了出去,过于紧张等到第二天才回他,说,够吧。

    袁岱倧南方人,也是个随性少爷,拎拎钥匙收收租就能过得不错,但是葛静庄家在西北,隔着一千多公里,他们很默契没有提未来的事。

    乔蕤做起了分享博主,拍拍vlog,孟秋和葛静庄有空的时候陪她到处取景。

    路遇草地,乔蕤将道具地毯一铺,三个人坐在草地上闲聊。

    话题逐渐不正经。

    乔蕤最老司机,瞪大眼睛:“你这么快就和他睡了?”

    葛静庄有点口干,咕噜咕噜喝矿泉水,含羞带怯眨眨眼,“我有点迷恋和他肢体触碰,那天他学校有活动,难得穿西装,肌肉绷得衬衫很紧。”

    “他一本正经的。”

    “我就很想把他弄乱。”

    葛静庄猛点头,“是我,是我色心大发。”

    乔蕤捏了个草莓,喂给孟秋。

    葛静庄继续说:“有一次我经期,人很烦躁,问能不能和他睡觉。”

    孟秋听呆了。

    乔蕤:“然后呢?”

    葛静庄嘿嘿一笑,“他说不好吧,但是能帮我揉肚子,然后我就对他上下其手了,我爽了,他还没办法做。”

    “没让你用……其他……帮他?”乔蕤好奇得睁大眼。

    葛静庄眼睛亮晶晶,点了下头。

    乔蕤笑说:“你捡到宝藏了,有点纯情。”

    葛静庄幽幽一叹,“他是很好。”

    孟秋安抚性拍了拍她的背,“别想那么多。”

    乔蕤看向孟秋,“你呢?到时候又异国恋?”

    “那可不是坐几个小时高铁或者飞机就能解决的。”

    葛静庄放下剥了一半的橘子,一拍大腿,“对啊!你这不是循环了吗?”

    她顿了顿,探究道:“你那位那么强势,肯放你去啊?”

    孟秋点了下头,“肯的。”

    其实距离在赵曦亭眼里并不是问题-

    很稀奇的,赵秉君有天午后联系了孟秋,托她办一件事。

    他的车低调地停在校门后面两百米处,他那张车牌和赵曦亭的一样可以在许多地方通行无阻。

    但他没有如往常一样驶入燕大。

    他手边是一个微型蛋糕和一只白色的宝诗龙首饰袋,“可以帮我送给一个人吗。”

    孟秋很快反应过来。

    赵秉君无名指戴着戒指,他甚至没有想过摘下来去送这些东西。

    “没有别的意思,我欠她的。”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孟秋没有立场去评价什么,轻声说:“我不能保证她会收下。”

    赵秉君:“我知道。”

    孟秋默不作声地拿走东西。

    下车前,赵秉君笑容淡苦,寥寥玩笑了一句。

    “有机会重来一次的话,我或许会学一学赵曦亭。”

    大四的宿舍没什么人,马珍珠桌上摆着许多考证的书,她随意拢了拢,不大好意思,“有点乱。”

    孟秋扫到一眼试题,“你打算考公吗?”

    马珍珠伸了个懒腰,“考公考编我都打算试试,广撒网么,最后哪一样结果最好就选择哪一样。”

    她今天没戴隐形,戴了副眼镜,鲨鱼夹松松夹起头发,比之前见到知性温婉。

    她看向孟秋手里的蛋糕,有点惊喜:“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孟秋解释说:“是……赵秉君。”

    马珍珠脸上的笑意立马冻住,“让他滚。”

    “我不要。”

    孟秋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如果马珍珠会收下,赵秉君一定自己来,不会试图通过她曲线救国。

    真正的放下是平静无澜的。

    显然马珍珠和赵秉君心里都还有对方。

    但是他们只能走到这一步了。

    孟秋轻轻叹息。

    赵秉君没有勇气为她离婚,他连设想都是不可能发生的重头再来,而不是给马珍珠一个以后。

    随后孟秋听了一个很长很俗的故事。

    马珍珠哭出声音,她仿佛太苦了,镜片都挂着眼里的雨痕。

    “我该忘掉的。”

    “可是我太恨他了。”

    孟秋把首饰和蛋糕都拿走了,给马珍珠订了一个新的一个,并祝她生日快乐,孟秋特地问她喜欢什么口味,马珍珠说奥利奥。

    赵秉君没走。

    他平静地坐在车后座,脸色像小青柑茶。

    孟秋入了局,她和赵秉君做过两次共犯,一次因为赵曦亭,一次因为马珍珠,赵秉君也许是太长时间没人可诉,有些话就在车里说了出来。

    孟秋忍不住说:“你老婆不介意么?”

    赵秉君笑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和我闹。”

    “她爱躲清静,也知道我离不了。”

    他的叙述让孟秋想到秦之沂。

    孟秋脑海中冒出些画面,如果做些假设的话,把赵曦亭换成赵秉君,她或许永远不会接受他,也不会喜欢他。

    他们从一个家庭里长起来,骨子里的东西却大相径庭。

    赵秉君才是真正的利己主义者。

    赵秉君提起赵曦亭,“他原来还算守规矩,不招惹他,他做事不出格。”

    “十多年前,大院儿里他有个好兄弟叫江黎,非常叛逆,长辈不让做什么他偏做什么,别家提到他都说他品性不行,江黎父母管不住,把人送去部队。”

    “最后一程赵曦亭送的。”

    “我们后面才知道江黎有抑郁症,挺严重,躯体化时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那天江黎偷跑出去跳江,跳江之前给赵曦亭发了消息。”

    “江黎告诉他保险柜密码,车钥匙的位置,还有他七七八八银行卡基金,祝他以后的生活顺顺利利。”

    “赵曦亭晚了一步,没看到。”

    孟秋听到这心尖一挤。

    赵秉君继续说:“当夜有些巧,是个夏天,有个小孩在江里溺水,江黎义无反顾下去救人。”

    “结果小孩活了。”

    “他死了。”

    孟秋咯噔一下,听得胸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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