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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假装成师兄的未亡人后》 30-40(第13/16页)
伤,直穿心脏,一击毙命。
不像是询问,她说这话时死死盯着晏珩的双手,拨雪剑不在,他手无寸铁,看似无害,却无法让云杳窈对他放下警惕。
这伤口的位置云杳窈太熟悉,前世被晏珩所杀的阴影卷土重来,望向晏珩的眼神翻涌着惊讶、畏惧和愤恨。
丝线绷得太紧,云杳窈的掌心几乎要在幻觉中感受出些许疼痛来。她立在三尺之外,这个距离,只要心念稍动,丝线和剑可以同时召出,与他殊死一搏。
不等他召来拨雪,在晏珩抬头的瞬间,云杳窈的剑尖已经指向他颈间。无数丝线从她身后涌出,织成天罗地网,几乎要将两人的身影覆盖。
云杳窈看见晏珩的喉结在剑尖前滚了滚,她的剑从轻微颤动到平稳挑起晏珩下巴,仅用了两息时间。
“你要弑师?你如今长本事了,不知从何处学的礼法,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都给忘了。”晏珩面色冷了下去,“还是平日纵你太过,以为我不敢清理门户吗?”
有一滴血在他唇角,被他抹去,像是擦花的胭脂,妖艳荼蘼。
明明一身白衣,形神却恍似艳鬼。
云杳窈不卑不亢,握紧剑柄,没有收剑的意味:“弟子不敢有不敬之心,然师有过,弟子应当及时阻止,若因此潜谋掩饰,那才是真的将师尊之名,将整个乾阳宗的清正踩在脚下。”
“更何况,廖师兄对我多有照拂,杳窈不敢,也不愿他就这么悄无声息死去。”
她大可装作没看见,替晏珩遮掩过去,但这正是反抗晏珩,报仇雪恨的最好时机。
幻境削弱了晏珩大部分精力和灵气,连日的祈福和祝颂令他疲惫不堪。云杳窈借了幻境中的灵君躯壳,即便不能与这位上古神明相提并论,也能借幻境之力与他一较高下。
君子如珩,羽衣昱耀。晏珩平生好洁,不仅指华贵净服,还有一世清名。
晏珩是一个不允许自己有污点的人,无人能将他拽入凡尘。他能杀妻证心,将她的身影从世间抹去,不让任何人怀疑,这般滴水不露,可见他前世早有图谋。
“即使要与我为敌吗?”晏珩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剑放下,我可以当作无事发生。”
云杳窈低声道:“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再当作无事发生。”
她意识到说错话,眼睛眨了一下,接着说:“廖师兄对我多有照拂,他含冤而死,死前犹不能瞑目,我不能看着他不得安息。”
“况且,整个乾阳宗上他最守规矩,甚至花师兄还戏称他为小古板。以廖师兄的为人,我不信他有什么必死的理由。”
除非,他和她一样,都挡了眼前人的路。
“眼见不一定为真。”
晏珩起身,问心在他下颌皮肤上划出一道鲜明血痕,他却视若无睹,从仰视再到平视,最后他垂眼,满面慈悲。
雪,纷纷扬扬从无边无垠的幻境天空中洒落。
晏珩再抬眼之际,冰凌化剑,擦着云杳窈而过,扬起的风撩起她的鬓边碎发,直直朝身后穿过。
“幻境之内,并不是只有我一个活人。只是你不得无情剑精髓,始终有私情私心,所以才会为人所蒙蔽,以至于不分青红皂白,误以为是我杀了廖枫汀。”
“你太天真了,疑心为师,都没有怀疑过那个破绽重重的活死人。”
“杳窈,为什么宁愿固执的相信一具行尸走肉,都不愿听我几句真言。”
冷,直达灵魂的刺骨寒意贯穿整座幻境。
卫英台上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晏珩手中无剑,然而灵气已经随风雪破开卫英台大半区域,整个卫英台从他脚下裂开,这股激荡的灵气并未停歇,凝聚成刃,带着绝对的杀意,冲远处闻讯而来的灵族众人而去。
烈火不再燃烧,雪漫长街,几乎要湮没所有热,连灵树的灵气都一同冻结。
云杳窈猛然向后看,来不及思考晏珩话中深意,丝线已经随她心意,全力飞至冰刃前,企图结网阻截。
在红白交错之际,云杳窈没有从中吸取到半分灵气,冰刃没有停留,直接穿过丝线,继续朝着目标刺去。
“岑无望!”
第38章
岑无望如今的剑是从乾阳宗藏剑阁分发出去的弟子佩剑,其本身没有什么灵力,最大的优点是结实耐摔,乾阳宗刚入门的弟子几乎人手一把。
面对灵力凝结而成的冰剑,它这项优点随着强大的冲击而分崩离析。
剑身碎成好几段,碎片飞溅出去,有几片被寒气裹挟着,调转方向,往岑无望刺去。
拖延一息足矣。
云杳窈的心脏沉重,身法却异常快,问心从她手中离去,及时挡在岑无望身前三丈远。
岑无望与云杳窈的灵气汇集,共同注入问心。
云杳窈心惊胆战,生怕问心因此反噬,毕竟从无两人共用一柄剑的先例。
三股灵气狠狠相撞,问心发出一阵锐利剑鸣,剑身稍稍弯曲,锋芒依旧。
甚至在两人的灵气相聚后,隐隐有灵体浮现。
云杳窈生了满背满额头的冷汗,还好,她之前的猜测没错,憎愔制造的幻境持续削弱了晏珩身上的灵气,他如今又想强行突破幻境,这一击看似凶险,但也仅仅是想要趁岑无望没有防备,所以才打得又急又凶。
云杳窈咬着牙,给问心再加一道令,看着那把冰剑被问心的锋芒削断,她眼中光芒更盛。
汗珠子从她下巴滑落,砸进地面裂隙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杳窈展眉,能感受出那些与心相连的经脉快要捆不住这颗剧烈跳动的心了,她深吸一口气,面上很快泛出些异样的红:“师尊,承让。”
岑无望道:“师尊这是何意?无望有何过错,竟惹得师尊如此迫不及待,非要置我于死地。”
晏珩眼神从始至终都只顾着看云杳窈,卫英台伤痕累累,他白衣上红梅点点,仍旧是一派闲逸姿态。
“杳窈,回到我身后。”
岑无望剧烈咳了几声,刚弯下腰,便咳出一口鲜血。
血砸在地面凝结的霜上,先融化了一点冰凉,很快便重新被冻住,变得黯淡无光。
云杳窈扶着他,给他一个可以依靠的支撑点,她偏头去看岑无望,突然想起晏珩方才所说,道:“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瞒了我什么?”
岑无望总是报喜不报忧。
未成为乾阳宗弟子的那些年,总提着一柄无名铁剑四处游历,路上缺钱了,便找到些民间悬赏,或是主动替人斩鬼消灾,能换顿饭就好,他连住处都不怎么挑剔。
后来身边多了个云杳窈,他突然就忙碌起来,开始注意接些值钱的恶鬼悬赏。
他的剑法高超,却终究只是个单薄少年,若是路遇恶鬼围剿,他只能苦战。
铁剑多了许多锈迹,在进入乾阳宗后,就像是完成了某种使命,在某日夜里悄无声息断裂开来。
岑无望还煞有其事,为这位老伙计办了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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