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教主今天打上玉虚宫了吗: 41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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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兄常想,若是一个徒弟都不收,或许反倒清净。”

    他和他的弟弟,也不必走到如斯地步。

    他们真的很能吵。

    吵来吵去,也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像他与通天。

    他们从来不吵。

    通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面上清清楚楚写着:继续说,我听着你编。

    元始又忍不住揉了揉他弟弟的发,方才在那人炯炯的目光之中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不管如何,弟子少上一些,麻烦也会少上许多的。”

    他始终觉得,自己与弟弟之间绝大多数的争执,皆因门下弟子而起。

    若是当初……

    可这世间,从无当初。

    “那本是极寻常的一日,我的弟子,你的弟子,双方照旧争执不休。”元始继续道。

    天尊对此已经司空见惯,甚至早就想好到时候阐教和截教各抓几个典型倒吊在昆仑山门前头,吊个七天七夜的,也好叫过往的人都瞧见他们的下场,以儆效尤,方能永不再犯。

    方法简单粗暴,但效果颇为明显。

    后来阐截两教的人都跟他们师尊/二师伯学,在封神大劫里头把同门师兄弟挂在墙头上,来来回回挂了一串,画面很美,就是让人有点不敢看。

    另一方的人就恨得牙痒痒,半夜不睡爬起来偷人,偷到了就跑。

    此乃封神大劫里头不得不品阅的一景。

    元始低眸浅浅一笑,似冰消雪融,刹那惊心。

    通天凝视着他,目光微微一颤,竟恍惚了片刻。

    兄长的声音落在他耳畔,渺远得像是一场隔世经年的梦。他仿佛看见东海波涛之上浮起又破碎的泡沫,碧游宫上空白鹤纷纷扬扬掠过,一片飞羽悠悠落在他掌心。

    而他抬头望去,似乎真的有一片浮光片羽似的飞羽落在他的掌心之上。

    也像是一场梦境。

    荒诞至极。

    “……那时,为兄也以为,那不过是万千寻常日子中的一天。”元始道。

    阐教和截教总是要吵来吵去的,他弟弟奉行有教无类,凡来求道之人皆传其大道;而他素来讲究跟脚品性,认为唯有跟脚和品行皆上佳者方可传承大道。

    他阐扬天道至理,光明正大;通天却截一线生机,向死而生。

    道不同,如何不争?这世间观念相左之人,总要辩个分明。

    持着一种看法的人会习惯性地觉得自己才是对的,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能够礼貌地听完别人的意见已经是实属难得了,至于接受旁人的想法,那却是千难万难,再也不可能达成了。

    种下一棵树最好的时机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

    而要将一个念头塞进人心里,最好在他仍是一片空白的时候。一旦错过,人就会长成另一种模样,再也回不到当初。

    就连元始自己也不敢断定,他所坚信的一切,是否从未被傲慢与偏见蒙蔽?

    是否也曾因偏执,滋生出不该有的骄横之心。

    “可世事往往如此——偏偏就在最寻常的一日,陡生变故。”元始一字字道。

    他凝视着他弟弟的双眼,看着对方沉默不语的姿态:“他们不止动了口,更动了手……甚至还见了血。”

    冲突骤然升级。

    再也不能用一句“同门争执”轻轻揭过。

    元始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彻骨的冰冷。他一句句道来,往昔画面历历在目,竟是从来不曾忘却过片刻。又是怎样的一种执着,令他将此事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为兄座下一个不算起眼的弟子,性子或许有些急躁,双方口舌之争间,被你门下那个牙尖嘴利的青毛狮子,哦,你给他起名叫做虬首仙的那个,给激得彻底失了分寸。”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通天一缕散落的发丝,那动作轻柔,与他话语中的沉重截然不同。

    “争执推搡间,不知是谁先祭出了法宝。光华乱闪,道法轰鸣……等为兄赶到时,看到的便是玉虚宫门前,广成子最珍视的那件,由我赐予他的法宝——番天印,它……它砸落下去,并非冲着虬首仙,却阴差阳错,将你一个刚化形不久、原身是只白兔的小徒儿……打得神魂俱灭,连轮回都入不得了。”

    通天闭上了眼。

    一语未发。

    暴雨冲刷着他苍白的面颊,水珠沿着下颌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那是太久远的过去,早该埋葬在岁月的角落里头,此刻偏偏又被元始翻了出来,再度摊开在他们两人之间。那是阐截矛盾愈演愈烈的开端,亦是……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和兄长分家,前往碧游宫独自开辟道场的开端。

    每一件事情的开端,或者说导火索都是这样的,它发生在平平常常的一日,毫无端倪,谁也不知道它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可它发生了,于是那一刻,什么都改变了。

    元始缓缓道:“为兄当时……怒极。”

    “同门之间,有何矛盾,竟需至如此地步?”

    “我怪广成子行事不知轻重,误伤了你门下弟子,更恨两教弟子积怨已深,以至于酿成此祸。盛怒之下,为兄……为兄亲手惩戒了广成子,罚他面壁思过千年,并下令严查当日所有参与争斗的弟子,无论是阐教还是截教,一律重责!”

    “我以为这样就是给你的交代了。又想,倘若你还是不满意,尽管可以同我来说,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元始凝视着面前之人,思绪却仿佛回到了当年。

    当年……

    阐截双方的矛盾终于爆发在他眼前。那日昆仑山上一片死寂,众人皆战战兢兢地跪在他脚下,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广成子低头沉默不语。

    多宝跪在他的身旁,亦是一语未发。

    他把他们两个都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又派人去请通天,等着他弟弟过来再将此事诉说给他听,同他一道处理此事。

    原本是不必如此麻烦的。

    倘若通天只是通天,并非截教的教主,玄门的圣人;倘若元始也只是元始,不曾执掌阐教,做了那掌教圣人。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何必分得这般清清楚楚,近乎锱铢必较。

    元始端坐在那里,手里握着白鹤童子捧给他的一盏茶,却是半天没有喝上一口,直至那茶水彻底凉透。

    思绪近乎恍惚。

    他们兄弟两人之间,究竟是如何变成这样了呢?

    明明仍然是那样亲密无间,却仿佛隔了那么一层莫名其妙的东西;分明彼此信任,能够将一切都交给对方,却在此时此刻忍不住顾及对方的心情,担忧他的看法。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们分别选择了自己的大道,收下了自己的门人弟子,各自成立了教派之后,被永远地改变了。

    他们担负着掌教圣人的责任,便再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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