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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洪荒]教主今天打上玉虚宫了吗》 350-360(第3/16页)
一声,鱼儿当场就熟透了:“怎么,你不是喜欢吃鱼吗?”
“鱼鱼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鱼鱼。”通天言不由衷……不敢去看那条枉死的小鱼。
元始含笑揉了揉他弟弟的头发,温和开口道:“乖。”
你乖乖的,想要什么为兄都给你,要是不乖的话……呵。
通天最后还是默默地把他养的猫给画了上去,怎么说呢,熟都熟了,还是要请猫儿来吃的。
元始盯着那只猫看了半晌,却是默不作声地在它的爪子边上画了好几只扑棱扑棱的穿花蝴蝶,对此他是这么解释的:“前不久还看见你带回来的那只猫在花丛里兴致勃勃地扑蝴蝶,也许它更喜欢这个呢?”
好吧,你是兄长,那就听你的吧。
通天也不跟他争,又画了一条从茅草屋往外界而去的清幽小径,伴着细雨绵绵,一直绵延向道路的尽头。元始微微侧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弟弟专注凝神的模样,却又悄无声息地在道路两旁添上了连绵的草木与繁花似锦。那么漫长的道路之上,便有了无数的繁花相伴。
通天凝视着这一幕,不觉有些出神。
元始垂眸看他,轻声问道:“怎么了吗?”
通天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没什么。”
元始仿佛轻轻叹了一声,那声叹息很浅,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通天的耳畔,令他忽而觉出些微的痒意来。他眨了眨眼睛,又抬起首来,望向了身旁白衣缥缈的天尊。
后者的视线静静地落在了雪白画纸上最后的那片空白之处,不约而同的,他们谁也没有动它。
许久,元始轻轻抬起墨笔,在纸上仔细地勾勒起他弟弟的模样。
他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便干脆利落地下了笔。
又何须思考呢?自诞生至今,他弟弟的容颜在他心中早已铭刻了无数元会,是缱绻难言,在心头辗转反复的情思;是月上柳梢头,相约而伴度过的漫长岁月。而他的记性一向很好,只要记住了,便是此生不忘。
所以轻而易举地,又或者说理所当然的,他轻易地便在纸上描摹出了圣人飞扬恣意的神韵风姿,眼眸灿烂若星,如云蒸霞蔚,又见山峦叠翠,碧色连波,世间万千风采都映入一人眼中。
他得尽了天地的偏爱,也得尽了……他的心。
通天低头看着自己的模样,竟也觉得有几分陌生。
在他兄长的眼里,他是这样的吗?
“可是画得不好?”元始轻声问道,心中带着连他也不曾察觉的些微忐忑。
通天摇头:“哥哥的画技自然是极好的。所画的‘我’……”自然也是极好的。
他端详着画上的自己,手指轻轻描摹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模样,却克制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没有触碰到画纸,以免污损了那还未干透的颜料。那么好的画,哪怕破坏了一点都是一种罪过啊。
通天轻轻叹了一声:“哥哥画得这般好,倒叫我有点不敢下手了呢。要是给你画丑了,岂不是惹得天怒人怨?”
他回过头去,笑吟吟地看着他的兄长:“说不定你那些弟子们都要生气地来同我讨个公道了。”
元始只道:“他们不敢。”
通天又笑了一声,凝了凝神,垂首专注地思索着,悬着的笔尖在砚台上停留了许久,久到那滴墨色都要重新跌坠入池中,方才沉凝着落下一笔,似比羽毛还轻。
浅笔勾勒,又兼细描,一笔一划再专注不过地描摹着那人的神采,仿佛比做任何事情都更要专心致志。他很少有这般认真的时候,起码在元始的记忆里头,他弟弟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透着一股子的散漫和任性,哪怕是听着道祖的讲道,也是坐不到一会儿,便歪进了他的怀里。
高台上讲道的道祖很无奈,他也仿佛十分的头疼,只那头疼里面,偏偏又带着几分窃喜的意味。想必灵山上那只偷了佛祖灯油的白老鼠,一本正经地吃着灯油的时候,也是这般偷偷摸摸的欢喜着。
不足为外人道也。
许是因为他的目光过于直接而炽热,惹得他弟弟没好气地瞪来一眼:“看什么看,不准看!”
“再看,要是我画歪了怎么办!”
元始宽容地笑着:“歪了就歪了。”
通天瞪他:“那很丑的啊!”
“你知不知道上一个把我们三清画的这么丑的,已经被告上中央了啊!”
元始无奈:“那就重新再画一张好了。”
通天哼哼:“那很累的啊,好不容易都要画完了,又重新再画一遍,我可没有这样的闲工夫。”
元始便道:“那我给你再画一遍。”
真是纵容得没有底线了呢,天尊。
通天瞥了他一眼,似是终于心满意足,方才低下头去,继续一心一意地对付着他面前的画。
在那一方青翠欲滴的竹林里头,细雨绵绵,泥泞微湿,透着青草清新扑鼻的芳香。竹林深处伴着一座小小的茅草屋,透过窗扉,隐约瞧见里头两人的身影相依相伴,兄长稳重而体贴,弟弟美丽又张扬,两人形容缥缈出尘,皆不似凡俗之人。他们低头作画,书案上一张雪白的画卷垂落到地面上,水墨晕染开来,衬得这一幕如诗如画。
炊烟袅袅,又仿佛将此地拉回了人间。但见茅草屋外,弟弟养的猫在扑蝴蝶,哥哥烤的鱼香气扑鼻,猫和鱼自得其乐,虽然弟弟私心觉得鱼儿可能并不感到快乐,但也许问题并不是很大。(鱼:???)
连绵不绝的野花野草开了满径,宛如世外桃源,并无外人涉足。
“通天。”
可惜终究是“宛如”。
通天握着墨笔的手仿佛颤了一颤,蘸了满纸情思的墨色到底滴落到了这场水墨烟雨的梦境之中,缓缓洇染开来,似悲伤,又透着隐约的无可奈何。
世间又有多少事,能随人所愿呢?
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画,仿佛想抬起手轻轻擦拭掉那刺眼的痕迹,目光微微恍惚了一瞬,又恢复了平时镇定自若的模样。
他道:“师尊。”
——来人正是鸿钧道祖。
第353章
外面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扰人清梦。
鸿钧来时没有惊动任何人,径直来寻他的徒弟。
竹林深处,小径幽深。
沙沙的声响落在天地之间,没来由的显出几分寂寥。
道祖缓步而来,姿态不疾不徐,直至瞧见了他两个弟子,方才轻叹着停下了脚步。
“通天。”
小徒弟仿佛被他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笔都抖了一抖,纸上落了一大滴墨渍。旁边的元始见状皱起了眉头,却又安抚地握住了他的手,将那副雪白画卷匆匆收到了一旁。
鸿钧摇了摇头,心里暗自思忖:看样子他来得颇为不是时候啊。
“师尊,您怎么来了?”
乖乖巧巧的小徒弟抬起头望向他,又起身朝着他走来:“是洪荒又出了什么大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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