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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30-40(第17/18页)
孟柔摇了摇头:“不知道。”
送她过来的老丈说,如果快到宵禁还没出城,便得赶紧进坊里寻客店落脚。她出不了城,又身无分文,只怕连客店也住不上。
只能先进坊里碰碰运气了。
孟柔很快想到办法:“我虽然是贱籍,可贱籍两个字又不是写在脸上的。若只是短工,应当无碍。”
等攒到钱,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弄到过所出城吧,就算不能出城,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就像她方才对洪宝儿说的一样,长安这样大,难道江铣真能一寸寸翻过来不成?他们都不想让她好好活下来,她偏要活,她不信这样偌大一个长安,还能没有她的立锥之地。
就算最后当真不行,她也争过了。
总好过再回到江府,做一个目盲心聋的烛台。
医工看看天色,确实已经很晚了,城门处的队伍早已经走光了,就连守城卫也姿态散漫,准备关门等待宵禁了。
他等待的人不会来了。
医工回头望向北方,长安城北高南低,龙首原最高,恢弘皇城矗立其上,从这里看过去,似乎能望见缤纷灿烂的一角屋檐。
孟柔正要往坊里去,却听医工道:“我这里还有一张过所。”
孟柔脚步一顿,回头惊讶地看着他。
“你不是想要出城吗?”医工从怀里掏出文书递过去,“这份过所是由长安县衙所出,货真价实,你可以带着它出城。”
“是的,我是要出城。多谢,多谢!”
孟柔惊喜得不知如何是好,顿时破涕为笑,医工举着手往前递了递,孟柔连忙两只手捧着接过来打开,过所制式同她先前从戴娘子拿到的那份差不多,黑色的字迹,朱红的印鉴,但上头是个陌生的名字。
“林、林……”孟柔磕磕绊绊地念。
“林下之风的林,咏桑寓柳的寓。”医工没有笑话她,只是淡淡道,“林寓娘,这是你的名字,切莫忘记了。”
孟柔连连点头,她身上湿哒哒的,包袱也脏得很,小小一张文书不知该往哪里塞,只得就这样捧在手心。
“可是先生,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医工一时失语,如冰霜的眼眸满是怔然。
看着娇娇柔柔的一个小娘子,为了救人能在冬日跳进水里,浑身污水,满脸泥泞,生怕贪了旁人一厘一寸,得了东西便仓皇失措地要报答。
可到自己舍身救人时,却从来不求回报。
若是她,倒不妨一试。
医工缓缓拧起眉心,做下决定。
“我孤身一人回乡,路途遥远,正缺个侍者随从,你暂且随侍我一段路程,待有去处时,你自行留下便是。还有,不必再称我为先生。”
医工说:“我的名字是楚鹤。”
第40章 第40章更漏长
暮鼓尚未完全停歇时,江铣便冲进了东院。
砗磲才刚被放出来,正想回偏院报信便撞见江铣冲进来:“五郎,孟娘子她……”
江铣径自往前走,砗磲不知所措,被跟在江铣身后的珊瑚慌忙拉走。
“你不是跟着孟娘子吗?这一整日到底去哪里了,孟娘子呢?”
砗磲摇摇头,满脸涕泪道:“东院里的熟人说要找我去说话,可我一进庑房他们便锁上门,我发觉不对,尽力想要逃出来,却也……”
珊瑚咬着唇直跺脚。
孟柔被菩提叫走时两人便发觉不对,说好了一个去前院找五郎报信,一个跟在孟柔身边以免不测。可砗磲被锁在庑房,珊瑚急急赶到前院时也没找着江铣的身影。
再打探才知道前头出了事,一会儿要封府一会儿要抓人的,好不容易凑到江铣跟前时,天都已经黑透了。
珊瑚正要禀报,刚起了个话头便被江铣冷硬地打断,说他已经知道了。
可珊瑚还糊涂着:“孟娘子到底怎么了?”
砗磲含着泪摇摇头,若是孟柔当真有个什么不妥当,戴怀芹终究是江铣的生母,江铣也不可能真提刀杀了她。但她们当奴婢的只怕是保不住性命。
两个婢女站在门外不敢进去,江铣则长驱直入,直直撞开了后院小佛堂的门。
戴怀芹正在佛龛前做晚课,听见动静缓缓收起佛珠。
她既然能做主将孟柔送出去,自然也料到了江铣会来找她,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给阿姨请安。”江铣强压着脾气,示意跟进来的府中护卫道,“把她压下去。”
今日带走孟柔的是菩提,送人出府的也是菩提,他要关押审讯的自然也是菩提。菩提嬷嬷连忙挣扎着往后躲。
“何必舍近求远?”戴怀芹侧身挡在她身前,直视江铣道,“人是我要放走的,菩提不过是听命而为,你有什么火气只管朝我来。”
江铣翻转手掌,护卫们叉手退开身,但仍然守在周围。
“阿孟在哪?”
果然是为了孟柔。
戴怀芹顺了顺气,却没回答他的话,只耐心道:“五郎,你为了那个女人,你一次又一次地忤逆上亲,搜了你父亲的院子还不够,上一次强闯东院把人带走,这一回又是不顾规矩深夜来访。一而再,再而三,这样不顾礼仪规矩,你是要为了那个女人毁了你的声誉吗?”
江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戴怀芹抿着唇不答,江铣看了看护卫,立刻有人将菩提按着跪下来。
江铣抽出佩刀抵在菩提喉咙上:“我再问最后一遍,孟柔在哪?”
“娘子!娘子救命!”菩提尖声惊叫,戴怀芹也一样抓着袖子尖叫起来,“你疯啦!竟然在家里动刀动枪!只是为了那个女人?你当真是疯了不成!”
江铣盯着戴怀芹,手臂用力将刀尖压得深了些,菩提脖颈间立刻见了血。
“阿姨,我的耐心有限。”
菩提是戴怀芹的陪嫁,她跟着戴怀芹嫁到江府二十多年,还是头回被人用刀抵着脖子威胁,鲜红的血液从脖颈流出,沿着刀锋走了一段落在地上,滴答一声响,惊得她两眼一翻险些厥过去,可后头的护卫一顶,她的眼睛便又被迫翻了回来。
“娘子,娘子救命啊!”菩提急道,“五郎饶命!五郎饶命!”
若是再不说,只怕江铣真会一刀砍下去。
戴怀芹梗着脖子硬撑着,但终究还是见不得老仆命丧当场,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她回并州去了。”
“并州?”
江铣不信,孟柔的身契都握在他手里,她如何能出得长安城。
“是真的!”江铣没收刀,戴怀芹连忙道,“前几日她托人找我要过所,我便让菩提去黑市上请人做了一张,花了我整整一锭金子。她要过所,自然是想要离开长安城,东西是她自己要的,我不过是……”
江铣的愤怒难以遏制:“她要你就给吗?!”
“不然呢?我是你的阿娘!”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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