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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人渣扮演手册》 30-40(第13/14页)
拜访到最后居然也只剩当朝阁老李言普, 两人本没有指望居于阁老之位的人能接他们两个小举人的拜帖,谁又能想到李言普还正正好好接了。
……
齐青寄低眉颔首跟在年轻人身后, 绕过那天来时走过的长廊和前厅, 被带到了有不少侍卫的书房处, 他不知道这位李阁老单独唤他到底做什么, 想过在别的地方见他却唯独没想到会在书房, 这种大人物的书房在他心里是放有很多机密旁人不可轻易涉足的地方, 带他来的年轻人站在一边把门让给他,等手扶上那扇门时他才觉出点惶恐。
冥冥之中他有种感觉, 或许他今天不该来这儿,更不该推开这扇门, 齐青寄回头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年轻人和明处的众多侍卫,也心知到了这儿也就没什么退路了, 只好硬着头皮手上使劲推开那扇门。
‘吱呀——’
两扇沉重的木门在面前缓缓打开,他刚调整表情抬头笑着, 打算先进去见个礼,一点温热的液体就飞溅到手上、脸上,最开始只是几滴,等李阁老再次动作就是更大的一股全溅到了他的脸上。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脸上刻意做出的笑的表情此刻滑稽的僵着,温热的液体沿着他的脸往下流,他不敢眨眼,但长时间睁着眼睛很酸还是被迫眨了下。
粘腻的东西黏在他的睫毛根部甚至有点进了他的眼睛,顿时,他的眼前就变成了血红一片。
血液的主人终于晃了几下沉重的倒下了,齐青寄的脑袋不动,尽力移动眼球去看地上的人是死是活,青石板很快被血染红,那点血像是流不尽一样竟然到了他脚下。
薄薄的鞋底踩水时间一长袜子也会湿掉,刚刚沾到血他就觉得脚下粘腻起来,不太浓的血味存在感强烈的往他鼻子里钻,齐青寄几乎不会动了。
李言普像是才注意到齐青寄一样,老者拿着一张白手帕擦手里刀刃上的血,擦红了好几张手帕才勉强擦干净。
沾了血迹的帕子就那么被随意的扔在地上人的脸上,齐青寄的目光不受控制的随帕子掉落的曲线移动,最后定在了那人的脸上。
待看清那人到底是谁他几乎整个手都麻掉了。
严四浦,当朝严大人,三品官员就这么被随意的杀了?
齐青寄直觉自己现在笑的肯定很难看,于是缓缓把僵硬上扬的嘴角放下了。
李言普从身上摸了摸没摸到干净帕子,折回桌后把刀放好又找了好几张干净帕子出来,一边擦自己的手一边递给齐青寄一张,“擦擦。”他走进齐青寄动作强硬的把帕子塞进齐青寄手里,“不知道你要进来,不然也不会溅你一脸。”
齐青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擦脸的,只是僵硬的看李言普那张沾了血的布满皱纹的脸笑开了,指着严四浦晃了晃手,“你看看,死就死吧,临死还得把别人弄脏。这种人——死了都不老实!”
齐青寄勉强陪着笑了下,他精神极度紧绷,注意力全在眼前的阁老身上,乍的被一拍肩膀又惊了惊,他无措的回头看,那年轻人手从他肩膀上收回,“借过。”
他几乎是被半推着离开了书房的门,年轻人进来极轻松的把死去的严四浦拽起来,像拖一只死狗一样的拖出去扔在院中,“让他儿子来领人。”
书房的青石砖血迹已经足够明显,院中的白石子更是留下了触目惊心的血痕,虽然很快有洒扫仆役拎着水桶冲洗,可那股血腥气却无孔不入的围绕在齐青寄身边。
“吓到了?”
身后开着的书房门彻底关上了,能给他一点微波安全感的东西消失让他坐立不安又不能表现出来,“没有,只是从没有见过,一时有些讶异。”
“是年轻人呀。”李言普说,“二十二岁的举人,实在少见,自古英雄出少年,以后多见见就是了。”
齐青寄勉强笑了下。
李言普:“我早就听过你跟你弟弟的名声,寒门子弟,实在不容易,不知道这次春闱后打算留在京城还是出去呢?”
齐青寄谨慎回答,“若是能考上自然听从朝廷的,若是考不上自然回漳州再去打磨三年。”
李言普笑了,“你这样的人肯定是能考上的,考上之后呢?留在京城还是外调。”
“……”齐青寄:“那自然也是听从朝廷安排,我是做不得数的。”
“诶!”李言普很不赞同道,“年轻人要大胆一些,依我看要是能留在京城自然是京官更好,到时候将家人全都接回来,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就是京城中的千金小姐也是娶得的,到时候享齐人之福岂不快哉。”
“……是。”
“不过要是正常路子就算考个状元出来也只是七八品,不知道要苦熬多少年。”
齐青寄要是现在还听不明白李言普想干什么那才是真的傻子,他清楚自己寒门出身又有好名声实在是最好控制的人选,也敢保证自己今天不答应就会像严四浦一样躺着出去,不同的就是严四浦至少有家人来领能埋到土里,他只会被随便扔出去喂了鸟。
“……为官之路漫漫,若是能得到大人的提携,我感激不尽!”
……
海浪翻滚,无数弓箭特制渔网已经做好准备只待鲛人出现。
齐青寄神情倦怠站在后首,他站得高,海浪被太阳一照出现的白色泡沫和某些反光的东西他看的清清楚楚,自然,当某些类似海藻一样的东西出现时他也第一个看到了,下一秒那些头发散开就露出了一张洁白无暇的脸,那张脸堪称完美漂亮,整张脸找不出一点错,像是人们对鲛人的惯有印象,漂亮的实在不像话。
但他只是很冷淡的对上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慢慢的海面下出现了一张又一张漂亮的脸,一旁侍从连忙将弓箭递上,“大人,您开第一箭吧。”
所谓开箭的开只是一种说法,并不代表下面会用箭来射杀他们,甚至齐青寄手里这把箭也是特制的、没什么杀伤力来惊吓他们的东西,在绝不大部分情况下捕鲛并不用箭,这是为了保护他们除了珍珠外一个同样珍贵的东西——他们好看的皮囊。
齐青寄面无表情接过箭拉满弓对准鲛人聚集的地方。
鲛人在岸上对着太阳视力并不好,更别提齐青寄站着的位置正好逆着光,直到那支箭即将进入水面时鲛人才惊慌逃窜,他们的逃窜遂了众人的意——早早铺好的网太大只好让他们在慌乱挣扎下撞上缠绕再凭借人力捞起。
所以捕捞鲛人并不容易,也只有朝廷才有雄厚财力聚集大能提高捕获率。
琼州与京城距离遥远,大部分鲛人没法带回去,齐青寄被迫滞留琼州等待鲛人吐珠,不吐就催珠,直到数量或质量足够交差,这个时间并不由他们控制,吐珠的过程齐青寄也是门外汉,所以这一过程他并不参与。
琼州与漳州毗邻,抄水路不过一日即到,但齐青寄已经许久未归家了。
从弟弟青奇在京城被狐妖挖心,到自己彻底进入李言普门下甚至认了他作义父,家中父母并不清楚他的近况,虽然次子被妖怪所害,但好歹长子不仅中了状元还是五品京官天子宠臣,这好歹抚慰了些悲痛。
他想了想,提笔写了封信盖上自己的私章,还是决定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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