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对象他掉马了[gb]: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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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么了?”

    贝言也染上一点他口音,翻找纸巾。

    刘胡草摇头:“风。”

    …

    步行大概一个半小时,在山深处,到达岚城高中。

    灰水泥围墙顶端扎着碎玻璃,铁栅栏门锈出褐红色泪痕。

    四层教学楼像口竖放的棺材,所有窗户焊着铁栏杆,褪色的‘改造育人’横幅在风里啪嗒作响。

    岚城高中去年被查封,学校里面已经没有任何人,孤静得像一座死掉的城。

    贝言在刘胡草带领下走向大门,生锈的铁门歪斜着,锁链早被撬断,在风里吱呀摇晃。

    刘胡草拿了块砖头把它砸开,拍着手上的灰看她:“走,进去吧?”

    贝言点头迈进去,目光平静。

    走近,教学楼外墙剥落,露出里面发霉的水泥,像皮肤一样溃烂。窗户也碎了几扇,黑洞洞的缺口。

    她四处看,拐到那四栋教学楼背面,目光一眺,忽然看到远处还有一栋矮楼。

    她指着那里问刘胡草,“那里是什么地方。”

    刘胡草停下来,眼睛眯了眯,艰难看过去。

    那栋楼的外墙大片龟裂,露出钢筋,烧剩的窗帘布条挂在窗框上飘荡。

    像在招魂。

    他恍然大悟,激动道:“哦!那栋楼是之前着过火!有个娃娃点了把火,要烧掉学校!”

    贝言没想过还有这样的事,“那后来呢。”

    “……”在她的注视中,刘胡草讪讪闭上嘴,挠了挠头,像是在纠结该怎么说。

    而贝言疑惑地望着他,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后来他们失败了~”

    身后传来话音,是不着调的轻松语调,不用回身都知道来者是谁。

    贝言任由自己肩膀被搭上,抱臂没看他,淡声打断:“不是不来?”

    身边人低头看她,影子就这么落下来,笑道:“我一想,怎么能让我们小贝一个人来这里,我实在是不放心呢。”

    贝言忍着:“温复。”

    温复笑得直不起腰,扶着她站定,像哥哥一样盯着她的脸认真看了半天——

    “胖了。”

    他惯会胡扯。

    难以想象这人居然是洺港的疯批太子爷、地网的主人,各大顶流主播都是从地网出来的。

    真是疯的一脉相承。

    贝言忍无可忍啧了声,挽起袖子要动手。

    刘胡草知道不会真打起来,就坐在一旁的石墩上,仰着头笑看他们。

    温复闪身躲开,笑眯眯说,“你把我打一顿,你就听不到你想要得到的情报了哦。”

    贝言:“快点说。”

    温复双手插在西裤裤兜,“你想先从哪一部分开始听?你想知道什么?”

    贝言斜他,“说的你好像很了解这里,我问哪你都能答。”

    “当然。”温复点头,眼睛弯弯的:

    “我也是岚城高中的优秀毕业生嘛。”

    贝言陡然僵住。

    她在对方那张笑眯眯的脸上判断不出真假来,只好看向刘胡草,而后者避开了她的眼睛。

    贝言:“是她送你来的?”

    贝言问的是温复那继母。

    她知道温复以前在温家很艰难,有个继母,不是把他送到疗养院就是送到精神病院去。

    温复见她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可贝言一点轻松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认真望着他,温复就抿着笑,小小地垂了下眉,像是拿她没办法:

    “被送来的那段时间,我常常在想,不如回家和她同归于尽得了。”

    他语调浅了很多。

    贝言说不出话。

    温家如果是地狱,那岚城高中又是什么样的地方?居然能让温复觉得…不如呆在地狱里。

    “温复。”她喊了某人名字,“你和顾知宜是同学吗?”

    “不是。”温复答得很利落。

    贝言随后听到那更加利落的下句:

    “我们是一生的好哥们!”

    温复说的慷慨激昂,情绪一贯善变。

    但贝言没笑,他就收敛起来:“好了,你想从哪里开始听起呢?是1117事件,还是1120事件?或者我从头开始说呢?”

    贝言:“有什么区别?”

    温复歪头,“纵火案和斗殴事件。”

    贝言一时间严肃眨着眼,正在犹豫要不让他从头讲,忽然听到温复这样说:

    “贝言,这两个数字代号都是日期。”

    他沉了沉音:

    “你没发现…它离什么日子很近吗。”

    贝言没看破,她低着头走来走去琢磨,口腔里还残留着杏的酸味。

    日期日期……

    脚步渐渐停下,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眼里彻底凝滞。

    杏的酸味变成尖锐的矛,从每一个缝隙里挤进她身体。

    痛苦做不得反应。

    …在岚城高中待了很久,听温复把顾知宜的事说完。

    到天黑的时候下山,贝言戴了口罩跟在最后头,一声不吭,连眼睛也看不见。

    站在山边歇脚时。

    月光垂落在漫山遍野的果树上,每一片叶都漆上白涔涔的霜。

    而在那满山的果树里,一簇红执拗地钻进贝言眼睛里去。

    那是一棵无二独一的树。

    立在山崖旁边的矮石块那里,但长势很好,枝条上绑着千千万万根红带子,大约是用来祈福的树。

    上山的时候是刘胡草带路,没走山背面所以没看到它。

    而这回是温复带的路。

    贝言原想随口问那是棵什么树,但她嗓子哑了。

    “那棵树运进来费了好大的劲。”

    温复这样说。

    贝言总算动了动,侧目,眼睛肿着。

    “是山上祈福用的吗。”

    “才不是。”

    贝言一顿,而温复的声音好低:“它是你的树。”

    贝言不明白。

    月色吹动那一树红线。温复的声音轻得像气音,带着一点点无奈,大约觉得谁没救了吧。

    “漫山遍野都结酸杏子的时候,它为你开白色的花。”

    天际山远处,一道紫色闪电掠过。

    滴滴答答中,岚城下雨了。

    …

    贝言以为大概前后只需要三天就能回去,可岚城这场雨来的太汹涌,将她困在山里,根本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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