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对象他掉马了[gb]: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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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淡得看不到的戒痕。

    那么浅淡,可还是有印记了。

    他吸气闭目,视线移向贝言。贝序立刻紧张坐直。

    而贝言支着右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也许是察觉目光,直接开口:

    “她爱去哪里就去,我根本懒得阻拦,我是什么很闲的艺人吗,连这种三线都要理会?”

    她太轻蔑,贝俢明眉间压有发火的趋势,可旋即,餐桌那头急急传来一道柔声:

    “贝爹!你别生气,一定是我误会贝贝了,贝爹。”

    宋萦声音发颤,像被雨淋湿的鸟儿,“别因为我搞得你们关系不和,那妈妈不会原谅我的。”

    她妈是贝言妈妈的亲妹妹,也就是贝言的小姨。

    贝言听到这里冷笑了声,眼皮未抬,“你赢。”

    宋萦的筷子“啪”地搁在碗沿,眼圈瞬间红了,一滴泪要落不落地悬在下颌,她偏头看向席位对面,睫毛上还沾着水光,一声声道歉:

    “对不起贝贝,对不起,我要是没出生就好了。”

    “啪,啪。”

    贝言无精打采拍了拍手,做出导师点评姿态,语气一般:“演技精湛,10分。”

    贝俢明抽纸巾给宋萦,拍拍她肩膀,沉着目光低沉声音响起,“好了,到此为止。”

    宋萦用纸巾点点卧蚕,红着眼睛笑说好,说都听他的,说自己不委屈。

    听的人想吐。

    贝言如此觉得。

    甜丝丝的水果大福又一次被身边人提醒着吃掉。

    她叉子戳了戳小猫脸,很可爱,她用叉子戳出猫猫耳朵来。

    她不知道说什么,直至话提到嘴边小小地拐了个弯,像有意要这么做,枕在手上侧目看某人,淡淡说:“不想吃。”

    顾知宜就应:“那想想吃什么,等回家吃。”

    她正对上顾知宜垂落的视线。和话音一样平静。

    这回她却先一步慢吞吞移目,不去看某人眼尾那颗痣。

    “…行。”-

    离席时,贝俢明和贝序先离场,宋萦走过来,贝言烦得要回家。

    可出乎意料,宋萦这回不是找她的,而是停在了顾知宜身侧,弯腰倾身,发丝垂散:

    “我们能去花园说两句话吗知宜。”

    顾知宜没动,目光先落在贝言身上——很轻的一眼,像在等她意思。

    贝言还在那儿趴着,懒散朝门外扬了扬下巴。

    顾知宜起身,袖口擦过贝言手背,看表,简短告知宋萦,“七分钟。”

    宋萦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选择出去,贝言看着面前那些雪白的小猫大福终究是拿出手机,点开了拍照。

    “贝言!来一下!”

    她抬头,哥哥在二楼喊她上去,她到了二楼,依照哥哥的要求推着他的轮椅进入书房。

    一份资料交到她面前。

    贝序靠在轮椅上,目光看不真切,“这是有关顾知宜高中时期的资料。”

    贝言打开来,映入眼帘的第一行,写的是校名。

    有两个。

    第一个是朝港市的重点高中。

    而在那下面赘述着一句:[因学生家长方要求,自高一学年结束后转入岚城第一封闭高中。]

    贝言看到这里:“封闭高中?”

    “是封闭改造类高中。”贝序补充上这三个字,这所高中的意义几乎天翻地覆。

    贝言听说过封闭改造类学校,指的是将有问题的学生送进去改造,磨平棱角,失去个性等等——

    近年来的新闻报告里常写,这样的学生常常会存在精神与心理问题,因此,这种学校渐渐全被查封。

    “他在这个学校用的似乎还不是真名,我能查到这里也算用了手段。得亏他中间有一回需要用血,在医院写下了真名,我这才查到他曾经在那里上学。”

    贝序的头一歪,“你看,顾家还说他出国留学去了,可资料上写的清清楚楚。”

    贝序接着说下去,声音透着冰,“顾家心眼太多,你还是趁早和顾知宜离掉,收收你那玩心吧。”

    哥哥补充:“…本来也不是真非他不行。”

    书房死寂一片,橘色的云灌不进来。

    资料纸被捏得发皱,很久后,贝言听到自己问:

    “什么情况需要用血?”

    贝序把袖子往下拉了拉,盖住胳膊上那些可怖的针眼,“不太清楚。”

    “哥。”贝言的声音沉下去。

    贝序沉默几秒,“……资料第五面。”

    资料第五面是一张住院登记表,上头的字迹还没有完全脱离初中时的字形,辨认它是由谁书写,对贝言来说毫不费力。

    那上面写的是失血过多、急需用血,申请人即患者本人:顾知宜。

    贝言后靠在窗台,消化信息。

    上个高中是怎么把人弄到失血过多的?况且以顾知宜年级前三的成绩根本不需要去封闭改造类高中。

    纸上褶皱又多几道。

    “还有去年那一千万,依然查不到钱款去向,到国外账户就跟踪丢了。”

    贝序沉出一口气,“总之话我就说这么多,你尽快处理好你的那些玩心和顾知宜离婚。”

    贝言收起资料,没应声。

    …下了楼,她远远站在花园门口,等顾知宜和宋萦说完话来开车。

    远看起来,起初氛围应该还算可以,宋萦的身体始终前倾,话密、且殷切。

    可对方是个冷性子,寡言疏冷。

    直到顾知宜似乎说出了一个长句,宋萦的神色忽然变得惊骇,隔这老远,贝言都看得清清楚楚。

    等顾知宜看见她,迈步走过来,二人一同去停车处,踩在暮色里。

    贝言原本想问他这五年的事,可问题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心底此刻最在意是:“宋萦找你说什么?”

    顾知宜低头:“问我们是不是表面联姻。”

    贝言:“这怎么答。”

    顾知宜看着她,似乎觉得并不难答,“我仅仅告诉她,‘答案一定不是你想听到的那个。’”

    真是滴水不漏。

    贝言心里默默这么说,顾知宜顺手掸去她毛领上的秋花,“别动。”

    她停下,帽檐上的毛领被人轻轻拍顺,她向侧方瞥:

    “之后又说了什么吗?我看她脸色都变白了。”

    顾知宜平静反问:“还记得宋萦之前税务问题被曝的事吗。”

    贝言:“嗯,我生日那天的事。”

    秋花花瓣被拍落,接着走在秋日里。

    顾知宜简短说明:“她向我询问税务的有关事宜,而且我亲切客气地告知了她,她于是那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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