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对象他掉马了[gb]: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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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她冷着脸起身。

    …

    顾知宜沉默拐进大路,步伐缓缓,没走几步就停下,隔着雨线与镜片远远望着贝言在路边打着伞走过来。

    同时看到对方,目光都不变。

    …二人进电话亭避雨。

    那是个广告商做出来的复古电话亭,并没有打电话的功能,只是装饰品。

    红色电话亭的地面一半深一半浅。

    深色是顾知宜身上的雨滴,浅的那一半靠着贝言带来的单人伞。

    雨汽在玻璃上撞出白雾,氧气好像变得稀薄。

    一人低着头沉默看手机,一人仰头闭眼躲头顶光线。

    深色潮痕在安静疯长,那水迹在贝言目光里,就这么洇向贝言。

    …

    顾知宜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淋湿,冷战中,那把单人伞在他手里几乎全部倾向身侧人。

    打开家门,贝言滴雨未淋,坐在沙发上玩游戏机。

    顾知宜默然带着潮湿的一切打开抽屉,找体温计和感冒药。

    电子体温计滴滴两声,报出高烧提醒。大概是这几天连轴转外加淋了雨。

    顾知宜摘掉手表,简单用冷水对付着喝下感冒药,倚在厨房水龙头前,等待水煮开。

    他稍微撑着身体垂头,也许是发了高烧的缘故,看着比平时更安静。

    “Game Over.”

    电子音笑话贝言输掉这一局,她又开了局新的。

    手柄摁得啪啪响,这回倒是赢了。

    听声音水煮沸了,那白汽有些像电话亭中蒸腾的呼吸。

    顾知宜没动,没有关火,垂着头甚至让人分不清是不是睡过去了。

    秒针走完一圈,贝言放下游戏机,走过去替他关掉火,在狭窄的厨房转身倚在他对面,垂着眼皮抱臂:

    “你不是说你停车吗?你那是停车的路吗?说起来你这几天在做什么?”

    光下,顾知宜的衬衣近乎湿透,身上的雨滴掉落在地板,又想洇向贝言。

    贝言冷淡盯着他,话里强压愠意,“你猜我心思猜得轻而易举,我对你却一无所知,顾知宜你瞒我太多了,这样不行。”

    对方的脑袋很轻地动了下,镜框浸在光线里。

    “很难。”

    顾知宜忽然吐出这两字,看不清神色,只是语速很缓。

    贝言话顶上去:“来你说,什么很难?”

    “没有轻而易举。”他的冰冷开始弥散,喉结滚动的水痕没入衣领。

    顾知宜缓缓抬起那张漂亮的脸,支着后身静盯着她,镜片后的目光像是滚着热雾,大概快要烧迷糊了。

    “很难。想了解你很难。但我全都用心做了,所以我了解你。那不是靠猜。”

    这听着怪怪的。

    贝言伸手拽住他工牌,顾知宜高烧着力气不足,又或是习惯纵容她。

    总之笔挺脊背被轻易扯折,镜框滑落到鼻梁,终于露出那双被高热烧得泛红的眼睛,掀睫盯她。

    贝言心跳跟着一乱,皱眉,“顾知宜我知道你,你又要说做这些是因为联姻了,我是你分内的事对吧?”

    连答案都预设出来。

    可顾知宜的眼里忽然烧起暗火,咽下某种濒临爆发的情绪,唇齿每个字冷得近乎恨然:

    “不联姻也是我分内的事。”

    音一落,贝言彻底压不住火,愤愤道:“顾知宜你最好也别做猫。”

    她越说越火大,“在心里说想有什么用,猫想要什么还会直接喵喵叫两声你能不能懂。”

    影里,顾知宜的唇线有松动的痕迹,但贝言忍无可忍,恨恨亲了上去。

    那瞬间,顾知宜的呼吸骤然屏住。

    他脊背绷得笔直,下意识撑住身后的桌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像是要抓住这最后一点理智的支点。

    可唇舌相撞时,那支点也崩塌了。

    冰冷的山峦在雪崩。

    他喉结狠狠滚动,像是吞咽某种压抑太久的渴求,然后缓慢、生涩地咬了咬她的唇,等确定她不会生气,才埋头手臂将她稍微收紧在自己领地里。

    心底的暴雪被喘息烫得融化掉了。

    高烧里,顾知宜被亲的脑袋晕的无法思考,勉强倚在水池旁支着身体。

    他唇间泛有血味,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把自己的舌给咬破,于是此刻连浅痣也略略迟钝,不去看她。

    说句想黏是会死掉吗难道??

    贝言恨得失语,吻住对方冰冷之下柔软的舌。

    是感冒药的甜味。

    她换气比一年前熟练了一点点,但对方却不行,而且有倒退的意思。

    顾知宜不擅长回应吻,但顾知宜垂着昏沉的脑袋纵容得要命。

    一边翻出仅存的冷静,支撑她重量,一边又因为太高而垂下头,像是好让她亲一样。

    暖灯下,双方失去理智,要把对方用吻焚毁。

    如同冰块执拗地要烧起一把火焰,算一意孤行。

    光晕织上水雾变成朦胧的纱。

    双方喘着气分离,牙关不知打架多少次。

    贝言克制呼吸倚在身后,等顾知宜咳嗽缓气,看他闭目垂着头仍处在昏沉的高烧中,露出一点眉骨。

    这像是在目睹冷静者的脱轨失控。

    色气在寂静上涌。

    湿透的衬衣浸上水痕,目光落在哪里都发烫,腰身、肩线……忽然瞥到他颈间,鬼使神差地,贝言往手里勾了一把。

    那是顾知宜的工牌。

    顾知宜的指尖按在台面,换气抬眸看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发不出平静声音,眼睫颤抖,像失序的蝶。

    贝言其实只是看了看他的工牌,看到他工牌上既有他的名字又有他的照片。照片上的顾知宜眉眼冷冽,毫无感情。

    于是贝言忽然缓着气笑了下。

    很轻地,她眼底闪动着一点柔软。

    等看了一会儿,她拿起顾知宜颈间的工牌,对方缓缓望着它的深蓝线带垂落在他二人中间。

    而后,她掂着那工牌贴了贴自己的唇。

    是有照片的那一面。

    蓦地,对方呼吸滞住,眼眶涩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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