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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影山不肯和我分手》 24-30(第8/15页)
住杯底。
万里名不太在意，嘴唇贴着杯壁小口喝。
她一口气喝掉小半杯水，用手背胡乱擦擦嘴，唇釉被擦花，在唇边留下红痕。
“说吧，什么事？”
影山飞雄手指在玻璃杯上缓缓摩挲了一下，看向桌面上摆着的质感透明的小花。
这是除樱花以外他唯一认识的花，叫香豌豆。
万里名特别喜欢这花，但他在她东京的公寓里却没有看见。
她那所公寓里唯一的绿色居然是一盆小麦草——种给四十吃的。
“你为什么不养香豌豆了？”他问。
万里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淡粉色的花随着夜风轻轻柔柔地晃动着。
她思考了一下：“因为，会想到你。”
那花她在和影山飞雄一起租的公寓里也养过，是离开前唯一没有带走的东西。
她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应该是在想，她和四十走后，这个公寓就变得空荡荡了，哪怕是影山，也会感到孤独的吧？
影山飞雄有一瞬间的怔愣，他抿着唇，嗓音变得冷硬起来：“我查过香豌豆的花语，是……”
“你要记得我。”万里名喃喃。
她抬眼，却看见影山飞雄愈发沉静的面孔。
沉静到有些吓人。
他说：“你应该带走的。”
“我一直在想你，但是你，你没有香豌豆，你要怎么记起我。”
万里名用混沌的大脑努力思考：“可是，我不想想你。”
“为什么？”影山飞雄沉着脸，委屈道，“你说过喜欢我。”
“你还、还加入了排球部，每天都坐在场边写作业，等我一起回家。”
他撇着嘴，固执地看着万里名：“你说过喜欢我的，我做错什么了吗？还是因为我不能陪你，忘记了约会，还、还送你不喜欢的礼物……”
他一件件数着过去的不愉快。
每一件事万里名都有印象，她努力组织语序。
“影山，从高中起到现在，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哪怕是喜欢你，加入排球部……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
因为看到他会很开心，所以她愿意给他补习，去做经理。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喜欢我……好吧，还是有一点在乎的，但这在乎也是因为假如我们两情相悦，我会更开心。”
她的喜欢，从始至终都只是她的事情。
哪怕很多时候她的情绪都被影山飞雄所牵动，那也是属于她的。
影山飞雄所说的那些她对他的好，其实只是她的事情。
为了满足她的分享欲，万里名会给他讲很多有趣的事。
至于影山飞雄的反馈，重要，但也不那么重要。
“所以，你不用反思什么，你从来都没做错过什么。”万里名没再后仰，任由影山飞雄靠近她，“我也、从来都没有因为你打排球而生气过。”
甚至她很感谢在影山飞雄过去没有朋友的孤单日子里能有排球陪着。
影山飞雄已经凑的很近了：“是因为，你讨厌我了吗？”
“什么？”万里名疑惑，她也没说讨厌他吧？
“你看见我会开心是因为你喜欢我，可是你现在不想看见我。”
那不就是讨厌的意思？
万里名皱皱眉：“也不是，我没有讨厌你……也没有、不想看见你。”
影山飞雄抓重点的方式也太奇怪了。
“那你为什么一直拒绝我。”
“我什么时候拒绝你了，又让你留宿又带你来见妈妈……”她想继续解释，手腕却被一只手锢住。
很烫，她下意识想往回缩，却被拽着拉回来。
身前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影山飞雄握得很紧，他身体前倾着，膝盖卡在万里名腿边。
太近了，近到连他的睫毛都能一一数清。
万里名试图往后仰，但被影山飞雄的眼神钉在原地。
很深很深的蓝色，假如放一弯月亮进去，一定比窗外的夜色要更好看。
她的沉默在影山飞雄眼里是一种鼓励。
早在万里名说没有不想见他的时候，他心中就升起来一些雀跃，此刻，这雀跃因为她的不拒绝而越累越多，几乎要从喉咙里跃出来。
他握着万里名的那只手轻轻摩挲了一下，换来万里名的一个颤栗。????
他指腹的薄茧触感有点粗糙，让她很难忽视。
夜风似乎也停了，空气里混着酒精的味道，或许还有一点香豌豆的甜香，让人脑袋昏昏沉沉，连呼吸都有点不顺畅。
影山飞雄还在继续靠近，他的另一只手掌已经揽在了万里名的腰后。
隔着薄薄一层布料，他的体温快要让万里名融化掉了。
她弱弱开口：“你、你干嘛……”
回应她的是又一次靠近。
影山飞雄的呼吸已经拍打在她脸上了，温温热热的。
万里名脸越来越烫，隐约中，她好像抓住了一点什么，但是在酒精作用下，实在很难提起力气去想去动。
或许还有一点影山飞雄的蛊惑。
他额前的碎发垂下来，已经碰到了万里名的额头。那张脸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深邃，但又莫名亮着光。
锢着她腰的那只手还在收紧，但又始终收着力，没有弄疼她。
“你不讨厌我。”他确定。
万里名木木点头：“嗯。”
“那能不能……”影山飞雄小声问，“能不能再喜欢我。”
他贴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万里名的。
万里名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距离让她感到危险，但的确不讨厌，也并不排斥。
她从来都没有排斥过影山飞雄的靠近。
可能是因为喝了很多酒，万里名对酒精的味道并不敏感，只能闻到属于影山飞雄的气味。
不是洗衣液或者沐浴露的气味，而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
让她只能僵硬着身体，被动接受他的靠近。
她没回答说要继续喜欢他，这让影山飞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但很快，他又重新燃起希望。
万里名没有拒绝。
他握着万里名手腕的手下滑了一点，罩在她手背上，又缓缓的移到指尖，轻柔地穿进她的指缝。
万里名的手不自觉地轻轻蜷缩了一下，立刻被他捕捉到，以一种几乎是强硬的姿态握住，十指相扣。
“我不会再因为打排球而忘掉和你的约会了，不会再让你等我，也不会再惹你生气，让你担心我。”
影山飞雄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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