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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那影卫被朕叼走了》 50-60(第13/15页)
上的是各司古籍, 床上也是整整齐齐,甚至不像有人住过。
黍辞心觉乏味,躺在床上滚了几圈,又毫无困意,他眨了眨眼睛,想起和陆驭之约,便在屋里找把剑。
然而,他抽了几个剑鞘,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仅余剑柄,内里却是悬空。
黍辞心中生疑,将其中一剑鞘拿起往地上倒了倒,不曾想,还真叫他倒出三团皱巴巴的纸团。
他好奇地将纸团捡起来一一翻阅。
那纸团里的字迹幼圆,瞧着像是孩童随手写作,又偷偷投入这无器剑鞘之中。
黍辞将纸团逐一排列,随后,忍不住笑起。
“今日见到一人,长得格外好看,不知是谁,皇上倘若见信,请帮忙引荐认识呢。”
“今日又见那人,正和别人斗嘴,他好会说话,把别人气得不行。皇上见了我的信么,还请帮忙引荐认识呢。”
“今日又又见那人,皇上都不帮忙引荐,我要自己去认识了。”
这孩童应当十分可爱,以至于纸团留在剑鞘里都不曾有人舍得清理出去。
黍辞把纸团好好收着放在床上,准备等陆驭回来问问他。
接着,他把地上的剑鞘拿起,放回原位。
但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几道陌生的画面。
——
“黍辞?”突然的声音叫黍辞惊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茫然地盯着床顶瞧了片刻,才缓缓移开视线,望向陆驭。
盯着那张熟悉的脸沉默了好久,黍辞才缓缓回神过来,心中莫名觉得好像错过了什么,他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是去上早朝么?今天这么快?
然而,陆驭看了眼窗外,提醒黍辞:“已经到晚上了。”
陆驭叹了口气,继续搓着黍辞泛冷的手心。
黍辞跟着望向屋外,眼眸睁了睁,小声道:“我刚刚明明……”
他明明是在放剑鞘,怎么就躺在床上,还昏迷到现在?
似是听见黍辞心中疑惑,陆驭道:“我才下朝回来,就见你躺在地上,我担心极了,叫太医来看你,他说是似情草的药效所致。”
简单一句似情草,将一切都笼统概括去。
黍辞也没太追疑,只茫然地点点头。
片刻后,才回忆起若有似无的一些片刻:“我记得……剑鞘里好像有东西,你看过了吗?”
陆驭偏眸看去,很快又敛回来:“看过了。”
“那个小孩是——”
“是你。”陆驭告诉他,“你从小住在皇宫里,以前是住在先皇的宫院中,以便与我等隔开。你大了些后,便开始调皮,好几次乱跑,还老给先皇写纸团,先皇见制不住你,便答应你可以同我一起玩耍。”
那时候两人尚小,不过三岁年纪,记忆已经不是很清晰,有关纸团的事,还是前两年先皇还在的时候告诉他的。
黍辞记得不清,那些杂碎的记忆又因失忆来失忆去,几乎成了细小的碎片,他思索了片刻,也没有半分印象,于是干脆就听着陆驭说。
但很可惜,直至陆驭说完,他依旧没有半分共感。
除此以外,他还在想着另一件事:“我将剑鞘放回原位时,有种奇怪的感觉。”
那感觉,像是他来过许多次。
在放回剑鞘的那一刻,他眼前闪过很多画面,画面不甚清晰,只是一些零星的片段,在那些片段里,总有陆驭守在旁侧。
或是帮他捡起掉落的剑鞘,或是帮他擦去身上的污泥,或是将水淋淋的他带进屋内,用温热的水细细擦拭。
每一个片段里,陆驭都是高高大大的,也都是在这间屋子里发生。
所以黍辞心想,这一定是最近的事。
但黍辞醒来时,认真回忆一番,却想不起来在他住进皇宫后,哪还有与陆驭如此亲密过。
他问道:“我这几日,可有叨扰过你?”
陆驭闻言微怔,脸上顿生喜悦,他正要开口,接着却想起来黍辞这几日入梦即游,只做了一件事。
那便是粘在陆驭身边,形影不离。
倘若这事告知黍辞,不论黍辞信不信,以现在黍辞的状态来看,都只会觉得懊恼,并且远离自己。
因此,陆驭只默了默,说道:“我忘记了。”
他说:“我每日都在处理公文,恐怕无闲去关注你。”
自从他继位以来,每夜都至油尽灯枯,天光大晓,这事黍辞自也知晓。
因此,黍辞只得将那些话又咽回去。
既然陆驭一直在处理事务,恐怕根本没空帮他做什么,那么那些记忆,或许只是自己这些日来丢失的梦罢了。
黍辞没再多想,转移话题:“对了,天色还未很晚罢?”
他一直在屋里,根本不知此刻几时。
“尚早。”陆驭问他,“是饿了?”
“不不不。”黍辞赶紧起身,顺手拉起陆驭,大步往外走去,“不是说好了要比剑?”
陆驭愣了一瞬,由他牵去。
月镜高悬,树叶错错,风卷走地上残叶,吹开粘在黍辞唇角的乌丝,携一缕剑气扬至身后。
最后,以黍辞剑差一招败落。
陆驭收了剑,随意靠在一旁树干,道:“你输了。”
黍辞打出一身热汗,虽然是输,心中却燃起一丝暖盈盈的火。
“你原如此厉害。”
黍辞虽忘了从小在枳沉宫的记忆,但也听枳枫说过,他从小便在枳沉宫练武,已能击败枳沉宫大部分敌手。
却还是输给陆驭。
他瞧着陆驭。
眼前的人明明有如此能耐,可却伪装了数年,叫大家都以为他宛如废物,甚至将他绑去枳沉宫,杀他二次,陆驭都不曾真正动手。
如陆驭所言,倘若当初未曾失忆的自己没向他坦明自己要嫁入宫中。
陆驭绝不会提前占宫。
陆驭道:“只是稍微比你厉害了一些。”
他牵唇笑起,被风一吹,又偏头咳了两声,但没等黍辞询问,又提起了另一件事:“今日你答应我的事,可该实现了?”
黍辞一愣,旋即回想起来,他顿时气闷:“我那是在犹豫,还没完全答应你。”
“可这……”陆驭表情顿时变得怅然,像是讨了糖果却不得如愿,眼神也变得可怜兮兮。
陆驭本是个邪性子,见人是一张脸,见鬼是一张脸。
在先皇面前,他是成熟稳重的太子,在大臣面前,又是个擅于挖坑的病秧子,在弟弟面前,是个遭人讨厌又必须忌惮的长辈,而在黍辞面前——
他只是个纯粹的人。
心中软了一块,又往下陷了陷,黍辞一时不忍,眼神便被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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