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出鞘: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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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嗯。”

    “那正好。”奚琴道,“我到了怨气涡里,也许会跟崔宁一样,忘记一些事,没法使仙术欺瞒这条鱼,仙子忘了什么都不要紧,只要记得,如果有一天,钥匙断了,仙子就逃。”-

    三日后,山南城西,谢家。

    “护卫?”

    钱妈妈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女子一身青衣,年纪不大,身形十分纤瘦,倒不像有武艺在身的样子,“你真的会功夫么?”

    “会的。”阿织道。

    罢了,钱妈妈在心中叹了一声,征召女护卫的告示已经贴出去几个月了,竟不曾有人上门应征,眼下好不容易来了人,将就用吧。

    “行,跟我来吧。”钱妈妈说着,把阿织往宅子里引,“我们少夫人呢,是两年前跟少爷成亲的,成亲后不久,少爷就去京里办差了。他不放心少夫人一个人在家中,所以让我们请一个护卫,你先守院,院子守得好,以后你就跟着少夫人,做她的贴身护卫。”

    她带阿织转完三进宅子,请来一个长着吊梢眼,唇红齿白的丫鬟:“她叫春杏,是少夫人从闺中带过来的贴身丫鬟,你今后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她。你且记得,咱们少夫人也是守将之女出身,是有功夫的,你究竟有没有本事,在少夫人面前可糊弄不过去。”

    阿织道:“记住了。”

    春杏见这新来的护卫乖觉,多提点了一句,“少夫人右腕受过伤,春来总是疼痛,你得多注意些,还有——”她一顿,凑近阿织,“少爷在京中有个表妹,大户人家出身,过些日子,若那表妹跟着少爷回来,你可莫要冲撞了她,只要记得,我们心里始终是向着少夫人的。”

    说罢这话,她转头看了眼天色,原本还有春阳高照清空,转眼已升了星月。

    春杏道:“呀,这么晚了,快去睡吧。”

    阿织回到房中,将钱妈妈所说的身份默记了一番,从守院护卫,到贴身护卫,再到陪嫁丫鬟春杏,最后是少夫人。

    那么少夫人,大抵就是怨气涡的中心。

    她不知怎么疲惫得很,沾上瓷枕,很快睡了过去。

    梦中不知辗转几度春秋,朦朦胧胧间,忽听有人唤自己:“少夫人?”

    “少夫人,您快醒醒——”

    “少夫人,您是不是病了?”

    阿织一下从榻上坐起身,看着一旁一脸焦急的春杏,问:“……你方才……叫我什么?”

    第72章 怨气涡(三)

    春杏道:“少夫人, 您是病糊涂了?您姓洛,是梅家的少夫人啊。”

    她姓……洛?

    还有——

    “梅家?”

    不对,她记得她似乎在城中一户谢姓人家做护卫,后来, 少夫人的陪嫁丫鬟病了, 她便成了少夫人的丫鬟。

    阿织看着春杏, 她怎么觉得,她才是春杏。

    昨天夜里, 不是她守着少夫人入睡的吗?

    记忆朦朦胧胧, 越想越混乱, 过去的日子在颠倒的时光中搅成了一团乱麻,越回溯淡忘得越快,到末了, 阿织竟想不起自己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春杏道:“是梅家。”

    她说:“少夫人, 您忘了, 您与梅家的公子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而今已经成亲两年有余了。”

    成亲?

    阿织一听这话,想起来了。

    是, 她的确成过亲, 曾经和一个人在一起待了很久很久。

    她找回了一些记忆。

    她是山南城洛家之女,父兄都是边关守将, 她从小跟着父兄习武,时常随军去关外杀敌, 几年前一场战事,父兄都亡故了,她的右手手腕也落了伤疾。

    好在, 她还有梅家郎。

    梅郎是多年前来到山南的,他原本是京中人,父亲是做大官的,后来犯了事,一家子被发配到此。她同梅郎一起长大,梅郎苦读多年,连中三元后,回到山南与她成亲,成了……她的夫君。

    阿织想,她大概是真的病了,一时间怎么都想不起她夫君的样子,只记得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形。

    她问:“兄长他去京里做什么了?”

    这话出,春杏还没回答,阿织自己就是一愣。

    她不明白她为何要把自己的夫君唤作兄长,但,似乎这个称呼才是对的。

    春杏一边伺候阿织梳妆,一边耐心地解释:“少爷一家子当初是被贬谪到咱们山南的,少爷寒窗苦读,那么努力地考科举,就是为了给老爷翻案,而今去京城,自然是为了梅家的旧案。”

    她说着,又低声嘟囔道:“不过,奴婢怎么记得,两年前,少爷高中的时候,京中就说过梅家的旧案不必议了,少爷因此还冲撞了圣上,所以才被打发来山南当县令,当时少爷很是消沉了一阵。这回少爷上京又是为什么呢?难不成……为了那个狐狸精?“

    狐狸精?

    阿织转头看向春杏。

    春杏自知多言,一下子捂住嘴。

    这时,屋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钱妈妈推门而入:“少夫人,快!少爷回来了!”

    阿织还没反应过来,春杏已经搁下木梳,拽着她的手腕,往屋外迎去。

    院中栽着一株老槐,早春时节,槐树抽芽,枝条低低地垂在月洞门上,很快,有一人迈过月洞门,跨入院中。

    他一身霜尘未洗,罩着玉色披风,眉眼清绝,桃花眸里像盛着半碗雪。

    这是她的……夫君?

    阿织的目光落在他垂在身侧的手,手背上带着一条样式繁复的链子,她送的。

    她没什么亲近的人,是故从不轻易赠礼,一旦赠了,此人与她一定有牵绊——阿织确定了,他是她的夫君。

    春风轻拂,她在风中抬起头,唤了声:“兄长?”

    下一刻,她的兄长大步走来,握住她的手往前一带,把她带入自己怀中。

    其实回府的路上,奚琴还很困惑,他分明记得自己是谢家公子身边的武卫,要跟着公子去城外收租,怎么转眼间,他竟成了刚从京里回来的山南城梅县令了?

    他并无去宣都的印象,管家却告诉他,有人在家中等他。

    奚琴依稀记得,的确有一个人一直在等着他。

    而今跨过月洞门,他看到了等他的这个人,一身青衣,没有任何多余的装束,日影落在她身后,淡淡的光束就像一把剑。

    是她。

    跌入奚琴怀中的瞬间,阿织本能地想把他推开,手都抬起来了,冷霜般的气息扑面来袭,这气息很熟悉,包括这个怀抱,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

    随后她反应过来,他们本就是夫妻,她不该推开他。

    怀中的人很清瘦,她似乎真的等了他很久,听说还病了,奚琴心上泛起密密的疼,这种感觉不止是愧疚,他张口忘言,半晌,还是阿织道:“兄长此行顺利吗?梅家的旧案……怎么样了?”

    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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