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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为什么还不分手?》 40-50(第9/19页)
他揽着凌人泽的腰,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截腰肢上传来的无力感。
“嗯……”凌人泽含糊地应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他似乎觉得这姿势很舒服,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环住了原怀玦同样精瘦却充满力量的腰身,甚至将发烫的脸颊贴在了原怀玦微凉的脖颈皮肤上,温热的呼吸带着浓郁的酒气,一下下拂过原怀玦的颈侧,又湿又痒。
“喝了一点。”他一字一句粘腻在一块,像之前在贵阳城吃的蜂蜜浆糖。
青竹酒以清冽甘甜著称,度数并不算高。能把凌人泽喝成这副模样,何止“一点”?
原怀玦感受着脖子那块细腻的触感,定了定神,感觉凌人泽的身体在往下滑,手臂用力,将人往上托了托,半抱半扶地挪到床边,小心将人放到床榻上:“一壶有没有?”
原怀玦试图确认他的醉态程度,一边俯身想替他脱去鞋袜。
“……三壶。”凌人泽声音闷闷。
三壶?原怀玦动作一顿,有些失笑,低声道:“酒量倒是不小。”这量对不善饮酒的人来说,足够醉倒几回了。
原怀玦想直起腰,凌人泽的手却还扯着原怀玦的腰带不肯放开,力道不大,那双眼眸半睁着,水光潋滟,直直地望着他,带着一种懵懂又执拗的意味。
原怀玦无奈,只得俯身,低声哄道:“手松开,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一种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或许是这语气起了作用,凌人泽眨了眨眼,似乎在辨认,片刻后,才悻悻地松开了手,那只手转而搭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显得有些茫然。
原怀玦迅速倒了杯温水,又从储物戒中摸出一粒清心解酒的丹药,化在水中。
他回到床边,扶起凌人泽的上半身,让他靠在自己臂弯里,小心地将混着药的水杯凑到他唇边喂他喝了。
凌人泽倒是很乖顺,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将水喝了下去。温水流过干渴的喉咙,带来些许慰藉。原怀玦扶他重新躺好。
凌人泽躺在那里,眼睫缓慢眨了两下,目光却随着原怀玦移动,室内一时只有烛火轻微的噼啪声。忽然,他轻轻唤了一声:
“阿玦师叔……”
他的称呼混乱,亲近又有几分克制知礼,像是俗礼下隐秘的亲昵。
原怀玦此刻无暇在意称呼的问题。他坐回床边,看着凌人泽难得一见的脆弱模样,心头微软,伸手轻轻抚上他发烫的脸颊:“嗯,怎么啦。”
凌人泽凌人微微偏头,脸颊在他温凉的掌心蹭了蹭。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眼底的迷茫更甚,声音带着酒后特有的沙哑和迟缓说道:“我其实很少喝酒的,我不喜欢那个味道。”
原怀玦“嗯”了下,安静听他往下解释。
大晚上跑他这来,还一副醉酒姿态,不用说,肯定是被欺负了,除了凌家那几个还会有谁?
凌人泽继续道:“但有的时候,喝了酒仿佛真的让人忘记一些迟迟忘记不到的事,所以,”他顿了下,视线有些失焦地望着床顶的帐幔,声音轻飘飘的,“这也算是个好东西,不是吗?”
“阿泽说的对。”凌人泽很少露出这种迷茫又稚气的表情,倒比任水还像个需要安慰的三岁宝宝,原怀玦心底柔软,附身吻了下他的额头,轻声道,“若是能叫你舒服些,那它就是再好不过的灵丹妙药了。”
“……”
被亲了下的凌人泽像是被施了净化咒,眼神都清澈了许多,他张了张嘴,没说出一句话,就直直看着原怀玦的唇。
他确实是醉了。
酒意麻痹了他的四肢,让思绪变得黏稠迟滞,但意识的核心却诡异地保持着清醒。他来寻原怀玦,不过是潜意识里想寻一处港湾,借着几分酒意得几分温暖与关切。
至于凌家那些糟心事?早已伤不了他分毫,他早就看开了,现在的凌家就像只苍蝇,打不了但又烦人,但要说对他的影响力有多大,大概还比不上顾辰丹新养的石宠吧。
但无论如何,亲吻这种事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以至于感受到额头那个轻吻时,他还奇妙的以为是风吹起床帘拂过了他的头顶。
“回神了。”
呆愣的模样实在可爱,原怀玦坏心眼的又亲了凌人泽一下,这次的吻落在了他的眼尾。
像投入心湖的一颗滚烫石子,凌人泽猛地睁大了眼睛,方才那点被酒意催生出的懵懂脆弱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惊惶的清醒。
他下意识地抬手,指尖却并非抚向被吻过的地方,而是直接、精准地按在了原怀玦尚未完全离开的唇上。
触感温热,带着一丝方才亲吻他的湿润。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烛火在两人之间跳跃,将凌人泽眼中瞬间翻涌的震惊、慌乱,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求,映照得纤毫毕现。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却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固执地停留在那柔软的唇瓣上。
原怀玦也僵住了。
他俯身的动作尚未收回,颈侧还残留着凌人泽脸颊贴过的温热,此刻唇上却覆着对方微凉的指尖,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带着酒意蒸腾下的滚烫温度,远比额头的亲吻更具侵略性,也更……暧昧。
他看着凌人泽那双褪去迷茫、此刻却盛满了复杂情绪的眸子,心脏像是被那只按在唇上的手攥住了,骤然失序地狂跳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顺着被触碰的唇瓣,直冲四肢百骸,烧得他耳根发烫。他想退开,身体却违背了意志,只是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凌人泽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微微起伏。他望着原怀玦,那双总是清冽的眼眸,此刻被烛光染上了一层琥珀色的暖意,清晰地映出自己的影子。那里面有什么?是惊愕?是纵容?还是……一种更深沉的东西?
“阿泽。”原怀玦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唇瓣开合间,不可避免地轻轻擦过凌人泽的指尖。
这细微的摩擦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凌人泽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
酒是奇妙的引信。所有的克制,所有的考量,在这一刻被那指尖传来的、属于原怀玦的微颤彻底焚毁。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一个被酒意和方才那个额头吻无限放大的、滚烫的念头。
他想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凌人泽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按在原怀玦唇上的手指猛地用力,将他拉得更近!同时,他自己也凭着腰腹残余的力量,不顾一切地向上迎去!
距离瞬间消失。
两片截然不同的唇,以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唔!”原怀玦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整个人被这股力量带得向前踉跄,双手下意识地撑在凌人泽身体两侧的床榻上,才堪堪稳住身形。
这根本算不上一个吻。更像是一场笨拙的攻城略地,带着孤狼般的凶狠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凌人泽的牙齿甚至磕碰到了原怀玦的下唇,带来一丝细微的刺痛和血腥的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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