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机坏女人分手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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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

    她努力抬起手来,用手指摸了下自己的脸。

    手很冷,脸也很冷,可今天不是出了太阳吗?就连晚上她从餐厅出来后,还觉得空气有余热。

    她试图眨眼,却觉得眼眶干涩,像是被风吹了许久。

    可是房间窗户紧闭,哪儿有风呢?

    哪儿有风呢……

    她脑子混乱不堪,回想起来,摸到了一点线索。

    是六年前二月份妈妈墓前那天的风吗?混着暴雨,吹到今天,淋了她满身。

    好冷啊,妈妈。

    我那天是不是不该答应她……

    过去六年经历的种种在脑海里放映。

    她记得楚晚棠在墓前撑伞弯腰问她要不要跟自己做家人,她记得楚晚棠千里迢迢从京城来给她开家长会,她记得自己在高考前很有压力向楚晚棠倾诉,楚晚棠很温柔地帮她纾解了这些情绪。

    她记得来到京城以后,她们一开始还有些生疏,是楚晚棠带着她一点一点熟悉这个家,熟悉这里,向苏澄介绍她时说她是自己的妹妹。

    她记得楚晚棠说的那句“色香味弃权”,记得楚晚棠觉得她害怕打雷而拥抱她,记得楚晚棠每次出差给她带回来的礼物,记得楚晚棠在知道她痛经以后,一边给她揉肚子一边严格要求她不准再碰冰的。

    她记得她们接吻,记得她们上/\床,记得她们在月澜坞那晚,楚晚棠表达对闻时微的嫉妒,记得昨晚楚晚棠对她保证不会再有下次的冷战,记得今天中午楚晚棠说希望她可以从这一刻期待着7月17日的到来。

    好多回忆啊,她都记得。

    她一度觉得这些回忆很珍贵,恨不得可以永远刻录下来,但有时候又觉得这个想法多余,因为她和楚晚棠就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她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

    但原来在楚晚棠那里,她们一起经历的这一切都很廉价。

    她也不过是楚晚棠随时可以抛弃、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宠物。

    她像是一只蝴蝶卷进龙卷风,也像一只纸船漂入湍流里。

    最终,她不能控制翅膀,纸船也会倾覆。

    怀幸一张脸做不出什么表情,她的鼻腔仿佛被人塞满了沙子,根本不能呼吸。

    她勉力张唇,一点点渡着稀薄空气。

    终于,她好像恢复了些力气。

    这间次卧她住了四年半,她熟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她的圆润指甲嵌着掌心,不紧不慢地放轻脚步。

    漫长的十来秒后,她来到衣柜前,把自己藏进去,坐下来曲着腿。

    不要哭,怀幸。

    喜欢她的这几年时间里,你为她流的泪已经够多了。

    可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冷意也还在持续。

    明明是明媚的春,但她恍若置身于京城的寒冬。

    漫天风雪已至。

    唯有她萍踪浪迹,衣衫褴褛。

    衣柜里暗得什么都看不见,她就干睁着眼,把下巴垫在膝盖上,再抱着腿,以一个极度保护自我的姿势。

    黑暗如流水将她溺住,这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她自己虚弱的呼吸声。

    半晌,她微微偏头,把脸贴在膝盖上,合上长睫-

    二十分钟不到,楚晚棠换上一身新的装扮从浴室出来。

    才洗完澡,衬得她脸上的肌肤更好,白里透红,而且跟朋友们把想说的话说通了后,心情更佳,唇边的梨涡挂着。

    “走吧,出门,还好红油没泼到头发上。”说着又觉得有点热,她随手取过放在客厅的发夹,把头发挽起来夹好。

    万依和苏澄已经从震惊里回过神来,看着她,欲言又止,又没法说什么。

    她们跟楚晚棠好友多年,清楚朋友有多么固执。

    楚晚棠看着她们这副模样,忍俊不禁:“不用担心我,我的精神状态很好。”她说,“如果有人能伪善一辈子,那就是真善。我这件事同理。”

    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路过次卧门口的时候,楚晚棠视线落在门把上,脚步一顿。

    “怎么了?”苏澄经过她身边,问。

    楚晚棠摇头,几缕没夹好的头发轻晃。

    “没怎么。”她说。

    怀幸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想。

    第39章 但我再也、再也不会被你骗到了。

    夜色仿佛被稀释的墨汁,在天空泼开。

    京城道路两旁的槐树多,这个季节挂着碎玉般的白花,晚风轻轻一掠,花瓣簌簌飘落,带来一场温柔的花雨。

    怀幸坐在路边长椅上,被淋得脑袋、肩头和腿上都是花,她却恍若未觉,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像是失去了一切感官。

    一辆辆车从宽阔道路经过,车灯联合路灯在她的身上浮跃,照着她此刻木然的神情。

    有人趁着这个点出来遛狗,小狗闻了闻怀幸的裤腿,又被主人牵着走:“不要打扰姐姐。”

    “姐姐”两个字触动怀幸的神经,让她从空洞的抽离。

    她困难地扇了下眼睫,呼出一口浊气,这才抿紧了唇,去撇掉落在身上的花。

    只是望着这些掉落在地上的花,她有些怔然。

    她跟眼前不受控制坠落的花瓣没什么两样,毕竟楚晚棠想要抛弃她的想法那样轻松,好似可以随意撇去。

    又做了个深呼吸,她缓缓望向四周。

    在楚晚棠她们离开后不久,她就提着袋子出来了。

    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她一直都很庆幸妈妈走后有楚晚棠在她身边,让她伤心的时候有人安慰,难过的时候有人引导,让她不至于太孤单。

    今天才发现,她都活在假象里,这一切都是楚晚棠有意的引导。

    那现在偌大的京城,她能去哪儿呢?

    去找闻时微吗?不,她不能去打扰闻时微;去找朋友们吗?不,她不想被朋友们知道这件事,她化作一粒尘埃,在这天地间茫然。

    但冷静下来后,她隐去一切自己回去过的痕迹,删掉打车的订单和付款记录,再回到商圈这边。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质问楚晚棠为什么了,那些冷漠的话是她亲耳所听。

    她们之间不存在第三个人误传的误会。

    但心脏有些延迟地一阵一阵抽痛,她抬手抚上心口,紧闭上眼,调整气息。

    不要哭,怀幸,她再次告诉自己。

    这种感觉之前不是已经习惯了吗?在听见楚晚棠眼神发凉问她是不是女同性恋时,在楚晚棠说她们都是成年人各有生理所需时,在楚晚棠没有前提下突然跟她冷战时……

    在许多的时刻。

    她自以为藏得很好的情意,楚晚棠都知晓,那折磨她也是楚晚棠计划里的一环吗?

    答案那么明显,连思考都显得多余。

    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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