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渊昭溯之骆为昭的三十八岁: 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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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按桌牌入座,侍应生鱼贯入场,却迟迟不见开餐。

    时间推移,瞅着走了几位长者。骆为昭眼尖,其中有一位他在骆丞的饭局上见过,忍不住与裴溯低语,“那可是彭老先生,财神爷,怎么给他放第二排。”

    裴溯:“财神爷现在对宗利来说没用,得来个钟馗或者包拯才行。判某个人全额退还不当得利。”

    骆为昭:“……”

    他二人座位相邻,亲密无间地挤在一起小声复盘,裴溯说林宗利要是能仗着今天盛大热闹的场面顺利转掉这个球场,指不定还能小赚一笔。

    “得——裴总,瞧你这馊主意。”

    餐厅暖气不足,骆为昭刚刚已经喊人去调温度,在等待升温的过程中仍怕裴溯冻着,把他两只手都包在自己手掌里反复揉搓。他掌心尤为苍白细腻,十指交扣的时候与自己粗粝的茧子摩擦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思考会不会被刮伤。

    “收收神通吧,他赚五千万亏五千万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别对他人的钱充满占有欲。”人是嘎嘣脆的,心是对外硬梆梆的,骆为昭给他倒水,示意再喝两口润润嗓子。

    裴溯吐舌头装乖。手心被猛挠一下。

    时针转向十二点,终于有主持人站到台前,邀请新老朋友共同举杯,庆祝这一时刻。

    饿扁的人群发出有气无力的cheers。所谓出门社交光鲜亮丽,推迟开餐心有戚戚,本以为是满汉全席,不料原切树根草皮,正是如此。

    骆为昭在前菜三道上完之后,彻底明白杜佳之前说跟着裴总混,三天饿九顿是什么意思。

    菜单上写烟熏鸭腿鸭胸肉配无花果、法式酥皮肉冻配自制腌渍蔬脯、和牛塔塔配法式吐司,他左看右看,还是看不明白这和平底锅吃的有什么区别。量还特少。

    裴溯见他面露难色,还试图解释,“宗利特意请的新东区第一名日法融合的师傅,酱汁都是现制,食材也是今早刚从隔壁空运来的。”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受众,这厨子才能找到工作。一定是在等水稻成熟,等小牛成年,等铁杵磨成菜刀,开餐才如此之晚的吧。当然,这一切有条不紊之下的混乱和主人去处理自己的家事也有极大关系。

    骆为昭试图合理化不合理之处无果,只得出自己山猪吃不来细糠这一结论。

    这饭也不是不能吃不好吃,就是不对胃。他心里盘算着等会儿回家再给裴溯炖个雪梨润润喉咙,这两天咳得狠,听着讲话都有点嘶哑。

    主菜终于由侍应生端上。盘饰是巧克力做的高尔夫球,可爱是可爱,就是在日法融合菜系里挺莫名其妙,不如作最后的甜品呈现。

    他仔细观察,裴溯虽然嘴上说得天花乱坠,一道道菜几乎是原封不动地撤下,就这个主菜的鱼吃得快。

    “你嘴凑上来,我讲点心里话给你听。”骆为昭把自己盘子里的鳕鱼切分成小块,沾着青酱递给他,“省得话从耳朵进,还绕远路。”

    裴溯挪挪身子,凑到他脸颊侧面。

    是一个撇头就能亲吻的距离。

    骆为昭压低嗓子,附耳轻声说:“你们…有钱人…就吃这啊…没品……”

    裴溯怀着满腔暧昧的准备,被呼出的低素质气流击中,猛推他一把,笑得东倒西歪。

    平心而论,他吃东西的时候特别好看,两片厚度适中的嘴唇轻轻开合,喉结滚动,鱼块下肚。唇角有一些油亮,让人想到偷腥的野猫,吃完后满足地眯眼,更让人想在那嘴唇边揩一把。

    他们这桌全是从事文旅产业的,也同样有另外两个带着墨镜不愿被拍到的人,旁边坐着他们的伴侣。萍水相逢,皆是缘分。裴溯主动与在场的各位交换名片,推杯换盏间骆为昭替他喝了不少酒。

    骆为昭半摘墨镜跟大伙边喝边打招呼,说这种场子实在不方便,下次有缘组私局一起坦诚相见。有人认出他,窃窃私语过后,大家都表示理解。

    喝起兴头上,几个人拍着桌子敲定两场音乐节的初步合作意向。

    他们中年夫夫就是这样上阵亲兄弟,打虎父子兵。尽管这是骆为昭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的,跟着裴溯出来的场合,他莫名自豪。

    要避嫌,要工作,他以前当sid队长的时候总是这么拒绝。裴溯一贯独立,从不强求,报喜不报忧。相较于在这种场合喝喝不出来味道的社交酒,还不如在家在阳台给他倒一杯,让他在春秋温暖惬意的风里喝个痛快。摸摸猫,再摸摸我。

    “回去还得你开车。”骆为昭心软成一滩水,亲吻他的手背,十分虔诚的姿态,“辛苦乖乖。”

    裴溯“嗯”一声,带着笑意,眼睛亮晶晶地闪烁着,“mypleasure。”

    然而中午喝酒果然误事,骆为昭仅能保持不骚扰司机、不摘墨镜、不说话的理智,乱七八糟地回到家。

    喝大的人进门钥匙孔都对不准,裴溯的手覆着他的手腕,拧开了门锁。

    两人进门动静大,空气中缓缓飘浮着尘埃,落定的那一刻,骆为昭也瘫倒在沙发上。

    他看着裴溯懒散地换衣服,后腰裸露出一段温润的弧度,赤脚走到镜子前随意打理头发,坐在餐桌边,牛奶沾在唇角……

    只觉得这样就度过了一生。

    “裴溯。”

    他出声喊人。

    裴溯轻轻“嗯?”一声。

    “老伴儿。”

    骆为昭又喊。

    裴溯走过来坐在他身边,逆光之中他连头发都是金色的,眉毛毛茸茸,眼睫长得遮住凌厉的瞳孔,“下次不能这么喝了。”他语气无奈,“让你喝,没让你喝这么多啊。”

    “老伴儿,老伴儿,老伴儿。”骆为昭才不管他说什么,把勾起身子,脸埋在他的小腹里,脑袋狂摇,几乎要把他挤下沙发。

    裴溯被他冲撞得一个晃悠,撑住沙发才坐稳,一巴掌拍到骆为昭脑袋上,“属狗的?发什么疯。”

    “老伴儿,老伴儿,老伴儿。”骆为昭哼哼唧唧地继续把脸埋住,胳膊环上裴溯劲瘦的腰,嘴唇使用高难度技法正想尽办法解这个睡衣的破扣子。

    丝绸睡衣的扣子缝得又多又好,可骆为昭的牙齿舌头更胜一筹,成功攻破防线,舔到了他的肚脐。

    “嘶……痒的。”裴溯佯装抵抗,随后很快败下阵来。

    两点的太阳如此炽热,如此盛大,透过落地窗不要钱般地播撒。在这样令人眩晕令人满足的下午,好爱世间,好爱阳光,好爱人。

    裴溯慢慢闭上眼睛,连绵不绝的冷痛被驱散,浑身上下的都是暖意。

    身体被紫外线占领。而骆为昭又热烈地占领着他整个生命,仿佛密网等待他一头栽入,自此再无留白。

    ·

    骆为昭一边开冰箱门一边打电话,“喂,哎我是.....5栋,是、是在家。随时可以上门。”

    一颗梨由他自冰箱取出,在案板上菜刀起落,去皮去核后一分为四,当代水果忍者是也。

    桌上的养生壶里东西颇多,四颗枣子,两朵菊花,一颗胖大海,骆为昭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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