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渊昭溯之骆为昭的三十八岁: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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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秋雨一场寒。

    骆为昭带领sid与下西区联合行动,专门逮一帮无业小年轻贩卖新的“芯片”型镀品,这种新型品含在舌根底下就能吸收,效果立竿见影,隐蔽性极高、成瘾性极强、社会危害性极大。

    他带着一队人马搁城中村屋外凝神屏气,下一秒就要持枪冲进去与只有传统冷兵器的黄毛们火并。

    骆为昭手势比:三、二、一!

    千钧一发之际,他那不争气的私人手机突然就“爱~你~呜~呼~”着响起铃来,及时掐断也没用。

    隔着薄薄一层门板,里面黄毛办事被打扰。抄着酒瓶醉醺醺地走出来开门,小身板一副要把打扰他雅兴的人给开瓢的架势。

    计划有变,埋伏变巷战。

    好在骆队长天生神勇,小小的插曲并没有改变全部逮捕的结局。

    外间反抗的已经清理干净,内里狭长的房间里倒着抽麻了的数十人男男女女,有一对甚至在警方进来的时候还在演动作片,一股发臭糜烂味道,又像蟑螂窝又像臭虫窟,一时不知道逮起来的是人是鬼。

    结束战斗,骆为昭才有时间掏出手机来看一眼谁的电话,是裴溯的私号,他回过去,没接通。

    过一会儿,他再打回去,裴溯接起来,几秒没说话,压着几声喘气,又轻声地问:“你晚上回来吗?”

    “回,怎么不回。等我哈。”

    收工的队员押着几个没来得及反抗的小姐从他旁边经过,揶揄地看着他打电话。

    骆为昭瞪他们:笑什么笑。

    “大眼,我先走了,你看着点啊。”骆为昭对岚乔抬手,打声招呼,“回头见。”

    岚乔忙着清点这次缴获的东西,黄毛们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胆子,看这重量估计能凑个联合行动集体三等功出来,头也不抬,挥手道:“晚点见,父皇。”

    裴溯昨天夜里刚从隔壁洲飞回来。

    去接他的时候,秋风刮过他的下颌线,似乎是真冷,难得主动把灰色的羊绒毛巾裹起来,留下一段隐隐若现的瓷白的脖颈,一汪月光盛在布料的褶皱中。

    围巾尾巴的流苏轻轻拍在骆为昭的喉咙上,痒得发紧。

    “师兄,看路。”裴溯摘下金边眼镜放在扶手箱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又与骆为昭的右手牵在一起。

    他座椅调得低,整个人陷在位置里,说不出的困顿。

    半个月不见还算适应,十个小时不见就有点想念到难熬了。骆为昭风驰电掣地回家。

    一开门,桑阿姨匆匆从厨房钻出来,看着他就说:“骆先生你回来了,你去看看裴总,刚刚吃点东西就说不舒服,让他去医院也不去,说躺躺就好。”

    他俩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一直都是裴溯的“自己人”上门来送菜,打扫卫生。这帮“自己人”存在感极低,也不怎么主动说话,像隐形人,难得开口。

    骆为昭听了就感觉心脏被狠狠攥了一把,人随着视线立马粘了过去。

    裴溯侧躺在沙发上,脑袋下枕着胳膊,身上盖着一条字母印花加绒的毯子。枕在下方的那条胳膊平伸出去似乎是想够着边几,然而差点距离,摘下眼镜的鼻托虚挂在他的中指,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淡粉色的嘴唇与眼皮脸颊同色,看着倒还好。

    “裴溯、裴溯?”骆为昭轻轻拍了他的肩膀。

    裴溯挣扎着清醒过来,眼神迷茫地在面前人的脸上扫过,右手撑起半个身子,眼看打着晃又要倒回去,骆为昭眼疾手快地扶着他。

    “师……你……”

    两个靠垫支着他坐起来,裴溯没来得及开口,很急地深吸一口气,他呼吸似乎到不了肺底,一口气没呼完又急促地喘了两声。

    他此时握着骆为昭的手才能坐稳,双手撑着膝盖又要向前倒,额头抵着肩膀剧烈地喘息。

    骆为昭几乎能感觉到薄汗顺着衬衫的布料淹入他的肩头,比世界上任意一种毒药更刮骨。他的嗓子被这一声声喘息勒紧,感觉浑身的血冲上了天灵盖,眼前一黑接着一黑,感应不到手脚。

    他本能地、一遍一遍去拍眼前人的背,重复着名字。

    直到裴溯一口气捋顺了,骆为昭才惊觉自己也能正常呼吸,膝盖一软,单膝跪地的支撑变成双膝跪地。

    他想骂,也想问,从接电话到回家不过一个小时,你到底干嘛了?接着他灵光一现,突然意识到,裴溯平时也不怎么打电话找他。骆为昭哑着嗓子问,“不舒服怎么不直说?”

    对方没有回答,大抵还是难受,额头埋在自己的胸口不出声。

    骆为昭看不下去,转身就要扛起他,“走,去医院。”

    裴溯缓过一阵,拉着他的手,摇头,“有点低血糖。”他垂着眼皮的时候神态无辜,乍一看相当值得信任。

    骆为昭半信半疑,沉默地去给他冲了半杯糖盐混合的水,让他就着手,一点一点喝掉。

    “真没事。”裴溯重复一遍。

    骆为昭给他搀回半躺在沙发上的姿势,拉过沙发凳坐在他旁边,又从餐桌上把菜扒拉到大碗里,端着大碗坐在他面前边说边吃:“裴总,钱是赚不完的,你钱赚再多,买再多车子房子,这能住得过来吗?你那鞋得有四十多双了吧,下辈子变成蜈蚣都穿不过来。物质已经到了极大丰盛的阶段了,咱来点更高级的精神追求行不行?”

    裴溯笑着说“嗯”,“可是师兄,我这是在追求高级艺术啊,为儿童服务呢。”

    骆为昭一听知道他没往心底去。得,白说。

    人看起来好一些了,有精力斗嘴了。骆为昭去餐桌上剥了几颗虾,拿干净的碗装下,拣着一口一口喂到裴溯嘴边,白牙一咬就吞下去,像喂猫一样。

    猫张嘴等投喂,手机里打开了一部巴黎圣母院的电影在看,屏幕侧着,骆为昭也潜移默化地接受一些文化熏陶。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大概也只是看起来吓人的小毛病,枪伤使他切除了一部分肺叶,胸闷和气促都是轻微表征,秋冬天会加重。

    骆为昭洗完碗,坐在沙发边上又仔细观察他一段时间,直到手机里催促他的消息变得密集——陶泽去跨区参加经济案的抓捕不在sid,留守人员里只有他一个人有资格负责大案要案的签字。他站起身往大门口去,“那我去给提审收个尾巴,你今晚别洗澡,我回来给你擦。”

    裴溯背着他举起手,比了个ok。

    于是他仰天大笑出门去,万般悔恨回家来。事后骆为昭在病房外一遍一遍复盘这一整天的时候,恨不得跳起来扇当时的自己一个大耳光。

    -

    裴溯盘腿坐在床上审阅苗苗发过来的重新安排的项目建设排期。

    工地上出了这么一件事,闹得人心惶惶,警戒线拦得住人看热闹,拦不住私底下的流言蜚语。一会儿说是本来人没死,是给开挖机的叶工掘断的;一会儿说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放出来杀鸡给猴看……传得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

    骆为昭进房间来,问:“怎么不睡?”

    裴溯抬头,“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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