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攀高枝后我重生了: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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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明君集寿典,是在太清宫举办。

    太清宫建于三清池旁。

    三清池终年云雾缭绕,犹如仙境。

    池面丹莲灼灼霞光铺展,池中吞舟之鱼游曳其中,池畔仙禽栖息尾羽翩然。

    更有传闻说是千万年之前,仙圣还未凋零时,便常于三清池辩道。

    这日还未至午时,神钟敲响的声音便传遍神境,足足八十一道,经久不散。

    公仪礼跟小隐到三清池时,早有仙侍肃立在侧引他们入席,小隐跟在公仪礼身后,目之所见是望不见的憧憧人影,观不尽的煊赫辉煌。

    公仪家为上三宗,公仪礼的座次是十分靠前的,小隐端着一张脸坐在公仪礼身侧,视线正好与一旁的林湛交汇。

    林湛的风姿一向出众,今日更甚,他投来一个安抚的笑容,好似在给小隐说你放心。

    小隐自觉已跟林湛情定今生,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便回了林湛一个笑容。

    公仪礼目光射过来,轻慢的捏过小隐的下颌,道:“你跟谁笑呢?”

    小隐想着他跟林湛合道的事早晚要让公仪礼知道的,便踌躇道:“少主,其实我……”

    可惜,他话没来得及说完,人群突然传来一阵躁动。

    明澹被众人簇拥先至。

    他今日穿的极盛,一袭玄金广袖长袍,其上金纹流转,可见吞日噬月家纹栩栩如生,小隐有片刻的怔然,因为明澹鲜少穿玄金色的衣服,上次他见明澹穿玄金色的衣服,还是他们大婚。

    是的,前世他们大婚时,喜服并非寻常赤红色,而是玄金色,也是以金丝织就吞日噬月之景。

    明澹衣袍一寸寸拂过地面,却在小隐与公仪礼座前停了下来。

    今日宾客何其多,几乎是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明澹的动作停在了公仪礼跟小隐身上。

    那夜参加宴会的人早就频频看向公仪礼跟小隐了,但他们并不敢看的太明显,如今明澹一来,简直又挑起了众人那根神经。

    小隐并未察觉那些隐晦的目光,他只是疑惑的抬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今日的明澹比前两日所见有股格外的阴郁之气。

    公仪礼早已将目光移向了明澹,眼中又升腾起一种残忍的寒光:“明少主这又是什么意思?”

    明澹并未看公仪礼,他只是注视着小隐,轻声道:“小隐。”

    小隐抬眸。

    明澹眸光幽深,默了片刻突兀道:“我今日会请求父君……”

    小隐头顶缓缓浮出一缕疑问……?

    明澹这话没头没尾,请求神王什么?

    但明澹显然不会说明,他只深深注视了小隐片刻,便离开了。

    小隐沉默着看了看公仪礼的面色,觉得现在他再跟少主说他要与林湛合道的事,可能并不是个好时机,顿时,便垂下了目光。

    明澹落座后不久,九天之上忽然传来一阵鼓声。

    这神鼓如谕令,荡开千里云气,震彻十方九霄。

    紧接着,天穹之上仙鹤开道,狻猊啸天,而其身后,九条苍龙拉着一座通体玄金的沉香撵而来。

    神王已至。

    “止”

    撵中传来一道淡漠人声,九龙瞬间悬停。

    辇帘微动,一道目光垂落——

    霎时间,山河俯首,日月噤声。

    这世间除了明君集,从没有一个人有这般威压。

    小隐前世虽然与明澹合道,但见明君集的次数并不多,一个是因为他与明澹所居的日照宫与明君集所居的启蜇宫相隔甚远,二是因为明君集常年闭关,就连神境俗务都一应交由九位长老打理。

    而为数不多的几次相见,明君集给小隐留下的,也不过一道威严的模糊影子,至于再深刻的印象,那是没有的。

    而眼前。

    明君集一袭黑金长袍,步下九龙沉香撵时,仙鹤齐飞入殿化作长明灯,狻猊随烟而去踞座雕花炉。

    那景象之震撼,就算是上三宗之人都见所未见。

    明澹喊了声:“父君。”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齐齐起身恭迎。

    明君集眸光淡漠,玄袍拂过玉阶,于神座上缓缓落座,再开口时,似有无形之力,压得殿内神光凝滞:“今值吾寿,蒙诸天同道共赴神境,同贺长生。”

    低沉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每个字都似有万钧之力,众人只得屏息凝神。

    短暂的静默后,明君集才再度开口:“既承厚谊,特设琼筵,愿与同道共飨珍馐,同饮玉液,以酬高情。”

    这话一出,顿时仙乐大作,众人更是如蒙赦令,皆松了一口气。

    小隐早就盯着面前案上那只憨态可掬的糕点瞧了,他刚拿过咬了一口,却见明君集的目光刹那间凝在他身上,那目光带有万千威压,似在审视,又似在探究。

    小隐一惊。

    明君集怎么会看他?

    还不待他细想,明君集已收回了目光。

    小隐不能饮酒,公仪礼便差使他倒酒。

    偏偏今日的酒液种类繁多,各不相同,公仪礼一会要喝这个酒,一会要喝那个酒,小隐本就手忙脚乱,兼之今日舞乐实在精彩,小隐看着看着,便倒错了。

    公仪礼尝了一口便道:“错了。”

    说完又瞥一眼小隐,旧账重翻:“犹记得是谁说他从小伺候我呢,既伺候了这么多年,可如今连倒酒这样的小事都能弄错。”

    小隐听着这话,后知后觉感到几分心虚,他觑一眼公仪礼的酒杯好奇道:“可是这么多酒,少主真能喝出不同吗?”

    公仪礼嗤笑一声:“不然呢?”

    说完也不再支使小隐,自己捡起酒瓶倒了一杯喝了。

    小隐看着公仪礼喝酒的姿态,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本图鉴上写公仪礼酒色淫.乱,蓦地弯了眉眼,笑了起来。

    公仪礼抬起眼皮:?

    小隐鲜少有这样活泼灵动的喜悦表情,公仪礼欣赏了好一会,才问:“你笑什么?”

    可能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一侧家主公仪嚣的眼神竟瞥了过来。

    小隐那点笑意顷刻消散不见,心虚的垂下了眼睛。

    他知道家主一直不喜欢他。

    尽管这些年,家主已经默许了很多事,比如他身为奴仆,一应吃住却都跟公仪礼等同。

    可一个人喜不喜欢他,小隐还是知道的,前世他还忧虑过,家主这么不喜欢他,会不会有一天把他抹除,可后来不小心听到的对话让他明白他实属多想。

    “家主何以容忍少主一直将那小奴豢养在身边?少主屡次三番为那小奴癫狂行事,家主不若将那小奴送走?”

    “我为何要把他送走?他不过是个凡人。”

    “家主的意思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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