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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状元家的卷王小夫郎》 160-170(第13/16页)
一些事情,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碎的雪花,雪沾在窗棱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
吴深吐了口气,白雾从嘴中出来,向上升腾。
“我有三年没见过爹娘和其他家人们了,明年,明年应该能见到吧。”
杜云瑟没有说话,吴深只想自问,并不需要回答。
吴深晃了晃脑袋,把飘到自己头上的雪花甩下去,说起另一件事。
“对了云瑟,今天来府上的客人里,那个姓闵的小哥儿家里是干什么的?”
姓闵的小哥儿只有闵乐逸,杜云瑟和闵乐逸没有那么熟,不清楚其中官司,但知道闵乐逸很崇拜故事里的吴深。
他看了吴深一眼,“私下打探未嫁小公子的家世,太无礼了。”
“靠!你想哪去了!”吴深一下子炸了,“我就是不小心得罪了人,想好好赔个罪。我再怎么说也要找一位温柔可人的绝代佳人……”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自己把自己说沉默了。
杜云瑟没有多问,只是说,“闵小公子的父亲是元化四年的二甲传胪闵太康,官职曾至正四品太常寺少卿,如今已辞官任辽州清风书院山长,我算是他的学生。他还有一个兄长,是元化十九年的二甲进士,目前在大理寺任评事。”
传胪指二甲第一名,是仅次于一甲状元榜眼探花的存在,闵太康的名声吴深听说过,闵家在不背靠世家的情况下一门父子双进士,称得上清流人家了。
吴深喃喃自语,“大理寺……难怪……也不算骗我。”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把人家清流人家白白嫩嫩的小哥儿错怪成可疑人物,故意戏弄调侃,还让人以身犯险打头阵这种事,吴深打死都不愿意告诉杜云瑟。
吴深想起闵乐逸那日的身手和言谈,心跳加速几分。这能怪他吗?哪个高门大户人家的哥儿身手那么好,还和陌生男子接触大大咧咧的一点不设防!
简直是!简直是——
吴深脑子嗡嗡嗡乱成一片,“简直是”三个字后面该跟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他不想去想那位闵小公子,可对方的身影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方才在西夹道上听说自己就是吴深后气红了眼睛的模样一遍遍在眼前回放。
当时吴深本想先道歉,再开几个小玩笑把这事揭过,谁知看见他这幅样子,所有话都在嗓子口自行瓦解了,只能灰溜溜跟着人一起回了内院。
杜云瑟看了眼陷入天人交战的吴深,意味深长地开口。
“我曾告诉你,你过于看中皮囊,反而会一叶障目错失良缘。这句话今日我再告诫一遍。”
第169章 “闵小公子身边不见下人,独自与男子在外私会”
到了下午六点, 参加生辰宴的人差不多就散了,今天还是元宵佳节,各家都有自己的庆祝活动。
祁雅志的夫人在席上跟九九说了半天的话, 一直没能得偿所愿。九九虽然年纪不大, 但说话做事滑溜的让她捏不住一点小尾巴。
孩子们想出门看京城的花灯,秋华年嘱咐人好生看着跟着, 又拜托宝义和叶桃红多照看一下, 放他们出去了。
他和杜云瑟则留在家里过元宵。
秋华年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出门观赏京城的千万盏花灯,但自家宅子各处的花灯也足够烘托出氛围了。
给谷谷和秧秧喂完奶后,杜云瑟和秋华年牵着手在院子里看灯。
到了正月十五, 天气已经没有那么冷了, 再过半个多月寸金院的杏花便要开了,春天的脚步声正在从泥土深处传来。
秋华年把脸埋在风帽里,脸皮还有些烫, 刚才喂奶的时候,他除了喂小的, 也给大的送了些不一样的生辰礼,到现在心跳还没完全平复。
杜云瑟牵着秋华年的手, 不叫别人跟着,在被花灯照得亮堂的院子和夹道中行走。
今天一过,杜云瑟就整二十三岁了,时光过得飞快,在青年人身上也毫不留情。
秋华年转头看他, 杜云瑟的个子停止了长高, 估摸着有接近一米九,依旧要比他高大半个头。步入官场的小杜大人身上带着种难以形容的威势, 气质愈发自洽,举手投足间矜贵难言。
察觉到秋华年在看自己,杜云瑟递来一个询问的眼神,顺便帮他拢了拢身上的斗篷。
秋华年一笑,没解释什么,借机搂着杜云瑟的脖子,撒娇要他背自己。
杜云瑟于是蹲下来,将秋华年稳稳背在背上,在一盏盏花灯中朝前走去,就像走在岁月和光阴的长廊上。
秋华年渐渐有了困意,却不想现在睡觉,有一搭没一搭地找着话题,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今天祁雅志和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怎么了?”
秋华年把席上发生的事大概讲了讲,“祁雅志的夫人和我们不熟,打九九的主意肯定是受祁雅志所托。”
这种被人暗地里惦记着的感觉,着实令人不喜,秋华年鼓着腮帮子运气。
如果不是祁雅志处事圆滑,从没有真正正面得罪过秋华年一家,不请他会让人说闲话,秋华年根本不想给他发请帖。
祁雅志这个人说好听点叫四处逢源,说难听点则叫投机取巧,做什么事都只考虑是否有利可图,与人结交从没有半分真心。
比如杜云瑟早已与同为辽州进士出身的李睿聪割袍断义,当着杜云瑟的面,祁雅志从不搭理李睿聪,但杜云瑟不在时,他依旧会与李睿聪交好。
与之相反,王引智在杜云瑟当众和李睿聪绝交后,再也没有与李睿聪有过来往。
还有之前秋华年在孕期时,杜云瑟每日都会尽早下班回家陪他,祁雅志就隔三岔五地组织一些同僚聚会,邀请杜云瑟一起参加。
虽然聚会的地方都是正经酒楼,杜云瑟拒绝时,祁雅志也一直好声好气,让人找不出生气的理由。但这么干本身就是一种试探,试探杜云瑟对秋华年的感情有没有变化,如果杜云瑟真去了,肯定会有进一步的试探。
祁雅志做事暗戳戳地,但秋华年又不傻,如此种种下来,秋华年对祁雅志没有一点好印象。
杜云瑟把秋华年往上颠了颠,“华哥儿不喜欢他,以后都别请他进门了。”
秋华年搂紧杜云瑟的脖子,“不行啊,他和你是同一届进的翰林院,又是辽州同乡,还四处说自己和你关系好,不请他肯定会有一堆说你张狂忘本的传言。”
如果他像李睿聪一样当众惹杜云瑟生气,杜云瑟就能顺水推舟与他绝交,可他太圆滑了,这个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
杜云瑟突然笑了,低沉悦耳的笑声在一盏盏花灯间回荡。
“你笑什么呢?”
“我在想,得遇华年这样的贤夫,不知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秋华年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捏杜云瑟的脸,捏不到肉就扯一扯紧致的皮肤。
“总之你快想办法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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