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老实人被宠爱的一生: 8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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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酒,但时不时地喝一杯,酒量也会逐渐变好——最起码比现在一杯倒强。小迟总可不会白白浪费这样好的机会,要合理利用。

    偶尔喂小孩儿一次,效果绝佳。兴奋激动中,迟蓦像一台疯狂的永动机,毫无温柔可言,差点儿把李然搞散架。

    如果一声“嘭”代表一次车祸现场,偌大的房间不知道已经发生了几次车祸。七零八落。

    “我妈妈总是不夸我,”李然在哭喊中突然说,“我爸爸总是不说话……”

    迟蓦一怔:“什么?”

    “妈妈总爱生气,爸爸总爱沉默……我以前经常会想,他们为什么要结婚。我想,他们结婚之前,心里有没有爱对方,我觉得应该是有的吧……”李然的眼泪掉在迟蓦胸膛上的时候是滾烫的,他坐不住了趴下來,把脸埋在迟蓦胸口,一不小心就被积攒了十几年、且从未主动开口说过的过往伤了心,“如果他们没有感情,为什么要结婚……又为什么要生下我呀。我小时候想做一个,聪明、懂事的小宝宝。可是我太笨了总是做不到。”

    “妈妈越生气,爸爸就越不说话……爸爸越不说话,妈妈就越生气。诶呀,我怎么这么多话呀,哥我总是想说话,我舌头是不是坏了啊……”李然脸上全是眼泪,拿迟蓦的胸膛当抹布,左右蹭了蹭,嘟嘟囔囔,“他们都爱我,又不够爱我,我也不知道到底爱不爱我,又爱我多少,我不够好……我就是有一点点难过了,还有一点点委屈了,但是又没有人说……”

    有的是人用酒耍酒疯,心里知道“酒壮怂人胆”,容易在上头里做坏事;也有的是人在酒后露真心,因为在清醒的时候,本人也不一定知道自己是不是想过鸣不平与委屈。

    强势、掌控、了解李然甚至比了解自己还要多的迟蓦,都未曾发觉表面总是对父母毫无芥蒂毫无怨言的李然,其实心里也是有怨的。

    他曾对迟蓦说,不跟白清清一起生活,是他自己的选择,因为他细腻的心感觉到了赵泽洋没有那么喜欢他,而白清清又比较神经大条,处于“热恋”时感觉不出来很正常,所以他自愿留在出租屋;他还对迟蓦说,李昂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伤害了白清清,白清清大骂他恶心,这件事确实很恶心,但因为那是自己的爸爸,他便轻轻地对迟蓦说,希望他不要觉得李昂恶心。

    这些年里,饶是心细如针的李然本人,在自己照顾自己的日子里,被压得懵懂又厚实,都没意识到自己对爸爸妈妈其实有诸多不满与怨言。

    许多人都觉得他窝囊,是个废物花瓶,除了外貌什么都没有了,但他不窝囊又能怎么样?他又没有后盾……对任何事“退避三舍”是一个漂亮花瓶最好的解决方案了,他才18岁而已。

    与迟蓦重逢时才17岁。

    李然从来没有说过爸爸妈妈不好,也从来没这么觉得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包括自己的爸爸妈妈,他们不是只有自己要照顾。而一杯红酒下肚,被埋葬、沉淀了十八年的委屈从胸口豁开一条细小的口子,从里往外地漏风,全扇到了迟蓦面前。

    爱意是绵长的,委屈也是。

    “我没有见过妈妈的爸爸妈妈,我觉得她爸爸妈妈不好,都没有好好地,教我的妈妈不要总是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我对爸爸的,爸爸妈妈印象也特别少,他们也不够好,都不教我的爸爸好好说话……我的爸爸妈妈也不好,我缺点更多呀……”李然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能够活动了,一条手腕还缠着松松散散的深色领带,沾着口水和一点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脏东西,他抱住他哥,而后泪眼模糊的眼睛盯着迟蓦的胸肌看,拿手指戳戳,再用嘴亲亲,真心实意真情实感地说,“只有我哥好。”

    “哥——你真的很好。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了。可是我更难受了,因为、因为好多人都不能在一起一辈子的,”李然莫名神伤地说,“不过我会好好哄自己的,大家都会有这么一天嘛。要是我跟你分手了,我也会一直记着现在……不会怨你。现在、这一年多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我真的会一直一直记着……记住一辈子。我……”

    “你要跟我什么?”因为李然的酒言酒语,而生出满心酸软的迟蓦突然冷声打断他,音色简直阴恻恻的。

    李然有点儿冷了,打了个哆嗦,畏缩小声说:“分手。”

    “啪!”迟蓦猛地把李然压下去,将他翻了个身面朝下,让他屁股撅起来,硕大的巴掌带着厉风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五指红印当场就显了出来,他在李然蓦然蹬腿的哭声中戾气横生地说道,“给我撅好了,不准动——你再躲?!李然,再敢说半句废话,我今天先特妈的抽烂你,再特妈幹废你!”

    作者有话说:

    然宝:说说而已,真玩儿不起

    迟狗:气得大爆粗口。

    第90章 相连

    这次迟蓦是真动了气,大巴掌没留情,把李然抽得想到处乱窜。长着一张嘴净会胡说八道。

    想分手,做梦呢吧!

    真特妈欠教训。

    李然想跑,但他哥说了,要是再敢躲揍得更狠,直接把他屁股抽肿、抽烂,抽‘死’他,李然一边呜咽一边撅好,害怕地看着他哥,嘴里叽里咕噜地哽咽着说:“哥你消消气吧,你气死了我怎么办呀……那样我就没人孝顺了。我不气你了……哥你不手疼吗呜呜呜,你弟弟不疼吗?别打我,别揍我了……我都疼了你肯定疼的吧,我给你吹吹好不好嘛……我给你吹吹吧……”

    直到那一杯红酒的量挥发干净,没有再作孽地停留在李然的血液里让他直白的胡言乱语,还差点儿把他哥气上天,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最后李然是趴在迟蓦身上睡着的,把他哥当床垫了。

    单从身材而论,迟蓦几乎抵他两个,胳膊随意一揽,便能将人完全掌控在怀,犹如铁索。

    东方逐渐熹微,甲板上那群闹了一整晚的“人才”们闹闹哄哄地散会,你推我搡地挤在过道里,“噗略噗略”地大着舌头互道早安,各回各房各找各床。

    接下来的白天里大概是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前半夜他们在笑,疑似有人落海,虽然几十道和声很大,跟八仙过海电闪雷鸣似的,但这儿隔音非常不错,迟蓦无从分辨为什么有人掉进海里了这群没良心的“畜生”还在笑。不过有沈淑在他并不担心。

    后半夜他们在哭——是散会以后往过道里来的时候在哭,互相抱头很是真情实感。距离倏地拉近,迟蓦一边看李然在睡梦里还在无声抽噎,好不可怜,一边毫不怜惜地想继续搞,好歹忍耐住了,只饮鸩止渴地塞了塞,换来李然一颦眉一声哼唧,这才不再动作装石头,大手摸他的小卷毛玩儿,虚情假意地低哄着说睡吧。而后听清了门外在哭什么。

    “呜呜呜等弟弟开学,他就要去市中心上学了,我舍不得他啊呜呜……”一个大男人伤心地说,“帅弟弟啊,你走了谁还能压住迟总啊,他就惯着你啊。过年给你压岁钱就是为了贿赂你啊呜呜呜呜……你别走啊呜……”

    “哈哈哈……醒醒吧你,小迟总这两个月已经把子公司的事儿全部交代完了好吧。他刚从总公司回来没几天,也是给那边施压去了吧。以后你连小迟总都见不上,他要带弟弟去市区,”华雪帆的声音笑得开心,而后话音一变,“我槽啊先等等等等!以后咱们还能晚上来上班、赚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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