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老实人被宠爱的一生: 7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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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哥惹出来的小性子蒸发干净了,没脾气可发,整个人变得软乎乎的。

    好像随便一扒拉就能将他从里到外地据为己有,变着花样儿地看他哭泣。

    约莫几分钟后,待事情变得更加严峻以前,不想被“戳”也不想被“钉”的李然及时推开他哥,拉开车门跑了,拖鞋都差点儿跑掉一只。

    去市中心距离不算远,开车两个小时左右。

    李然快乐地收拾黑白无常的东西,东奔西跑,像只鸟儿。

    客厅面积不小,家里目前也只有他和迟蓦,两个人而已,但他一直从这头跑到那头,再从那头跑到这头,时不时地再喊一声哥,问这个要不要带,那个要不要留下不带了,一个人制造出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效果。

    迟蓦此人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来回奔忙,完全没有帮把手的意思,眼睛里装满了李然。

    如今,小孩儿一个人就能发出这些欢声笑语了。

    他无法抑制地想起李然“刚没有家”的时候,把他带回来那天,李然还是这个李然——如不发生重大变故,一年并不能给人的外貌带去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天李然低垂着脑袋,跟在迟蓦身边大气不敢喘,明明他住进来之前迟蓦为了减轻他的心理负担说会收房租,每个月也确实这样做了,告诉他这里的房间和床是他用钱明码标价地租下来的,他不必有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的感觉,但李然依旧小心,仿佛呼吸的大声一点都是一场错误,浑身没有半点自保的刺。

    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甚至不自主地驼起脊背,是迟蓦告诉他抬头、挺胸,他才怯生生地应着,怯生生地站直了一些。

    “黑无常!不要在我脚下蹿来蹿去,又差点儿踩到你,”李然最后把航空箱从角落里拉出来用湿巾擦干净表面浮尘,明天中午骗猫进去,一转身就被一个蹭着他腿打转的黑东西吓一跳,急忙蹦起来跳出去两米远,两条腿都要劈叉了,“你又吓唬我!”

    “哥你管管黑哥啊。”

    迟蓦点头,终于舍得从沙发上起身,将身上的“稳重”端庄散了个干净,没素质地夺步过去一把薅住黑哥的尾巴根:“马上带去宠物医院绝育。”

    人猫语言不通,黑无常到底听不听得懂两脚兽在说什么,有待商榷,反正只要有两条腿的狗东西像研究宝贝似的瞅它的两颗黑蛋,护蛋心切地它就知道是怎么个事儿,更别说被姓迟的拽住了尾巴根提溜起下半身了,黑哥嗷地一嗓子嗥出来,扭曲地夹紧尾巴誓死反抗,把后腿蹬出了火星子,看着很想把迟蓦踹飞。

    等它成功逃离的时候,迟蓦手心也留下了一把毛。

    看见毛,李然想起……莫名神伤,叹了口气。感觉裤子都穿得不大舒服,太光了,磨得慌。

    然后他恶狠狠地剜了他哥一眼,并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令迟蓦疯狂地着迷,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只想把他锁在没有人看得见也没有人能找得到的地方。

    只有他们两个……

    ……只有他们两个。

    野兽总会护食,畜生总会独享。

    “哥,你电话。”李然说。

    迟蓦眨了一下眼睛,某种假象分崩离析,露出不那么美妙的现实,从幻想的“美好生活”中回过神来,接过李然拿来递给他的、不知响了多久,他却没听见的手机。

    “大傻哔”三个字截断了迟蓦的疯癫,拯救了天真的李然。

    理智和深爱会让野兽分享口粮,会让畜生收起獠牙,低下头颅卑微小心地舔舐爱人的全身。

    迟蓦不愿意看到李然难过。

    他只能接受李然在床上、在他身下哭。

    床下的眼泪,他不愿看见。

    所以第二天到了小叔家,迟危说:“最近市中心医院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还挺热闹的。你身边那个当初跟你从国外一块儿回来的保镖,叫沈叔是吧,不知道在外面惹了什么债,被仇家追上门了吧,腿都被打骨折了。”

    “我昨天去看迟瑾轩,看见他还以为认错了,又是石膏又是拐杖的,跑都跑不快,后面还跟着一个脑袋被开了瓢额头贴着纱布的外国佬——是他养父吧。”

    “沈叔没跑两步呢,就被逮住了,叽哇乱叫地说要报警。两个人而已,在医院楼道里上演了一场好像有几十个人在打架的世纪大战,不要脸地大打出手。你那保镖不是顶尖杀……怎么打他养父的时候,还用回首掏跟抓头发这种烂招儿呢?多丢人。”

    “呵,要不是看在他算是你朋友的面子上,他又受着伤,这种不顾场合干扰医生救死扶伤的喧闹,我早把人轰出去了。”

    人人都道迟危不近人情,谁见谁惧,说他没有心,惜字如金到能听他一次性讲几十个字都是奇迹,家里人却知道迟危就是个普通的中年小叔。

    会发脾气,会讲八卦,还会幼稚地跟小辈较真儿,较真过程中还必须得赢,赢不了就骂人。

    经常长篇大论地说教。

    迟危:“哦,除了他们,竟然还有你这小童养媳的……”

    “小叔。”迟蓦突兀地打断他,捏了捏李然的耳垂,神色淡淡地说,“等去医院再说吧。”

    迟危看了眼正襟危坐,一声不吭,但明显正在竖起耳朵听沈淑和他养父之间的爱恨情仇的李然,别提多聚精会神了,又看了一眼对沈淑那点屁事儿丝毫不感兴趣的迟蓦,心里知道这狗东西的小童养媳还不知道他妈癌症手术后在住院呢。

    迟蓦截住他的话头,是为了让李然晚知道片刻,也让他眼泪来得更晚一些。

    尽管白清清恢复状况一切良好,她目前的样子也实在和“健康茁壮”没什么联系,李然心思细,是白清清选择隐瞒他,跟他没关系,但李然绝对仍会责怪自己对妈妈关心不够,免不了要难受地哭一场。

    迟蓦不想让他现在着急。

    从迟危一说起沈淑,李然心里那点被勾起的“隐秘背德”感就升起来了,想听八卦,完全不敢出声打断小叔谈笑间的阔论。

    没想到被他哥打断了,李然颇有点可惜,又不好表现出一副追问的“變态”模样,悄悄耸肩表示自己才没有在意别人的艷史逸闻呢,压根儿没听出来迟蓦和迟危之间点到即止的缄默氛围。

    迟危想到李然给他发自己高考635的喜讯的语气,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不是笨蛋。

    再看眼下的李然,心道迟蓦要是笨成这样,不被他把头打进肚子里,也早就被迟家扒皮抽筋了,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实在没聪明到哪儿去。”

    过了好半天,李然才扭头问他哥:“小叔是不是在说我?”

    迟危:“……”

    翌日下午去医院,人多,李然先下车了,迟蓦去附近找停车位。今天太阳不大,天空似乎被罩了层毛玻璃,光线射下来,温暖人身,却并不觉得晒,连吹过来的风都是温凉的。

    在夏天里是少有的好天气。

    李然在医院门口等他哥,一个戴酒瓶底眼镜的帅哥本来径自往医院里走,经过他身边时突兀地停下,身体顿在原地。

    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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