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老实人被宠爱的一生: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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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他的眼睛。

    “怎么了?”迟蓦低声问。

    宽大的手掌干燥温暖,李然整个下巴被托在上面,竟不舍得离开,但客厅里还有爷爷奶奶跟黑白无常呢,李然不好意思,小声说:“没事呀……”

    “嗯,吃饭吧。”迟蓦没有逼问,点到即止地放开他。等会儿送李然去上学,有的是时间审问,不怕他不说实话。

    昨晚满脑子乱梦,吵得要把脑袋炸掉,有一瞬间李然都害怕自己变成炸药包,到时候把自己和睡在隔壁的迟蓦一起炸飞,正好消弭他的胡思乱想。

    他想起上次陪他哥出国去学校答辩,李然第一次坐飞机,紧张地口不择言,说了中国人出远门时都非常忌讳的“吉利”话。

    当时他说:“哥,飞机会不会爆炸啊?”

    迟蓦无语笑了,捏住他的嘴说:“真爆炸了有我陪你死在一块儿呢。生不同日死却同时,多好。你不会是孤魂野鬼。”

    睡不好的时候,李然就总想到这句话,最后他遵纪守法循规蹈矩了十八年的、老实人的窝囊血脉,竟出格地滚出边界,还滚出花儿来了。

    真想让自己变成一颗威力极强的炸弹,把自己和他哥一起炸上天,实现生不同日死却同时的波澜壮阔的场面。

    奈何李然胆小,这种炸裂的想法刚冒头,就把他吓得哆哆嗦嗦,用被子将自己全罩起来了。

    他怕死……他哥也不能死。

    整个早饭间,餐厅上都安安静静,围桌而坐的几个人全不说话。程艾美跟叶泽彼此偷偷交换了一个”年轻人的事儿他们两个老头子老婆子绝对不管”的睿智眼神,一人多拿了一根油条和包子泰然离席,溜得无影无踪。

    李然机械地端起手边的牛奶喝,上唇沾了一圈儿白的,他无意识地抿唇,没干净,又伸出舌尖去舔,完全没注意到迟蓦一大清早看他的眼神就不对劲起来。

    黑白无常昨天半夜跑酷,玩了一场“它逃它追它们都插翅难飞”的爱情大战,叮里咣啷地干扰了本就睡不好的李然半夜——房子比较隔音,其实动静就算传到楼上,也只有隐隐的一点。

    但谁让李然昨天将“耳听六路”的本领发挥到极致了呢,他就是听得清清楚楚——此时昼伏夜出,不顾人死活的两只夜猫子在悠然补眠。

    睡得特别香。真气人。

    黑哥的身体一半像液体似的淌到猫窝里,另一半占有欲强烈地全盖到白猫身上,连尾巴都要纠缠在一起。

    一条黑白配色的麻花辫就这么缀在猫窝外面。

    老夫老妻地相处下来,白猫向来知道黑哥尿性,尽管时常哈气,但每次都是纵容到底的。

    它任由黑哥霸占着自己,完全享受着安全的氛围,露着肚皮睡得四仰八叉,耳朵尖偶尔动一动,尾巴尖也跟着抖一抖。

    黑白无常无忧无虑,吃饱就睡,睡饱就吃,不想睡了就跑酷上老婆,李然承认他很羡慕。

    “笃笃。”

    迟蓦指节敲了两下桌子,伸手去掰李然的下巴:“两只猫有什么好看的?转头看我。”

    李然眨巴眨巴眼睛,整张脸被迫面对迟蓦,飘荡的思绪回拢一缕,一时间有点懵。

    昨晚他哥也一直像个狗皮膏药的流氓似的待在他的梦里,粘得特别紧,李然都扯开喉咙尖叫了也赶不走他,迟蓦非但充耳不闻,反而变本加厉挤得更紧。具体怎么挤的李然没明白,整个晚上只觉得腰臀发凉,两只手若有似无地往后护,潜意识里知道不是好事儿。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李然差点被口水呛住,立马将眼睛垂下来,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没看小猫啊。”李然不承认地小声说道。

    迟蓦仔细地审视他,不知道从这抹平静的氛围里推测出自己是怎样的禽兽与变态,悠然地一松手,说:“我送你去学校。”

    “……哦哦,好的。”李然立马回应。匆匆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就屁颠屁颠地跟上了迟蓦。

    出了家门,被“禁锢”在与迟蓦朝夕相处的条条框框就不见了,看着车窗外因为春日没有真正来到而依旧光秃秃的树枝,李然丝毫不觉孤苦寂寥,只从中感到清新的辽阔,心胸敞开来了。

    “哥,我想吹吹风,可不可以把窗户打开啊?”李然的手指跃跃欲试地按向车窗按钮,希冀地征求家长的同意。

    迟蓦上手摸了摸他的外衣和裤子:“只能开一条缝。”

    清晨里的冷风透过一点缝隙钻进来,李然舒服地想喟叹。

    约十分钟后到校,车子停在离校门口有一段距离的路对面。

    防止正处于八卦年纪、和总是喜欢道听途说的师生们胡乱猜测扣帽子,迟蓦接送李然上下学开的都是公司车,低调,偶尔开库里南的话也不会大剌剌地开到学校门口,只远远地停在路边。

    稀疏的高三生来来往往,就算看见也只以为这是一辆路过的豪车,不会把他联想是哪个豪门大佬在送哪个豪门“小佬”。

    李然关上车窗,转头正要下车,说了一句:“哥拜拜啊。”

    只听“咔哒”一声,没打开车门,他疑惑回头:“哥?”

    “现在跟我说说,昨晚为什么没睡好。”迟蓦左手腕戴着一串黑色的菩提珠,尺寸稍大,没有勒皮肤,“不说实话,或者不说话,都算你不乖。”

    李然一听他说“不乖”就腿软,何况现在到了学校,饱读圣贤书的神圣之地,迟蓦要是在这儿把他按到腿上做出揍屁股这样的不雅之举,那多吓人呀。

    而且他也不想站着上课啊。

    “我没有不乖啊……”李然后背贴着车门,哪里还有早上的伤春悲秋,也没有在路上看窗外风景的怡然自得,怂兮兮的小模样非常标准,还被他哥勾出一抹想要诉苦的委屈来,咕咕哝哝地说,“昨天梦见我妈妈了……”

    听到白清清出场,迟蓦先是不易察觉地蹙眉,转瞬即逝。

    总是懒得把世间一切人和物归拢到“复杂”一栏的迟蓦,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深究人性的多样化,他是极端的是非黑白分子。

    好就是好,坏就是坏。

    所以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十个人,九个半都是坏种。

    在他的视角里,无论是白清清还是李昂,都是不负责任的父母,全在他划分出来的“黑”色地带里,他一点都不同情。

    如果这俩人是他的父母,白清清跟李昂走到行将就木垂死挣扎的那天,迟蓦也不会给他们一丝一毫的温情。

    ……可谁让他在乎李然呢?

    而且他正是通过李然才学会关注到更多的人性之丰富,不觉间,迟蓦同样在变化。

    他生在恶念横生的豪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是不值一提的小儿科把戏,从小到大他也好几次差点儿去和阎王称兄道弟,运气好也不好,没称成。

    人死如灯灭,活着才能重新见到李然,通过他观察到更多。

    而且李然能提起白清清反而是好事,时常记得她,才能积攒勇气去破障;永远将白清清压箱底似的压在心底深处、永远不敢见天日,才是懦弱的逃避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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