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老实人被宠爱的一生: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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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时常看见孩子的母亲在听到别人说“你儿子明显长高了一截”“你女儿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种话时,总说孩子没变,觉得别人客套而已,外人一年见不上几次,有什么变化他们当然能对比个一清二楚,母亲经常见孩子,便看不出细微的变化,可白清清却说李然变了。

    李然自己都没意识到。

    确实都是迟蓦教的。

    这两天期末考试,考完直接放假,高三生没那么多假期,一周后过年,初五就开学。

    最后一科考完是六点,雪停了,天黑了,空气里有一层雪停后浮动的潮湿因子,像雾。

    李然踩着地上一层薄雪嘎吱嘎吱地出校门,中途搓起了树下的白雪,捏成雪球,一个大一个小,摞在一起,大的是肚子,小的是脑袋,接着又寻到两根枯树枝,插出来一个细胳膊细腿的不协调的四肢。

    打算一会儿把这个丑兮兮的小雪人送给迟蓦。

    谁知今天来接他的是沈叔。

    “……我哥呢?”李然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着小雪人,怕它化掉,又怕被看见,鬼鬼祟祟地彰显吝啬。

    他想让迟蓦第一个看见小雪人,这是他亲手做的。

    沈叔不跟陌生人说话,一旦说就是把人当朋友,一张嘴跟打机关枪似的不停输出,不过有时效性,会腻。

    李然得到“宠幸”几天,早不知道被打入熟人的冷宫几百年了,沈叔像对正常人那样话不多不少地说道:“看心理医生去了吧,死了才好呢。”

    李然不高兴地看他:“干嘛这样说我哥。说话要有避讳。”

    沈叔跟迟蓦互骂损惯了,诅咒是常事儿,就是习惯,不是真心的,玩笑而已。

    小孩子还当了真,稀罕事。

    没被李然怼过、也不知道一看就没脾气的李然其实会怼人的沈叔是真稀罕,点头说道:“对不起喽,那我就祝迟蓦长命百岁吧。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绝对有你受的。”

    活一百岁,干一百岁。

    李然没听懂沈叔的意思,满脑子已被“看心理医生”占据。

    迟蓦怎么了?

    为什么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哥心理有问题,还已经到了看医生的地步,特别严重吗?

    沈叔把库里南开进车库,自己步行走了,没进家,李然皱着眉心,捧着已经化得差不多的小雪人步履匆匆地往家里走,压根没想起来请沈叔喝茶。

    客厅里只有迟蓦一个人,他应该是刚回来,外套没来得及脱掉,肩膀沾着空气里的水汽,被冬日温度一拂,很冷硬。

    他明显是赶不及接李然考试放学,所以才让沈叔去接。

    李然轻轻地走过去。

    迟蓦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他音色冷戾地说道:“过年回不回去用不着你们假心假意地惦记,别再用陌生号码打给我。”

    电话被迟蓦单方面切断,客厅一时寂静无声。

    爷爷奶奶前两天被晚叔接走检查身体外加在那边住几天,抗议无效。黑猫和他老婆熟悉家里后,学会客厅院里两头跑,成为半散养的猫猫。李然刚才回来时客厅开着,黑哥肯定带老婆出去看雪后的景色去了。

    家里没人也没猫,阒静。李然觉得迟蓦宽阔的背影有挥之不去的哀伤孤独,没忍住无声无息地靠近,轻声喊道:“哥。”

    迟蓦捏眉心的动作一顿,没想到自己也有注意不到外界动静的一天:“回来了。”

    他摸了摸在他旁边坐下的李然的头顶,一手潮汽,问他冷不冷:“我下午有点事情要办,刚回来不久。大概四点多的时候给你发了条信息,告诉你今天去学校接你的人是沈叔,但你当时在考试。放学后也没看手机吧?”

    李然任他摸自己:“嗯。”

    迟蓦身上有酒的味道,不是太重,但他喝了酒。

    “下午有个合作。”迟蓦解释说,“跟合作方喝了两杯。”

    李然乖乖地点头:“嗯。”

    他这么乖,应该夸夸,迟蓦觉得燥。喝酒跟不喝酒的时候人到底清不清醒另说,但多的是拿酒当借口干坏事的恶棍坏种,迟蓦也不例外。

    他没有压抑自己的恶,一把抱住李然,一呼一吸间平静无波仿佛全是克制,半张脸却已经埋进李然的颈侧贪婪地嗅闻。

    李然不知所措:“哥……”

    “嘘。”迟蓦发出这个语气助词时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李然的颈,他感受到李然的战栗,和根根汗毛竖起来却能忍住不逃的坚决,恶劣地扯唇微笑起来。

    “好孩子,别动。”他说。

    “让我抱一会儿,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迟蓦带着微醺的慵懒,不知真假地吓唬他,“但你要是乱动的话,我不保证还能衣冠楚楚。”

    第37章 亲密

    男人跟男人,不衣冠楚楚还能怎么样?又不能做什么……李然后背靠在沙发背里,腰后搁着鼓鼓囊囊的抱枕,上半身后仰时像极了朝拥抱他的人挺起腰身。

    优美的弧度。

    小时候,李昂作为他出轨加同性恋的生物学父亲,被白清清挂嘴边辱骂几年,直待这页糟糕且令人心理不适的生活翻篇,新篇章到来才悠闲停止。

    什么“勾引”啊什么“撅屁股”啊,白清清为保护李然纯净的幼小心灵,总是关起门来和李昂吵,像一头喷火的恐龙,势必要把李昂烧成灰烬。他们很快就离婚了,只在对李然的抚养权上产生分歧打了场小官司,没有拖泥带水,白清清快刀斩乱麻,将李昂与自己的十几年夫妻感情一夕之间斩得干干净净。

    因此上述的辱秽之言李然大概只听过一次,至今没搞明白什么意思,他设想过男人撅起屁股勾引另一个男人……想不出来。

    很奇怪。

    法院将李然判给当时有经济来源的李昂,但他那几年是跟没有经济来源的白清清生活的,曾经的夫妻私下商量好,怨归怨恨归恨,孩子的事不能受影响。白清清痛恨同性恋,扫见俩男的牵手都要翻白眼呕一会儿,她的孩子不巧是儿子,会被有同样恶心性取向的男人带坏。李昂似乎也知道这点,怕自己家的同性氛围对李然产生坏影响,争取完抚养权,任由白清清将李然带回家。

    白清清不爱说人坏话,嘴巴严,要面子,街坊四邻和朋友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跟李昂离婚的具体原因,只有李然在家时会听见她用最恶毒的话诅咒李昂。

    话里没有任何“性”知识的传输,骂完后白清清还扭头面目扭曲地警告李然,离世上所有男人都远点儿。

    别的孩子在父母不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却偏要干什么的反叛年纪里,李然好像压根儿就没长这根人人都有的叛逆神经。他不好奇,从不曾在各浏览器上搜索相关话题,每天只顾在妈妈面前没有自我地讨乖卖好,生怕像爸爸不要他那样,再被妈妈丢掉。

    人类被刻意压抑的东西不会消失,它只是在潜伏、蓄势,总有一天会以一种更浓烈的方式迸发而出。李然迟到的“叛逆”就隐隐有这种趋势。

    他曾因为齐值说自己是“双性恋”而好奇,不重,但确实好奇。与男与女都可以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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