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阵: 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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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惜茵从净房出来,去了院里冲洗粘腻的身体。

    她未去灶前烧水,拎着桶凉水倒头便冲了下去,白皙的肩头在冰冷水花下轻抖。冲洗完擦净身子后,她回了屋里歇息。

    夜依旧闷热得紧,窗外不知疲倦的蝉鸣声,一阵高过一阵。

    她靠在榻上,在阵阵蝉鸣声中,意识消散,眼皮渐渐沉涩了起来。

    汗水在她意识迷蒙间,渗透衣衫。她感觉到有人替她解开了半潮的里衣,胸口传来一阵凉意,她迷迷糊糊呜嗯了几声,捉住那只还在继续往下解的手,却被那人挣脱开来,不容拒绝地继续,用那与她夫婿全然不同的,低沉温厚的嗓音告诉她。

    “要赤身。”

    月光如涨潮一般一寸寸打在她白皙皮肤上。

    她的脸颊因心热而生红,齿关因为紧张而打颤。

    紧接着她看见他抬手去解自己整齐紧拢的衣襟,盯着她道:“我也必须这样……”

    那些她从来不敢窥视的东西马上就要在她眼前展露。

    沈惜茵猛然惊醒,眼前的一切如雾般消散。

    她从榻上直起身来,扶着床板喘气。

    是幻觉还是梦?

    她不清楚这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迷魂阵用这种方式在提醒她,第三道情关就快要执行。

    她靠在床头,抱膝静坐了会儿。

    夜深,屋里未点蜡烛,一片昏暗,月光从窗纸照进来,摆在一旁桌几上的东珠耳坠在月色下隐隐透光。

    她走上前去,把耳坠仔细收了起来。

    次日一早,沈惜茵不再穿原来那身繁复的华裙,换上了昨日洗净晾干的旧衣。这身旧衣很轻便,和从前她在村子里穿的样式差不多。

    沈惜茵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好像这才是她原本该有的样子。

    她穿戴洗漱完毕,背起竹篓,拿着锄头出门去找今日的吃食。

    没走多远就在村道上遇见了裴溯。

    她不知道这村子里是否也有迷障,他们还是同原先在密林时一样,总是那么容易相遇。

    裴溯并不意外在这里碰见她,甚至于已经习惯这样的不期而遇。

    他看见她默不作声低头从自己身边走过,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耳侧,见那原本一直挂着耳坠的地方,今日却空空如也。

    裴溯握剑的手几不可察地紧了紧。

    对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原本不该多话,也不知道为什么突兀地向她解释了句。

    “昨日在废旧屋舍中,偶然拾得那物,只觉应当物归原主。”

    “仅此而已,别无他意。”

    沈惜茵闻言脚步一顿,垂下眼眸,安静地站了会儿,回他道:“我明白。”

    “我都明白的。”她看着自己身上旧坑坑洗得发硬的衣裙,轻声重复了句。

    隐在树荫下的蝉嗡鸣不停,裴溯略觉几分烦躁。

    沈惜茵撇开他,走去村子后头荒废的田间。

    这片废田多年无人打理,杂草丛生,田边道上摆着辆残破的板车,板车上捆着半车稻谷,都已经霉烂得不成样子了,一旁还掉着几把锈迹斑斑的锄头斧子。

    沈惜茵疑惑地盯着看了会儿,总有种和昨日在村屋时一样的违和感。

    田里散落着些结穗的旱稻,边角长着好些马齿苋,沈惜茵还挖到了几个野生的芋头。

    临近正午,她背着满满一竹篓收获,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要蒸盘芋头,再做个凉拌马齿苋当午食。

    回到小屋见存在水缸里的水用得差不多了,便提着水桶去旧井边打水。

    打完水提着满满一桶水,从旧井边回去的时候,路过村道转角口,险些与正往前行的裴溯撞了个正着。

    桶里的水晃悠悠洒了一地,溅在两人袍角,沈惜茵慌忙推开几步。

    她匆忙道了声:“对不起。”起身想走。

    裴溯望向她。

    自密林里那场凌乱的雨结束过后,几乎每一次见到他,她都是那副惊慌怯怯的样子。

    “你在怕什么?”他忽出声道。

    沈惜茵拎着水桶的手紧了又紧,没有回话。

    “如果你是怕第三道情关,那大可不必。”裴溯道,“因为这道情关不会被执行。”

    沈惜茵木愣愣地道:“不会被执行?”

    裴溯肯定地:“是。”

    沈惜茵想问为什么,但看裴溯的脸色,似乎原因很复杂,总觉得不好多问,但他说不会,那必定是不会的。

    她松了口气,神情肉眼可见地松懈下来。

    “不会便好。”留下这一句,她便提着还剩一半水的水桶匆匆走了。

    裴溯盯着她离去的身影看了会儿,挪开目光。

    他之所以能肯定告诉她,这一次的情关不会被执行,是因为迷魂阵将第三道情关的时限设在了他的身体上。

    在第三道情关的提示音落下后,他的胸前便出现一条鲜红色的控欲线。

    控欲线顾名思义便是控制人去行色.欲之事的线。

    如若这条线延伸到了心口,那么他的身体便会受迷魂阵所控,去做一些不端至极的情.事。

    只不过欲控其身,必先攻其心。心性坚定者,自不会受其过深影响。

    裴溯面色如常。

    从那道关于赤身的开启之时,迷魂阵便与他开启了一场角逐。

    它猖狂而离谱地认为他会动摇,这不亚于在羞辱他。

    只可惜它算错了,也不会得逞。于他而言,不会有时限将至的那一刻。

    沈惜茵提着水桶回了小屋,甫一进屋便颤着身子坐倒在地上。

    情关不会再执行了,可她的身体却还是那个样子,甚至近日愈发病重了,有时一日要换两三回亵裤。

    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午后,沈惜茵将脏粘的衣物清洗晾晒后,背着竹篓走去溪边,准备去捉些溪鱼蒸着吃。

    鱼汤虽美味,只经过上回在净房那事,她再不敢多喝了。

    说巧不巧,说不巧也巧。她在半途又遇见了裴溯。

    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身子,想躲开他,可想到方才他问她的那句——

    “你在怕什么?”

    既然情关已经不会再执行,那她为什么还要害怕见到他呢?

    沈惜茵告诉自己坦然面对,可却不知要怎么表现她的坦然,木了会儿,僵硬地朝他露出一道礼貌的浅笑,像对从前村子里的熟人一样。

    裴溯站在屋檐下,正深思着些事,忽见从对面走来的那人莫名朝他笑了一下。

    他微愣,不解其意。

    以至于原本正在深思的问题,被“她为什么要笑”所代替,不觉间占满了他的头脑。

    裴溯略感烦闷,心口传来一股针刺般的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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