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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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我留下了,你却不见半点开心。”知雨垂眸凝着他,“这又是为何?”

    第30章 今日雨“祁染,我对你如何?”

    雨珠淅淅沥沥,填补了庭院中忽如其来的寂静。

    祁染无言以对。

    无言的是确实是他想让知雨留下,不能面对的是知雨说他看起来并不高兴。

    他有吗?

    他站起来,抹了把之前飘到脸上的雨丝,顾左右而言他,“亭主,你吃饭了吗?”

    知雨默然而立,没有开口。

    祁染问出这句话后自己也有些尴尬,相国府家大业大,再怎么看不对眼也不至于连顿饭都不给人吃,自己这不是纯没话找话吗。

    知雨始终不开腔,祁染踌躇了一会儿,心里想着还能说些什么。

    相国府的饭菜如何,和北坊做的比起来有差距吗?

    今天雨下得大,夜里路滑,回来的时候顺不顺当?

    你们在相国府聊了些什么,还愉快吗?

    相国留你在府中,是要说什么呢?

    真是像北坊那样,给你和白茵姑娘牵线搭桥吗?

    那你那你是怎么想的?

    “亭主你——”祁染垂头片刻,“吃饱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去找点东西?”

    “祁染。”知雨终于出声,也不说什么,就这样淡淡地叫了他的名字。

    祁染忍不住脊梁骨一麻。

    知雨一向和其他副官们一样,先生先生地叫,几乎没有这样用名字直呼他。唯一一次,是他回到天玑司的那次。

    知雨叫了声他的名字,然后做了什么来着?

    “祁染,你觉得这天玑司如何?”知雨凝视着他,问他。

    祁染心里松了口气,却又有些没来头的失落,说不清楚,“很大很好,副官们也都很和睦。”

    “银竹院如何?”

    “挺挺漂亮的,花花草草都有,很清静。”

    “你住的那间屋子如何?”

    “什么都有,很漂亮,很宽敞。”祁染的绞尽脑汁,结结巴巴。

    “那我对你如何?”

    这场雨下的很大,连烛火噼啪声都淹没在其中。但知雨的声音很清晰,任由多大的雨声都盖不过去。

    祁染的头慢慢低了下去。

    片刻后,他低声,没有去看知雨的眼神,“特别特别好。”

    知雨问完这一句,不言不语,仍然立在祁染面前,不继续说下去,但也不走,仿佛等着祁染开口。

    祁染的手僵着,之前那只变透明的手仿佛被火撩着了,指尖一跳一跳地烧得慌。

    他知道,这种时候必须说些什么才行。

    想来想去,想了一圈可以说的,从嘴里蹦出来的竟然是没头没脑的一句,“白姑娘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只告诉了你一人,旁人如何得知?”知雨平静回答。

    “那你为什么只告诉了我?”祁染脱口而出。

    知雨望着他,握着伞柄的五指微微收紧,轻轻摩挲。

    祁染早就换掉了去沄台时的那一身,此刻穿着的是一袭青色圆领袍子。他的头发已经长了些,坐在廊下斜倚着柱子发呆的时候,看起来仿佛一直以来都是这里的人,与其他人没有任何不同。

    “你真的不明白?”

    明白什么?祁染愣愣地想。

    “亭主?”院外老郭来寻人,看见祁染和知雨都在廊下,笑了笑,“我道是去哪里了,原来已经回来了。夜深了,二位可早些休息吧。”

    祁染猛然回神,匆忙道:“郭叔说得对,亭主今天忙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

    说罢,他低着头匆匆而去,听见老郭在身后困惑道:“大人这是怎么了,这般慌张?”

    祁染顺着廊下,干脆小跑起来,跑回屋里,嘎吱一声把房门关上。

    不知道郭叔和知雨是否仍在廊下,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聊些什么,郭叔大抵是不放心在相国府这一遭,来特地找来问问。

    但雨声磅礴,盖过心声。

    这雨一直延绵至深夜,祁染什么都听不到,也无法听到。

    他一晚上睡得都不踏实,来回翻身,惴惴不安,心乱如麻。

    他算得上是仓皇而逃,不怪老郭感到奇怪。

    祁染害怕那个话题继续下去。

    他有种预感,他害怕的不是听见知雨的身份和来历,他害怕的是另一层。

    有些东西,只要不去揭开,让它一直停留在说不穿想不清的时候,总有一天会淡淡的揭过去,想起来时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

    但一旦揭开了,就势如破竹,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他不害怕听见知雨,他害怕听见自己。

    醒来时,一张清秀的脸趴在斜对的窗户一角上,直勾勾地盯着祁染,把祁染吓得差点原地飞升去见爸妈。

    他抹了把脸,大惊失色,“西廊兄?!”

    西廊见他醒了,才直起身来,“我没事,来看看先生。”

    祁染慌忙起身,找了块帕子擦脸,“西廊兄来了怎么不出声?”

    西廊默默道:“先生好像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我怕先生生气。”

    祁染尴尬地想,他的起床气已经严重到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了吗?

    屋外还下着雨,虽然檐下大概淋不着什么,但外头总归是有股凉气渗人。

    祁染边套了一件外衫,边去门口伸手推门迎人,手指刚碰着门框,忽然想起自己被知雨关了几天禁闭,门之前一直锁着,哪儿推得开。

    刚要缩回手,吱呀一声,西廊很自觉地推门登堂入室。

    祁染手悬着,竟然有一丝失望。

    “白小姐来了。”西廊把手里的包子递给祁染,“阿阁让我来叫先生出去见客。”

    “是吗?”祁染屁股一抬,又慢慢坐回去,“不叫亭主?”

    西廊摇头,“亭主正好刚回来,在前厅遇着了,不用叫。先生吃了早饭去吗?”

    祁染咬了口包子,嚼了半天也没砸吧出个味儿,“我不去了吧。”

    本就应该这样的,他不仅不能去当电灯泡,还得尽力推一把,促成这段姻缘才对。

    西廊困惑道:“为何?先生有要务?”

    他哪儿有什么要务啊,他就是一吃白饭的,祁染尴尬想道。

    他支吾道:“我、我肚子疼。”

    西廊睁大眼睛,劈手把他手里包子抢过来,“阿坊下药了?”

    祁染汗颜,心里对北坊默念了好几声对不住,“不是不是,我昨天吹着风了。”

    “哦。”西廊这才把包子还他,“那先生忙吧,我走了。”

    祁染在屋里闲得来回团团转走了几圈,才惭愧地想起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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