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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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阁和北坊看了过来。

    西廊嘎嘣一下,脆生生地咬碎一颗花生。

    半晌,东阁用胳膊肘怼了怼北坊,“叫你去请。”

    北坊恼火道:“什么时候叫我请了,你怎的不去!”

    东阁理所应当道:“我是女子,多有不便。”

    北坊面无表情,“幸亏你说了,不然我都要忘了这茬了。”

    西廊嚼花生,没吭声。

    祁染看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就又吵起来了,急急忙忙解围,“坊主和阁主都忙,我去就是了。”

    东阁和北坊的吵架声又停了,双双转了过来。

    北坊道:“对啊,让他去吧。”

    东阁冷静点点头,“也是,先生去吧。”

    祁染早就坐不住了,拎着东西就往外走。

    西廊默默地在厅中盯着祁染的背影,“郭叔叔,不派个人跟着先生吗?”

    老郭放下茶杯,无奈叹了口气,“罢了,亭主自有分寸,这又是在司内,出不了事。”

    去银竹院的路线祁染已经很熟稔了,但天玑司内里宽阔,饶是这样,等他匆匆到银竹院时也已经天黑了。

    雨水打得花叶零落满地,踏进庭院中,祁染第一眼就看到那株山茶落了许多花下来,冷冷清清地掉在井边,真是应了知雨的话,看起来伤心又寂寞。

    祁染停住脚步,将那些落下的花收拢了,又四下张望了一下。

    庭院内有些暗,只有檐下挂着灯笼,其余一片黑漆漆,没半点光亮。

    也是,他走之后银竹院恐怕还是空着。祁染往书房那边走,却发现斜对开的霖霪院也是黑漆漆一片,半点不见光亮,当然也没什么动静。

    知雨呢?郭叔不是说知雨没有外出公务吗,又没在其他地方见着,应该就在银竹院啊。

    祁染满心困惑,又按捺不住想快点见到那人,心里默念了句对不住,抬脚往霖霪院屋内走。

    霖霪院果然比银竹院要小很多,祁染刚进去时因为太黑看不清东西,等到月光慢慢透出一些,才看清霖霪院屋内的模样。

    知雨任天玑司南亭,南亭又可以说是四副官之首。光看银竹院的屋子都那么富丽堂皇,知雨的住处应该更不会差。

    只是看清之后,祁染原地愣住了。

    银月一点一点照亮屋内。

    屋内的摆设冷清整洁,书案冷硬,卧榻单调,看不见什么装饰物。风一吹,颜色浅淡的垂纱轻晃,立刻又多了一股安静寂寥之感。

    祁染有点没回过神来,甚至退出几步看了眼,看自己是否来错了地方。

    知雨平时穿着就算不说晃眼,也绝对算得上繁复讲究,随时随地身上都有风雅华美的佩饰,所以在街上第一眼相见时,祁染断定他一定身份不凡,是个富家公子。

    这样的人,卧房怎么会这么冷清简单。

    甚至单调得像是一间没人住的屋子。

    祁染遍寻那人不得,满腹疑惑地往回走,想先把东西在银竹院放一放。

    银竹院同样安静不已,祁染不由自主地连推门的动作都放得轻手轻脚。

    吱呀一声,月光流淌倾泻。

    祁染刚想进去,忽然又浑身一悚。

    屋内寂静昏暗,但月光勾勒出一轮倚坐在屋内桌旁的男人轮廓。

    那人安静坐在那里,长发垂散如瀑,衣摆轻飘飘贴着地面,手肘支在桌面,五指掩面抵着额头,挡去了大半张脸。

    听见动静,人影微微一动,坐姿不改,但缓缓抬起头来。

    “祁染?”

    祁染看着,不知为何心头爬上一股心惊肉跳的感觉。

    他下意识地想后退两步,而脚步还没动,那人影已经骤然站起,朝祁染而来。

    祁染手中的袋子掉在了地上。

    原来那股如雾如雨的竹香来自这里。

    他周身被这种香气萦绕,环抱,最后被紧箍起来。

    祁染呆若木鸡,心里一片怔然,就这么被知雨抱了个满怀,“亭、亭主?”

    抱着他的人没有回答他,片刻后嗓音低哑,“我说过,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祁染被箍得身上开始有点痛了,龇牙咧嘴,“那个,亭主,你先放开说话。”

    抱着他的手微微一松,好半会儿后,才渐渐松开,垂首看着他。

    祁染悄悄活动了下小臂,这才抬起头来,看见知雨的模样,又是一愣。

    他身上没再穿着那些颜色柔和的衣裳,而是一件乌青色的长罩衫,光泽冷厉,长发也不像以前那样好生挽在颈边,就这么披散着,与他平常的形象大相径庭。

    那枚平安扣静静坠在他胸前。

    祁染哑然片刻。

    刚才知雨的那句话仿佛和一周之前的夜里那句重叠了起来,祁染不由得心里有些愧疚,也顾不上反常不反常,急忙开口,“亭主,我不是故意不辞而别,之前是因为——”

    他说到一半,又卡壳了,根本想不到要怎么解释。

    不然能怎么说,说他是现代人,其实是意外过来的,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回去了,一个人在那边呆了好几天,才又有机会回来。

    他也纳闷了很多天,不过他现在已经知道为什么——

    “你没事就好。”

    思绪被打断,低低的声音萦绕耳边。

    祁染猝然抬眼,下意识地在这句话的语气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等等,亭主,你先听我说。”

    “你没事就好。”知雨只是又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两根手指捻起一缕祁染的鬓发,“头发长了些。”

    “啊?对。”祁染不知为何,对着这样的知雨冒起一点心慌,下意识伸手要去拉他的袖口,“亭主,先——”

    “你一定很累了。”知雨自言自语般,不知道说给谁听,“歇下吧。”

    说到最后三个字时,语气已经变得有些冷然粗粝。

    祁染伸出的手够了个空,柔顺的布料从他指尖一滑而过,丁点没能让他抓住,流水般一闪而去。

    他怔在原地,看着知雨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推门走出。

    祁染仓皇转身,一周以来的千万种游离着抓不住的情绪急急涌到嘴边,“知——”

    咣当一声,屋门被毫不留恋地甩手关上,留给祁染的只有一地白茫茫的月光,照出他脸上茫然无比的神色。

    “雨。”

    他嘴唇动了动,在只有他一人的房间,用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吐出这最后一个字。

    然而还没等他慢慢梳理这股心情,又是咣啷一声,门外响起叮铃声。

    祁染回神,走到门前,伸手推了推门。

    他脸上的神情慢慢从怔然失落转变成不可置信。

    他又推了推,门仍旧纹丝不动,明显是挂了锁。

    “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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