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他为何那样: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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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实一直在想,无论是段之平挑拨离间,还是尚成和人面兽心,这些手段都不算太高明,按道理,你应该也不会对他们毫无防备,此次受伤固然是人祸,但纪大人你想设防,应该也不会避不开才是。”

    纪凛一挑长眉,示意他说下去。

    “既然不是被迫,那就只能是故意了。我本来也没想明白,有什么是你一定要受伤才能完成的事。后来看到了段之平,我才幡然醒悟。”赵敬时竖起一根手指,老神在在地摇了摇,“如同他副将身份敏感一般,督军也是个引人注目的位子,若想在阙州查个什么,以督军之名势必重重遮蔽,倒不如以退为进,从漩涡中央抽身,才能看得清晰。”

    话音落地,如一支羽翼轻轻落在一片澄澈的湖面,不重,却荡起一圈又一圈震荡不息的涟漪。若不是伤重,纪凛几乎想把眼前人揉到自己怀里。

    你看,哪怕你我不曾相认,但这世上最懂我之人莫过你,最懂你之人莫过我。

    有些东西烙印在骨血深处,身魂不拘,生死不及。

    “还有……”纪凛咽下满腔苦涩的欢喜,续道,“七瓣血莲。第三个人。”

    “兵部尚书冯际良。”赵敬时喟叹道,“大人算得太清楚了。”

    七年前赵平川以军挟政,兵败朔阳关,那场被扣上叛乱罪名的战场上也有一位督军,正是被皇帝亲自委派的兵部尚书冯际良。

    而无论是赵平川因靳怀霁监国而拒不发兵,还是最终定远军于朔阳关外溃散,这些消息皆是由冯际良发的紧急军令,再未过第三个人的手。

    正因如此,当年真相到底是什么,也只有从冯际良口中说出,才能够振聋发聩。

    “果然,纪大人表面伤重,实则是给尚成和下了一个套。”赵敬时勾了勾唇,“提出因病退回阙州城,若成,则可以将手伸向七年前的以军挟政案,若不成,也可继续观望尚成和与漠北之间的关系。尚成和夹在中间,以为自己得了喘息,其实不过是窒息前的最后一口气罢了。”

    纪凛不语,这次是真的默认了。

    “不过纪大人这皮肉之苦可是真的实实在在。”赵敬时在他身边蹲下,一双眼睛辨不清情绪,“纪大人都这般卖力了,我临云阁自然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剩下的事交给我吧,大人好好养病。”

    *

    因着漠北军集结,阙州城已进入战备状态,百姓皆被疏散开来,青天白日的,大街却已经空空荡荡,只能听到风声在嘶吼盘旋。

    马车上安置了足够的软垫软枕,厚厚的棉被拥在纪凛身上,赵敬时与段之平一左一右坐在两边,中间燃起的熏香模糊了赵敬时闭目养神的容貌。

    段之平被呛得咳嗽了两声:“临云阁主,还不知如何称呼?”

    “孤鸿。”赵敬时没睁眼,“或者阁主皆可。”

    段之平应了一声,突然问道:“孤鸿阁主,有没有人同你讲过,你长得有点像一位……很有名的人?”

    赵敬时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说起来那人也与怀霜案有关,你……”

    “你是想说,我长得像废太子,对吗?”赵敬时似有若无地瞟了一眼纪凛,后者没有接招,专心地拢着被子闭着眼,像是已经睡熟了,“你不是这般说的第一个人。”

    “或许,来你山门前求你的人,也是因为你的一副面孔,才敢将定远军托付给你。”段之平叹了口气,“或许是定远军未亡的战友,或许是九族抄斩下生还的血脉,也或许是……”

    “吱嘎——”

    刺耳的尖啸声呼啸而过,车夫的惨叫声伴着马车骤停,三人险些被甩飞出去,事发突然,赵敬时第一时间伸出长臂,将纪凛拥了个满怀,紧紧固定在了原处。

    他低语一声:“别动。”

    未等纪凛说话,孤鸿剑铮然脱鞘,赵敬时踩着那道雪亮剑光踹开马车车门,一跃而出。

    马车周围围了一圈黑衣人,各个脸缠缚面,目露凶光,赵敬时视线一瞥,笑了。

    “阙州城当真已经如同筛子一般了,尚成和也是个废物,居然就让你们这帮人大摇大摆地进来。”他挑衅道,“是不是啊?陆南钩。”

    这个名字一出,段之平与纪凛眸色均是一沉。

    被识破身份的漠北人也不恼,慢条斯理地揭下了脸上的缚面,露出那一半兽头刺青,是一张与陆北遥七分相似的脸:“小子,这是我与你身后人的事情,识相的滚远点儿,不然老子割了你的头下酒。”

    “听起来真吓人呢。”赵敬时指腹抚过孤鸿二字,轻笑道,“上次这般恐吓我的人,如今正在天牢里乖乖吃牢饭呢。哦,他的名字还与你有些相像,说‘陆’是我们大梁的姓,那他本来应该叫——步六孤北遥。”

    那一刹仿佛刺破了陆南钩最深处的伤痛,他怒吼一声,眼珠迅速充血,悲愤道:“居然是你,居然是你!!好好!正愁无处为我兄弟报仇,那么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

    话音未落,陆南钩猛地掷出数枚毒镖,如离弦之箭一般割破长空,四面八方朝赵敬时裹挟而来,只见赵敬时闪都未闪,手中孤鸿一转,赫然转出了残影,如在身前蓦地撑开一把大伞!

    乒乒乓乓,毒镖悉数被挡拆下来,最后一枚在剑尖绕了个及其刁钻的弧度,赵敬时反手握住剑柄,用力一抽,竟将打着旋儿的毒镖再度掷回。

    陆南钩已然扛出长棍,啪地一声将毒镖打碎在半空。

    “有点本事,小子。”陆南钩擦了擦鼻端,“看来今天无法赏你一个痛快了。”

    长棍挥舞着赫赫风声向他砸来,赵敬时足尖一点,脚下的土地霎时被长棍砸了个四分五裂,崩裂的泥土中,陆南钩对他穷追不舍,连那笨重的长棍都显得灵巧起来。

    孤鸿剑划出一记冷光,一旁助战的漠北兵猝不及防被一剑封喉,赵敬时反手抢过他们手里尚未松开的弓,将孤鸿剑搭于弓弦,长腿一伸,瞬间拉弓如满月。

    “到底是谁赏谁,还说不清楚呢,陆将军!”

    孤鸿剑随着话音一同飞出,陆南钩顶着长棍正面相抗那飞来利剑,剑刃势如破竹,将那长棍从中刺破,木头崩裂的声音震耳欲聋,陆南钩见势不妙,连忙将长棍扔开,在地面砰地炸开了一朵木花。

    尚未喘息一口气,只听耳边风声急变,赵敬时已从半空跃下,一脚踩在陆南钩肌肉虬结的肩头,双腿一拧,霎时死死绞住他的脖子。

    一口气没上来,陆南钩几乎要窒息,下意识往两侧撞去,颠簸间,赵敬时避不可免地被撞了好几下。

    他死死揪住陆南钩的头发,瞅准时机,猛地顺着陆南钩横冲直撞的力道弯去,腰身绷成一道不可思议的弧度,一把抓住了牢牢刺入地面的孤鸿剑,顺势松开双腿翻了下来。

    “咳咳咳咳——!!!”

    陆南钩狼狈地咳嗽着,双眼猩红,但见赵敬时拄着长剑起身,四周的漠北兵死伤一片。

    而赵敬时孤身一人牢牢护住马车,鲜血顺着孤鸿剑剑身滴滴答答下落,赵敬时手腕一震,鲜血淋漓而落,寒光毕现。

    陆南钩心下一沉,知道今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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